禁閉室內,刺眼的燈光打在臉上,照得人睜不開眼睛。
“所以,尼瑟爾的死到底跟你們有沒有關係?”教務處處長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並排而坐的兩人,“監控顯示,你們兩個是他最後見麵且有劇烈衝突的人,有話最好直說,彆等我審。”
紀初隨意往後一靠,麵上有些無奈,“這也不能證明這件事是我做的吧?再說了,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怎麼出事還怪到我頭上了?怎麼我那一腳把他心臟踹出來了?”
先不說這個處長的腦子,就算真是他們乾的,誰傻的能承認呢?
不會告訴他寬大處理吧?
紀初才不會上這個套呢。
處長見狀沒說什麼,他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作為兩個嫌疑人他肯定是要把人抓過來問的,紀初這邊出不了什麼消息,他乾脆一拍桌子指著奧古斯特,大喝一聲:“奧古斯特!殺人償命你知道不知道?!”
奧古斯特抬眸,十分無辜的看著他:“我沒殺人。”
處長可不吃他這一套,猜測道:“今天他把你堵在小路上圍攻,你懷恨在心所以在被紀初救走以後趁他不注意跑回來,殺了尼瑟爾!”
奧古斯特說:“我一直和紀初在一起。”
處長挑眉,狐疑道:“寸步不離?”
奧古斯特點了點頭,眼神肯定,“寸步不離。”
紀初也跟著接話茬,“醫務室有監控,我們倆在哪裡不是都有視頻嗎?”
這麼明擺著的不在場正麵跟他們說什麼呢?
“處長,你不會是故意找機會把我弄過來,就為了耽誤我時間不讓我乾彆的事吧?”紀初一開始沒往監控這邊想,可現在既然牽扯到這件事,那他就不得不多想了。
食指有節奏地在桌子上敲擊,紀初若有所思的說:“為了學生會投票那事?”
處長當即道:“彆胡說,我們從不插手這種事。”
“彆緊張。”紀初衝他笑笑,笑意卻未到眼底,“不是最好。”
奧古斯特剛大一,還沒有接觸到學生會的事,不過聽他們話裡話外的事也覺得學生會領導層這裡麵的水很深。
處長被紀初三言兩語扯開話題,隱約間還搞得自己落得下風,心裡煩的狠,更怨恨上了那個讓自己過來的人。
紀初卻跟看熱鬨不嫌事大似的接著說:“哦對,尼瑟爾是怎麼死的你還沒跟我說呢。就算是要給我定罪,你也得讓我知!知道我乾嘛了吧?”
處長瞥了他一眼,歎了口氣像是很憋屈的樣子,回憶著之前看到的屍體,形容道:“死狀可怖。”
具體是怎麼死的暫且還不能說。
反正……絕不是一擊致命,更像是為了發泄自己受到的委屈,也正因如此,他們才會懷疑最後見麵的兩人與尼瑟爾的死有關係,本以為是個好下手的差事,辦好了還能在家族那邊露個臉,結果弄成這樣,處長心裡是真憋屈。
“行了,隻要不是下了□□,那他的死就跟我們沒關係對不對?”在這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紀初乾脆下了最後通牒。
這個時候外麵調醫務室監控的人也把視頻送了進來。
處長看了以後隻能把人放走,隻是這樣一來更憋屈了。
浪費半天時間什麼事也沒成?
眼前閃爍的白熾燈還沒關呢,紀初起身鬆了鬆筋骨,推了奧古斯特一下,“看什麼呢?走吧。”
奧古斯特連忙也跟著站起來,“好。”
紀初走了沒兩步突然停下腳步,“對了王處跟你說個事……”
“什麼?”處長毫無防備的轉身,頓時被白熾燈照了個正著,那一瞬間眼睛裡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花啊。
“乾嘛呢你?!”
這麼近距離的光閉上眼睛都能感覺到刺眼的光線,處長慌張的彆開臉,“拿走!”
紀初懂的見好就收的道理,隨手將白熾燈丟到桌子上說:“下次彆用這東西照人,傷了眼睛你還得花錢幫忙治是不是?”
處長氣急敗壞的喊道:“滾滾滾!!!”
紀初連忙推著奧古斯特跑了。
再待下去要出事。
出了門,兩人並排往宿舍走。
紀初和奧古斯特聊天,“你說尼瑟爾怎麼就這麼巧呢,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
剛發生打鬥扭臉就死了,就算是紀初自己來插手這件事,他也會先懷疑自己。
太巧了。
任何人都會順著這個思路走。
奧古斯特麵上還帶著些許靦腆,他的視線一直盯著紀初拉著自己的手,他輕聲說道:“可能時運不濟吧。”
“是他時運不濟,還是我?”紀初感覺自己好像被瘟到了。
奧古斯特說:“自然是他。”
“誒不是你——”紀初感覺奧古斯特這說話的聲有點不對,扭頭看了他一眼就發現奧!古斯特一直盯著手看,他連忙鬆開手,“嘖,忘了。”
剛才砸了白熾燈以後隻顧著拉著人跑了,現在衝出來也沒放手。
紀初挑了挑眉,食指勾了一下奧古斯特的下顎,“害羞?”
“……”
紀初:“???”
我……乾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