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時候,咒術界隻有京都校一所學校。
這所高校是大家族分出部分內部資料聯合開設的培育中心,主要招募那些零散在外有些才能的年輕人,說白了就是三大家族為自己吸納“家臣”勢力所建設的搖籃,而到了後期,也是有了對抗意識的總監部搶人的資源庫。
比如,如今唯一一個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就是總監部從京都校挖到的寶貝。正是因為有這麼一位唯一的特級咒術師壓陣,總監部才能有和禦三家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說話的仰仗。
但是因為成分和底蘊的關係,高校勢力明顯是三個勢力中最弱的,但也是最有成長潛力的。
隻要一批又一批的高校生能夠離開校園,並且順利成長起來,咒術界中闖蕩出名頭,那他們之間天然的盟友關係就能成為重要的鏈接。或許在兩代或者三代人之後,高專勢力就能真正崛起。
不過那是理論上,而實際上如今高校勢力的發展可能會更快。
“因為我和傑出現了。”五條悟一伸手,就搭上了小夥伴的肩膀,他微微頷首,露出一口白牙,笑得自信無比,“一旦我和傑成了特級咒術師,高校的力量就會驟增哦。”
無論在哪個領域,學校永遠都是對以血緣和家世構建的封鎖網進行挑戰的存在,東京校的建立就是因為一部分人反對咒術師世家對於平民咒術師的壓迫和輕視,在有心人士的扶持下,原本培養輔助人員的院校便成為了咒術師的培養高校。
或許是高校勢力注定會崛起,今年作為新生力量代表的京東校就像是捅了卡窩一樣一連抽到了兩張SSR卡,還有一張UR卡是硬塞進來的,這一連串的幸運MAX已經讓東京校的老校長嘚瑟很久了。
老人家年輕時候也是一拳一個一級咒靈的武力派,現在每天都和看著地裡西瓜成長的農民伯伯一樣,充滿了慈愛和包容。
--這份慈愛主要表現在他能麵不改色地在神山透交上去的巨額維修清單上簽了字,就連夜蛾正道要找罪魁禍首算賬的時候,他也會笑嗬嗬地給年輕人說情。
以前,神山透還有些納悶校長先生的脾氣也太好了,現在他是完全明白了。這哪是脾氣好,他這是把維修費當肥料了,恨不得讓地裡的三個瓜長得更快一點呢。
“不過啊,東京校的仰仗其實不光是我和傑來著。”五條悟又往嘴裡塞了個糯米團子,嘟囔著說,“還有天元也在這兒。”
“天元?對了,之前夜蛾老師有說過這個。”神山透回憶了下,從記憶中找到了這個名詞,“他是很厲害的人嗎?”
“人?不,也不算是人吧,你把他當做是一個結界BUFF就行了。”
“是說,他有加持功能嗎?”神山透努力去理解這過於詭異的用詞,“就像是遊戲裡的牧師?”
“嚴格來說,應該算是祭祀吧。”見五條悟露出了興趣缺缺的表情,夏油傑便接下了解釋的重任。
“在做任務的時候輔助監督們都會放下一種叫做【帳】的結界,這種結界可以將內外隔斷,避免普通人在咒術師祓除咒靈的時候進入,還能讓普通人暫時無視這一區域內的一場,避免動靜太大驚嚇到群眾。但以前是沒有這種東西的,所以以前每次祓除任務都聲勢浩大,這也導致人心惶惶誕生咒靈的惡性循環。”
“這種【帳】就是天元大人發明的一種結界術。多虧有它的存在,咒術界的存在才能被隱藏起來。東京校也是沾了曆史的光,這裡以前是培養輔助監督的地方,之前是為了方便輔助監督使用咒力,所以天元大人便常駐於此,順便加強了東京校的守護結界。”
“哎……?”兩人齊齊發出了感歎的聲音。
等等,神山老師也就算了,悟你湊什麼熱鬨?
夏油傑犀利的目光立刻掃了過去,五條悟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我是真的不知道。在我眼裡,天元的存在感一直就很弱啦,畢竟他完全不會乾涉咒術界的發展,家裡人也和我說就把他當做一棵樹就行。倒是傑,你對他也太尊敬了吧?”
“……起碼的禮貌而已。”
“咦,你是說我沒禮貌嗎?”
“這你起碼心裡應該有點數吧?”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片刻,又掐到了一起。
被忽視的家入硝子擺了擺手:“總之,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咒術師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酷、實際上很蠢的職業。而咒術界,更是一個外表看起來高風亮節,其實撥開一看,裡麵早就腐爛流膿的爛橘子。”
“是嗎?”神山透露出了一個笑容,輕聲道,“也許是。”
但就是有人為了這樣一個愚蠢的世界丟了自己的性命,用了最糟糕的方式,還一點都不後悔。
腦海裡一閃而過少年笑容燦爛的模樣,神山透垂下了眼簾。他低下頭吹了吹已經沒有多少熱氣的茶杯,被他攪起的白霧粘著在了鏡片上,掩住了他眸中顫動的情緒。
“神山老師?”
“嗯……我突然想起我這門課從來沒有布置過作業呢。”
這句話一出,三個年輕人齊齊坐正,警惕地看向神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