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在三個少年「你是在開玩笑嗎?」的目光中勾唇一笑,他單手捏著杯口晃了晃:“不是玩笑哦,我的前老板和前前上司都這麼乾了,還成功了,目前的效果也都很不錯。”
“否則你們要怎麼做?看一個不順眼乾掉一個?還是像現在這樣再次掀起輿論,指望人家良心發現然後退上一步?少年們,不要指望政客和惡人會良心發現哦,他們不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他們唯一的懊悔就是那些醃臢事居然被發現了,或者是沒有處理乾淨。對,這也是我的經驗之談。”
“那,老師現在這麼說,是要加入我們的陣營嗎?”就在家入硝子和夏油傑正因為神山透方才的話暈暈乎乎之時,五條悟卻微微俯身,壓低了嗓音問道,“而且,老師給了夜蛾老師什麼建議,我也很好奇。呐,老師~告訴我吧?”
“加入你們?”神山透推了推眼鏡,笑著說,“你們指的是誰呢?是你五條悟,是夏油傑、是家入同學?還是你們東京咒高的學生、還是平民咒術師?”
“哎?那麼嚴格的嗎?”五條悟雙手撐在桌子上,將半個身子越過桌案,麵對麵靠近黑發的青年,“那我說出一個答案,神山老師就會加入嗎?”
“不會哦。”神山透抬眼,直直對上了麵前有如雪山上的冰湖一樣美到淩冽的眼眸。
即便是在五條悟侵略性極強的目光注視下,即便現場的氣氛已經尷尬到夏油傑和家入硝子都不知道該怎麼插嘴調和,青年依舊從容:“很抱歉,我也有我的目標。”
二人相互對視,截然不同的冷暖色眸子相互對撞。
就在家入硝子使勁戳著夏油傑的腰窩,示意他快點去把發神經的五條悟拉開的時候,五條悟周身氣場一收,重新變成了一隻懶洋洋的貓咪順勢趴在了桌上:“老師真的好狡猾啊,看似有很多參與,其實什麼都沒說呢。明明吹皺了一池潭水,卻完全不願意負責呢。哇,這就是成年人嗎?好糟糕。”
“成年人教導年輕人的很重要一門課就是要善於自己學習呢。”神山透微笑回應。二人對視片刻,五條悟將墨鏡一推,遮住了眼睛表示休戰,“那夜蛾老師呢?老師又給了他什麼建議?”
“善用網絡。”
“嗯?”
“我給他的建議,善用網絡,網絡不僅僅可以用來發聲,也可以保護自己。”青年舉杯淺啜一口,“平民咒術師為數不少,也不存在從屬階級關係,誰有資格代表他們坐下來和總監部談?當然隻能自己代表自己,但那麼多人聚在一處顯然不現實,可不是有網絡嗎?”
“老師是什麼意思?”回宿舍的路上,夏油傑側首看向自己的同窗,“悟,你和老師又在打什麼啞謎?”
從教職宿舍出來開始,五條悟麵上的表情就淡淡的,聽到問話便回道:“意思就是讓平民咒術師不要以個人名義出麵,估計是搞個投票,或者是網絡會議之類的。”
“……原來如此,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
“好什麼?”夏油傑這麼一句回應就仿佛捅到了五條悟的痛處一般,讓他瞬間冷笑出聲,“這樣的話和之前也沒什麼區彆吧?傑你真的覺得這樣的會談能夠談出什麼結果嗎?”
夏油傑頓覺不解:“有什麼不好?這樣既能達到目的,又不用擔心平民咒術師被報複。”
“所以你這樣的想法才是有問題的啊。”五條悟微微仰頭,他看著友人的目光專注又悠遠,就像是在看一段無法企及的未來,“神山那家夥說他認為能夠解決如今問題的手段是建立一個全新的政權和全新的勢力力量,但他給夜蛾老師的建議是開線上會議,那就是說他認為如今的咒術界根本不具備能夠解決問題的手段,所以隻能行緩兵之計。”
“就像是在打BOSS前主角團升級前,會用一堆友方人員去頂著BOSS一樣。”五條悟一邊說話一邊走得飛快,他本就腿長,再這麼一提速,家入硝子就要小跑著去追了。
見其狼狽,夏油傑忙一拽友人:“悟,你冷靜一點。”
“傑,你覺得他為什麼要拿拿破侖來舉例?”五條悟冷聲道,“他在說的不就是你我嗎?就算我倆是最強的,如果沒有一整個班底去將總監部掀翻,那麼隻要我倆出了一點問題,不管是起了嫌隙也好,是觀念不合也罷,就會被那些人抓住機會。”
“……悟,你是不是過度解讀了?”夏油傑沉吟片刻後道,“老師的意思應該沒有那麼複雜。”
“那是因為你們不了解他,才會以為我想得簡單了。”五條悟腳步一頓,有些狐疑地扭頭,“傑,你有沒有發現你一直在幫他說話?”
看著朋友麵上「你是不是被他灌了迷魂湯」的表情,夏油傑有些哭笑不得地說:“沒有,倒是悟你為什麼會一直這麼針對神山老師?坦白說,神山老師自始至終都沒有做過什麼可疑的事情,而且他隻是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