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的就是將悠仁的那個【籠子】拿出來,如果做不到的話就將籠子關掉,但我之前的異能道具不能改變已經成為事實的結果,隻能想彆的方法。”
“所以我準備去參加通靈王大賽,隻要成為通靈王就可以向它許願。”神山透的眼神裡透著一股無與倫比的堅定,“下一次比賽在四年後開始,脹相大哥,能麻煩你到時候做我的隊友嗎?”
脹相其實沒太明白通靈王大賽是個什麼東西,他不過才出生一天,今天接受到的信息已經大到讓他需要時間去仔細思考了,但一來他能醒來就多虧了神山透,二來對方的目的是為了他的弟弟——沒錯,脹相毫不猶豫地相信了這個故事。
雖然他不認識那個叫悠仁的孩子,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脹相敢肯定自己和那個孩子一定有某種羈絆,突然出現在腦中的記憶就是證明。
而神山透剛才所說的故事雖然平淡,但細思之下便能從中讀出曲折和絕望。
神山透是個普通人,還是個孱弱的普通人,卻為了朋友一腳踏進了這個對他來說極度危險的世界,甚至不惜反複重生來拯救自己的朋友,這樣的毅力和信念足以讓脹相為之動容。
於是,在青年期盼的目光下,脹相沒多考慮,當下就點頭答應了。
“血液的脈動是不會騙人的。”黑發的青年用手輕輕按住自己的心臟,隨後他抬起眼看著神山透,說,“我能感覺到我和你的心在以同樣的節奏跳動著。”
他忽而爽朗一笑:“雖然我和你沒有血緣關係,但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我稱呼你一句弟弟吧?”
神山透愣住了,片刻後他歎了口氣,嘀咕道:“這難道也是家族遺傳嗎?”
隨後,他伸出手,握住了脹相的大手:“當然不介意,脹相大哥。”
其實神山透還藏著很多事沒說,比如他們都以為他是重生,但實際上神山透是穿破空間壁壘來到這裡的。
神山透所在的世界其實就是一個主世界衍生出去的分枝,就稱呼它為IF線吧。
每一個IF世界的情況都不一樣,就比如有些世界有港口黑-手-黨,有些則沒有,神山透還去過一個港口黑-手-黨BOSS是他的小夥伴太宰治的世界。
在那個世界中他意外得知了異能道具【書】的存在,然後被這位小夥伴好一頓算計,最後沒能拿到【書】不說,還差點被人摸到了他穿越的尾巴。為了順利溜走,神山透隻能如同壁虎斷尾一般用【神山透】的死亡結束了那個世界。
雖然拜次元魔女所賜,他能夠在若乾世界線上遊走,並且借此獲得了不少信息,但知道得越多他就越絕望,因為他實在想不到解決問題的好方法,尤其是在【書】也失敗了之後,直到他來到了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是神山透見過的最【完整】的世界。
【巫力】和【咒力】宛如雙胞胎一般相輔相生,此消彼長,不像彆的世界隻有單一力量以至於失衡,加上有7的三次方為支撐,這個世界的結構比任何一個世界都穩固。
而神奇的是,在所有的世界線內都是普通人的神山透在進入這個世界後居然覺醒了巫力。
第一次親眼看到這個瑰麗世界的神山透也終於有了更靠近小夥伴的感覺,不過這股力量也給他潛入東京咒高找九相圖和查資料增加了難度。
神山透太明白這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對普通人有多看輕了,也太明白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對他的計劃有多大的益處,他可不願意放過這個“身份福利”。
所以他特地去定製了特殊眼鏡,又去學了點特殊手段將力量壓到最小,也多虧他此前一直是個普通人,所以才做出了完美的偽裝。
唔,其實也不完美,五條悟曾經指出他的胸口有咒力點,這也是他對自己生出懷疑的原因,以至於最後他走得相當狼狽。
但神山透一點也不怪這幾個咒力點,如果他沒弄錯的話,這些咒力應該是家入硝子留下的,用來鏈接他和悠仁心臟的血管,那也是神山透身體最脆弱的點。
進行時空穿梭時,神山透的身體經曆了一段時間的高壓狀態,那種情況對人類的原生器官都是考驗,更不用說非完美對接的心臟動靜脈了。
老實說第一次穿越的時候,神山透是做好了隻有1%成功概率的準備來著,活著醒來後他還感歎了一句——家入小姐的術式太好用了。
但仔細想想,家入硝子的力量不可能留那麼久,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悠仁的心臟有意識地輸出了自己的咒力,以維持家入硝子的咒力繼續保護著神山透。
這可是小夥伴的一片真心啊!雖然因此翻車,但神山透才不會生氣呢。
——他生氣的是那個自說自話的小夥伴本身,他的心臟又有什麼錯?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要找人把虎杖悠仁打一頓出氣,當然,是在他解決問題之後。
“很抱歉打斷你們的兄弟相會。”雖然腦中轉過了很多念頭,但現實中不過短短一瞬間,不知道何時從後麵過來的伏黑甚爾輕輕敲了敲門框,他眯著眼,幽深的墨綠色的眼瞳中閃爍著危險,“你剛才說你成為通靈王的目的是為了給你那個什麼朋友的身體加一個蓋子對嗎?”
神山透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伏黑甚爾身上的殺氣瞬間濃烈了數倍,引得脹相三兄弟不自覺擺出了防衛的姿態,他完全不管戒備的三兄弟,而是緊緊盯著天元,“可是,你之前好像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一直置身於室外的天元麵對伏黑甚爾那如有實質的殺氣,依舊十分平靜,甚至他還若無其事地用輕鬆的語氣說道:“這和我之前說的有什麼差彆嗎?”
雖然神山透的真正目的也的確是和他老人家的推斷有些不符,但天元表示自己才不會承認這一點。
好在他老人家早就習慣說話說半句,瞧,老人家的經驗還是有用武之地的吧,這不就讓伏黑甚爾啞口無言了?
但伏黑甚爾是個徹頭徹尾的實乾派,在發現自己中了老狐狸的奸計後,他吐出了一個小咒靈球,然後在變大的蟲形咒靈身體裡掏出了一把模樣奇怪的刀,陰惻惻地說:“老頭子,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想再說。”
“有事天元大人,無事老頭子,現在的年輕人未免也太實際了吧?”天元歎了一口氣,看向神山透:“透君,甚爾君是為了複活他的妻子加入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