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這三人如今被放置在了警察機構內最為重要警備、公安和刑事三部。
這三人本身是同班同學,個人能力又傑出,有他們三人作為串聯,三部的關係比之以往更為融洽。
這一點若是放在彆的地方足以引起警惕,但是在橫濱,麵對這塊土地上已經成了頑固汙漬的諸多存在,恰巧需要擰成一股繩的力量去將局麵破開。
事實證明,如今這一效果的確非常好,在港口黑-手-黨的暗中提示下,橫濱警方屢破奇案,包括此前以壽町為主要盤踞地的不少小股黑惡勢力都抓的抓,關的關。
剩下一些警方不好出手的,也被港口黑-手-黨出手清理了。
如今的橫濱社會風氣的確好了不少,但是這種風氣看得見摸不著,就連當地市民都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意識到變化。
那怎麼辦呢?
“那就將這一過程拍攝下來吧。”
當時神山透是這麼說的:“社會上已經有很多講述警方工作的電視劇了,但是那些畢竟是編劇寫的,觀眾知道那是假的,代入感不強,我們就拍個警務紀實觀察類真人秀,明白告訴觀眾這一切都是在橫濱真實發生的故事,這樣可以提高他們的代入感。”
“一方麵是宣傳,另一方麵也是普法,你們在執法的時候也遇到過不少完全因為無知發生的遺憾故事吧?”他用這個原因,說服了在警局工作的三位新人部長。
沒錯,來橫濱工作的三位新人在短短時間內便靠著自己超強的工作能力和不要命的拚搏精神升任部長啦。
說句題-外-話,若是他們在彆的地方,要升到這個位置起碼要十年以上。
正因為看到前輩那可怕的升遷速度,今年畢業季的時候,又有不少警校的學生主動想要調往橫濱咧。
咳咳,扯遠了。
將在警局發生的日常故事拍成紀錄片,這種事情在此前從未有人這麼操作過。
而且地點還是橫濱。
會不會有□□仇殺?
會不會有火拚?
會不會有諸如爆炸、狙-擊之類的大場麵?
這些是不是真的案件?有沒有經過美化?
在點進來之前,這些一定是看客們心中的問題。
當然,除了這些之外,必然還有看客們對警方工作的好奇。
有這些想法就足夠讓一批人點進來了,剩下的可以靠口碑發酵後的互相安利。
而神山透對於他們這塊神奇土地上發生的故事能夠打動每一個看眾充滿信心。
畢竟這年頭做警察很難,做橫濱的警察更難。
不客氣的說,三位部長的警銜都是用傷口和鮮血換來的,最嚴重的一次更是直接進了ICU。
拍攝這套紀錄片,除了宣傳橫濱的和平也有為了不讓這些警官的功績泯然眾人的目的。
橫濱情況特殊,在全國不太受待見,這點從橫濱如今各項都搞得紅紅火火,卻從未收到中央撥款就能看出,來到這裡任職往上升遷必然不利。
都是自家人,能幫一把總要幫一把。
而且夏油傑如果真的競選成總理成功的話……嗯哼,有個相知相交還合作過的搭檔也是不錯的事情。
“不,你真的覺得拍攝這樣一部紀錄片可以宣傳橫濱很和平嗎?”作為異能特務科輔助拍攝的阪口安吾在翻閱了“劇本”後吐槽:“是核平吧?”
“不要這麼說嗎。”來看熱鬨的太宰治晃了晃手指,然後他指著滿臉僵硬正在背台詞的幾位警官,說:“就算有再強大的黑惡勢力,這麼棒的警官也會保護我們這些柔弱的市民的喲!”
這句話為他引來了知情者們難以言喻的目光。
阪口安吾強壓下滿腔的吐槽欲,他深深吸了口氣,氣若遊絲地吐出了一句:“你高興就好。”
太宰治將被風吹亂的黑發撩到耳後,少年眼眸溫和,一雙鳶眸明亮得像是朝陽下的露珠,不過這樣的表情隻有一瞬,在微微一笑之後,他便扭過頭,用大驚小怪的語氣對阪口安吾說:“對了,安吾,我和你說,透君呐,是真的超級敢想的哎!”
“你知道他為了推廣紀錄片還做了什麼嗎?”
“他找了一個綜藝節目來橫濱拍常駐哦!”
太宰治晃著手,大驚小怪地說:“最重要的是,你知道他們搞的是什麼企劃嗎?來來來我讀給你聽:目的是恢複由於工業汙染和過度漁獵導致荒蕪的橫濱灣生態,對於沿岸水文情況進行調查、順便品嘗海鮮……”
“你聽明白了嗎?!海鮮哎!!!”太宰治擦了擦嘴角,眼睛裡的星星簡直要閃瞎人:“我不管,我要去參加這個節目,我也要吃海鮮!”
“……這整個企劃當中,你就聽到了最後這點嗎?”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有些無語:“明明是個不錯的計劃啊,他們打算怎麼做?投放魚類?搞環保?”
“誰知道呢。”見阪口安吾不搭腔,太宰治雙手抱在頭後,有些無聊得伸了個懶腰:“前段時間他們運了一堆泥沙過來,正在往海灘裡倒,好像是要改變海底的地形……,說是這樣可以引來一些蝦蟹等需要緩流和躲避物的動物……啊,不行。”
他滿臉嚴肅地對被他嚇到的阪口安吾說:“一提到這個我肚子就餓了,為了補償吃不到海鮮的我,安吾,你要請我吃飯。”
“憑什麼啊?”阪口安吾滿臉不理解,“你自己肚子餓了,關我什麼事?”
但在和朋友的鬥爭中,阪口安吾從來沒有贏過,看著朋友站在陽光下滿臉激-情得對比傳單貨比三家,阪口安吾心中因為錢包受傷的怨氣就像霧水一般,一點點被暖融融的日光曬化。
當初做了那個決定,真是太好了。
他摘下眼鏡擦了擦,然後重新戴上,眼中穿著淺色襯衫的少年似乎終於決定好要吃哪家,轉過身來衝他快樂得招了招手:“安——吾——快來,我們先去吃,我已經打電話給織田作了,他說他正好有空,等等回過來。”
“織田?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
“啊,我說安吾請他吃高級香川橄欖牛,他就說下午要請假了。”
“混蛋!我沒說過要請客吃那種高級和牛啊!讓彆人請客你倒是給我點個便宜的,社畜就該吃工作餐啊!!而且你不是說想吃海鮮嗎?為什麼現在變成和牛了?彆回避眼神,太宰!!”
“哎?這都要怪我?怎麼看都是透君的錯吧?”
“彆掰扯無關的人啊!”
“啊,對了,他今天又提早回家,哼哼,翹班的男人,祝福他收到不想要的驚喜!”
“彆說任性的話!!”
神山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嘀咕了一句誰又在念叨他,手上掏鑰匙開門的動作卻絲毫不停。
“我回來了……”
話音剛落,他抬起的眼眸中便對上了一雙晴空般的眼眸。
少年纖長的五指按在金屬器上,白皙的皮膚和黑色的皮革以及金屬冰冷的色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黑色愈黑,白色愈白,畫麵的衝突感直接拉滿。
他淡色的嘴唇被金屬網格所遮蓋,影影綽綽隻露出了一點,看不出唇角的微表情。
但從循聲看過來那冰冷而淡然、透著無機質暗芒的眼眸來看,必然是無情的弧線。
微微揚起的下顎線在日光下就像是匕首一般,白到透明的皮膚在日光下透出的光澤感便是那銳器的宣言。
線條柔韌的長腿在草叢中隨意蜷曲,他沒有抬起的一隻手正按在一條黑色大狗身上,姿態閒適又緊繃。
夏季蔥蘢的院子在這一刻,就像化為了森林的一角,在他麵前的少年就如同林中剛剛被捕獲的狼王,即便帶上了止咬器也滿是桀驁和驕傲。
對方似乎有些驚訝於他的歸來,原本保持的動作有了一瞬間的停滯,儘管隨即便將手放了下來,但方才的一幕卻久久停留在了神山透的視網膜裡。
直至瞳孔震顫,血液奔流到臉上。
哎?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