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2 / 2)

蕭阮撲進了藺北行的懷裡,急促地吻上了他的唇。

兩人氣息交纏著,渾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就被點燃了,在身體裡叫囂著往上湧去。

藺北行忍耐不住,反客為主,俯身把蕭阮壓住了,重重地吸吮了起來,氣息仿佛被吞噬殆儘。

……

餘韻漸漸褪去,兩個人相擁在一起,等著體內的滾燙漸漸平息。

藺北行一下一下輕啄著蕭阮的眉梢眼角,輕聲道:“這些事情我都已經心裡有數了。這流言最終會是誰得利,那誰便是這流言的源頭,源頭一日不消,這流言便一日不會消除。”

“那怎麼辦?”蕭阮有些擔憂地問,“現在我們也不能對他怎麼樣,他現在做戲做足了全套,好多老臣都被他迷惑了,要是他現在有個不測,全天下都會認為是你或陛下下的手,都會覺得你們心狠手辣,要將先帝的骨肉斬儘殺絕……”

藺北行嗤笑了一聲:“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有了對策,到時候你看好戲就是了。”

既然藺北行這樣說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蕭阮安下心來,再也不去管那些流言蜚語了。

酷暑漸漸散去,京城的秋日來臨了。今年的秋天天氣不錯,從前時常光顧的綿綿秋雨不見了蹤影,一派秋高氣爽的怡人景象,尤其是龍亭山上,那紅楓似火、月桂飄香,引來了遊人如織。

蕭阮又被邀去了皇宮幾次,周衛旻並沒什麼異樣,隻是請蕭阮喝喝茶說說話,蕭阮敏感地感受到了,周衛旻對她已經和從前大不相同了。

如果說剛剛蘇醒後的周衛旻對她還有那麼幾絲曖昧,現在的周衛旻,對她已經完全沒有了那種心思,取而代之的是十分坦然的姐弟之情。

蕭阮很是欣慰。

沒過幾天,九九重陽就要到了。皇家在這個日子向來有祭祖祈福的傳統,今年先帝新喪,周衛旻便和禮部、宗室一起商議這一日去先帝陵寢祭拜。

隻是不知道周衛熹從哪裡得知了這一個消息,讓宮人帶出了一封血書來呈給了周衛旻,在信中慟哭流涕,懺悔了自己的罪孽,表達了對先帝的思念之情,盼望陛下能法外開恩,讓他出來一日同去陵寢祭祖並祭拜先帝,以全他的一片孝心。

幾名老臣都是看著周衛熹長大的,一看這血書也忍不住淚流滿麵,懇請周衛旻顧念兄弟之情,讓周衛熹同去祭祖。

周衛旻和三位輔政大臣商議後,同意了周衛熹的請求。

但翌日散朝之後,隱隱有流言傳出,為了這件事情,藺北行和周衛旻、蕭釗、平王大吵了一架,最後藺北行無視天子之威,摔門而出。

隨即,祭祖的防衛護駕之事,周衛旻交給了羽林衛的秦城和北衙禁軍的李平洛。

要知道帝陵建在西郊,從前祭祖的防衛重任都是由設在西郊大營的南衙禁軍擔任,羽林衛隻不過是負責天子的貼身侍衛而已。

朝臣們都從其中嗅出了幾分不對勁來:現今的南衙禁軍已經由藺北行接手整治,在藺北行的掌控之下,周衛旻舍棄了南衙禁軍,其中深意令人玩味。

緊接著,藺北行便上朝請命,說是要去西郊大營親自主持南衙禁軍的秋季大比,和天子的祭祖之行剛好衝突,懇請聖上恩準。

周衛旻準了。

一時之間,朝中頗有些風起雲湧的感覺。

蕭阮自然也聽到了這些傳聞。

雖然知道這是藺北行和周衛旻定下的引蛇出洞的計策,可蕭阮還是有些憂心忡忡。

先不提周衛熹會不會上當,單說這些流言蜚語,對藺北行聲譽的傷害太大了,要是以後被有心人利用的話,隻怕得不償失。

她一邊替藺北行收拾行李,一邊憂心忡忡地問:“你這法子也太冒進了,就沒其他折衷的辦法了嗎?左右他已經被圈禁了,慢慢收拾他也行。”

藺北行的眼神森然:“慢慢收拾?我可等不及了。一想到他居然還敢覬覦你、汙蔑你,我就恨不得把他——”

他倏然住了口,斂去了眼中的暴戾。

可不能把蕭阮嚇壞了。

他低頭在蕭阮的額間印下了一吻,聲音瞬間柔和了下來:“放心吧,這一次,我要徹底讓他現出原形,取了他那條齷齪的狗命,這樣你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怕有什麼背後射過來的冷槍暗箭了。”

蕭阮依偎在他懷裡,輕聲道:“我知道,不過你也要小心,你的安全最重要,千萬不要為了收拾他而把自己置於險地。”

藺北行在她額間印下了一吻:“怎麼會?我已經有了完全的準備。你就在京裡等我的好消息。”

藺北行走了,為了迷惑周衛熹還留在城中的密探,他要去南衙禁軍幾日,等到重陽過後一切都塵埃落定才能回來。

這是兩人自成親以來的第二次分彆,又是這樣暗潮湧動的時候,就算是再信任藺北行之能,蕭阮的心也有些七上八下。

幸好,和上次的形隻影單相比,這一次不僅有小團兒這個寶貝陪著她,還有親朋好友可以邀約,時間過得很快。

這一天快黃昏的時候,有個小沙彌過來拜見蕭阮,說是從北棲山的育王寺過來的,受念空禪師之托,帶了一封信過來。

蕭阮拆開來一看,果然是念空禪師的筆跡,上麵寥寥幾句,提起他外出雲遊已歸,在育王寺中主持重陽法會,聽說蕭阮找他有事,便邀請蕭阮重陽前來育王寺一聚,淩晨卯時會有高僧齊聚誦經燒高香的佛事,機會十分難得,蕭阮可以前來替親人祈福。

作者有話要說:\(^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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