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哪根筋搭得不對了嗎?
墨竹打電話給墨言,心情微妙:“現在10後的孩子,畫風都這麼的……”
她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了,她可是個穩重的90後。
墨言:“淡定,你已經是個成熟穩重的媽媽了,和他們這種小屁孩生什麼氣啊?”
墨竹老實地交代:“我比較想抽他。”
“……你的確用席銘的皮帶追著他抽來著。”
嗯,墨竹,還是那個簡單粗暴的味道。
墨竹:“……”
她隻是隨口說說,難道還真做過?
“我為什麼不用自己的皮帶抽他?難道是我的皮帶不好使?”
墨言:“這是重點嗎?”
想象自己追著兒子滿屋子跑的畫麵,墨竹嘖了一聲。
“不會吧?我一直以為,我以後應該會做一個溫柔的媽媽。”
墨竹平時雖然挺橫的,也是學校周邊的小混混們太多,人販子也多,她被惹多了。
一戰成名後,小跟班們都喊她一句竹姐。
“沒事,你也就那一次氣狠了,沒真打,也就嚇一嚇。臭小子嚎得驚天動地,上躥下跳,一看就是裝的。”
墨言最後總結了一句:“四舍五入,你還是一個溫柔的媽媽。”
這個四舍五入,墨竹的心情更微妙了,對於這個兒子。
“彆想這麼多了,席銘的副卡不是在你身上嗎?你花錢啊,購物啥的,買買買,花錢可以消除女人99%的煩惱,剩下1%的煩惱是擔心沒錢花。”
“哦。”
席銘的副卡是在她那兒,以他現在的身價,她就是每時每秒地買買買,十輩子都刷不完,所以她花錢根本不用擔心。
猝不及地防暴富了,她第一反應還挺手足無措的。
有些網購和支付,她還不是很懂,卡是席銘給她綁的。
因為換了新手機,墨竹還在探索新手機的功能。
在席銘的操作下,她清空了第一波購物車,其中包括她一直很想吃的Godiva巧克力。
廣告說特彆好吃,她饞了很久,就想知道到底有多好吃。
墨竹又想起昨晚,她和席銘在一張床上,躺了一夜,床很大,被子也大,兩個人沒有什麼身體接觸。
但她身邊第一次躺了個男人,這種感覺陌生又奇妙,空氣裡都是他的氣息,心跳和小鹿似的亂撞。
墨竹苦思冥想,他們到底是怎麼在一起的呢?
墨竹對席銘,實際上了解得少之又少,學霸總是獨來獨往,很安靜,不喜歡和人打交道。
她最多在學校的時候,遠遠看上一眼,他應該都不知道她是誰,叫什麼名字,這就是暗戀的苦。
彆看她大大咧咧日天日地的樣子,可一旦看到他,哪怕隻是一個背影,她不管怎麼張牙舞爪,都會一秒收斂,偷偷地看他。
誰也沒想到,20年後,他已經成了業內新貴。
墨言:“姐夫已經跟你說了吧,你現在的身份,是我一個遠房妹妹,轉到一中上學的。”
“嗯,我知道。”
她在這個時空,確實要有個合法身份,套個馬甲。
聊了幾句後,墨竹掛了電話。
墨言剛掛斷姐姐的電話,席臻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墨言還嘖了一下,還真是母子連心啊!打電話的時間都這麼巧。
“怎麼了?大外甥。”
“舅舅,我媽在哪呢,她電話我怎麼都打不通了?”
席臻內心急切,來回地踱著步子。
他半個月前和母親鬨彆扭,也沒敢和他媽打照麵。
這會兒打不通母親的電話,心裡著實有點發慌。
“你媽有事,出遠門了。怎麼你有事啊?可以和舅舅說。”
“出遠門了?”
席臻想到教室裡的“墨竹”,長得像就算了,連名字都一字不差,又開始暴躁。
他現在就想知道,這個女生到底是誰?
“好,舅舅,我先不和你說了。”
啪的一下,他掛了電話。
雖然下午還有課,但一點都不妨礙他□□跑出去。
以前他都是翻/牆出去,和小弟們去網吧聚眾打遊戲的,今天他是翻/牆回家的。
兩個小弟在牆頭下,給他當人肉墊子。
席臻熟練地翻上牆頭,正想一躍而下,卻對上一雙和他媽媽極其相似的眼睛。
四目相對,席臻莫名有點慫,但依然倔強。
墨竹倚在牆角下,抬頭看著他:“你乾什麼呢?”
“看風景啊!”
席臻乾脆趴在牆頭上,抬著臉假裝看外麵的風景,回答得理直氣壯,“不行嗎?”
“你就是想逃課吧。”
墨竹無情地揭穿了他,席臻剛想炸毛,卻聽她說了一句。
“帶我一個。”
席臻:“???”
居然是來加入他的!
“你怎麼能逃課?”
席臻罵罵咧咧地從牆上跳下來,神情還有一點點彆扭,尤其是對著這張和老媽神似的臉。
墨竹一臉不解:“我怎麼就不能逃課了?”
席臻一臉惡狠狠,嚴肅地告訴她:“反正你就是不能逃課!知不知道?”
她要是頂著他媽的臉逃課,他感覺自己的世界和三觀都要被碾碎了,這絕對不行!
他家大美人是完美的女神,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就算隻是和他媽長得一樣,也不行。
墨竹:“……”
不是,他到底什麼毛病?
席臻黑著臉從她身邊走過,故作堅強地走到拐角處,才又一瘸一拐地往教室走去。
“老大,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