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看他的臉色,大概已經猜到了什麼。
第一次看到死對頭吃癟,他心情好得不行。
“媽呀,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怎麼會有這麼好笑的事情……”
徐東笑得在草地上打滾,他奶奶是不是見他褲子破了洞怪可憐的,所以給縫上了。
“臥槽哈哈哈哈哈……”
他想象了那畫麵,笑得死去活來。
原來網上說的沙雕段子,都是真的。
“你奶奶是怕你冷嗎?”
徐東眼淚都笑出來了。
席臻的臉色,已經轉黑了,黑得堪比鍋底。
“徐東,你—給—老—子—死!”
席臻再次口吐芬芳了。
和徐東掐了一架後,他默默地帶著小弟們提前回去了,回去換個褲子,無奈歎息,他今天本來沒打算乾架的。
他心裡忽然湧上了一陣憂傷,他這個扛把子的威名,就這麼被毀得一乾二淨了。
以後傳出去,他席臻還怎麼混啊。
疲憊,無力,憔悴。
“都回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
累了累了。
小弟們還在打遊戲,聽到老大發話,應了一句。
“好哦,老大,我們晚上一起打遊戲啊!”
“老時間,八點上線。”
一夥男生散了以後,墨竹剛好到了男生宿舍公寓樓前。
她背著一個包,是之前在商場買的,樣式簡單,特彆低調。但就這一個包,價格也不低,墨竹挺喜歡它的簡單。
席臻看到她,大步走過來:“你來這裡乾什麼?”
這棟公寓樓裡,全都是男生,還可能有不拘小節的男生。
“找你吃飯。”墨竹看他臉色不太好,關心地詢問:“你怎麼了?不高興啊。”
“沒事。”
席臻嘴唇動了半天,還是沒說什麼,褲子的事兒,她也不知道不是,算了。
跟一個女生計較,他還是不是男人了?
“走,我有事和你說。”
他得好好給墨竹科普一下,有關破洞褲這個事兒。
除了褲子,徐東的事他還是要說的,離那個狗日的東西遠點。
“什麼。”
“吃飯時再說。”
“好啊。”
墨竹笑眯眯的,愜意地站在席臻身邊,和他一起走,兒子乖的時候太奶了。
看到墨竹身邊陪著乖戾又乾淨的美少年,一路走過來,看到的人都眼前一亮。
這顏值搭的,太絕了,校霸活脫脫一個守護迪尼斯在逃公主的騎士。
“以後你可千萬彆再縫我的褲子了。”
席臻再三叮囑。
墨竹知道自己搞錯了以後,也有點不好意思。
“我知道了,以後有不懂的我問你。”
“嗯,記住啊。”
他就一張臉,要省著點丟啊。
學校有很多個食堂,墨竹剛來也不熟,兩人一起去了北區的食堂。
打了飯,他們坐在大堂裡。
巧的是,吳綿也和同學在這個食堂吃飯。
“誒,那不是你哥哥嗎?”
吳綿看到席臻時,身體一僵,怕暴露她和席臻的關係並不好。
那個同學也疑惑:“他怎麼和那個轉校生一起吃飯啊?”
吳綿:“那個女生,好像是我舅舅的什麼遠房妹妹,照顧一下窮親戚嘛,很正常,他們心地好。”
吳綿口中的舅舅,指的是墨言。
雖然是表舅,但她叫的和親舅舅一樣親切,他的生意做大了以後,很多人巴結。
“這樣啊。”
看到同學眼裡的不在意,吳綿心裡舒服了很多。
自從在商場遇到那個女孩子,蘭瑩打聽了消息,原來她是墨言的什麼遠房親戚。
墨言那些親戚都是窮的,看他發達了就來投靠。
所以,吳綿也把墨竹歸類為窮親戚的行列當中。
她不可能讓這個轉校生,搶走彆人對自己的關注和風頭。
北區食堂的菜很豐富,除了紅燒排骨和金針菇牛肉卷,墨竹還點了炸雞冰闊落,席臻一起幫她端過來了。
他本來還在蛋疼,該怎麼和墨竹談不要早戀的事,咱也沒這經驗不是?
看她一心撲在食物身上,他覺得這是個切入點。
那次喬瑾撞了她的烤紅薯,她的表情都變了,這是個吃貨。
乾飯人,乾飯魂,乾飯人是人上人。
男人,隻會影響你乾飯的速度。
席臻:“你還記得那個徐東嗎?”
“徐東?”墨竹顯然不記得了,“誰啊?”
席臻:“就是上次,在學校後牆和我乾架那個。”
“他啊,他怎麼了?”
墨竹咬了一口炸雞,又香又嫩。
“他不是個好東西,你記得離他遠點。”
墨竹覺得他這話有點沒頭沒尾,她都不認識人家,怎麼叫離他遠點。
“他是我們學校的嗎?”
“他是城東校區的,和我們不是一個校區。”席臻說,“那個龜孫,老狗比,他要是欺負你你就打哭他,他要是花言巧語,你也打哭他,反正記住一句話,見到他就打哭他,知道不?”
墨竹聽兒子這麼說,又開始語重心長了。
“我不能莫名其妙就把人打哭吧?打人是不對的,不要總是用暴力去解決問題,知道嗎?”
席臻:“說的也是,那如果他來騷擾你,你就告訴我,我來解決他。”
那狗比太變態了,還想做他姨爹。
萬一還是個抖M,太惡心了!
墨竹這下回過味來了:“席臻,你不會是在擔心我會交男朋友吧?”
果然,席臻耳尖又有點紅了,臉色也不自在。
媽的,他怎麼覺得氣氛變得尷尬了!
他一個小輩在線教長輩不要早戀,這算什麼事兒?
“現在是高考階段,你不把心思放在學習上,怎麼考大學?你要是想交男朋友的話,等考上大學了再談戀愛也不遲啊。”
他又苦口婆心:“那個徐東是個二流子,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以後就會生個小二流子,你不怕嗎?”
後半句,還恐嚇上了。
墨竹:我尋思生了你小子也沒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