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彥感興趣地問了侄子事情經過, 隔天便找了個借口,親自領著徐東去了席家。
“席先生,我這個時候上門, 沒打擾到您吧?”
席銘剛從健身房出來, 在沙發上坐下, 少了幾分平時的商務氣息。
“徐先生有事嗎?”
徐彥:“昨天我侄子回家,被幾個外校流氓打了, 還好您的妻妹出手相助, 所以我今天專門上門感謝來了。”
“客氣了。”
席銘倒是不知道這件事, 墨竹沒和他提起, 他稍加思索了一下。
“徐先生,喝茶還是咖啡?”
席銘無名指上的戒指,提醒了徐彥。
當年說可惜不能和他義結金蘭的女生, 已經是席銘的太太了。
“咖啡吧。”徐彥臉上浮現了笑, “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想和席先生分享一下。”
“哦?”
徐彥把侄子的事說了一個經過, 正巧席臻出來了,聽到義結金蘭這句話時,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直女行為。
“當初上學的時候,我被外校幾個男生找麻煩,你夫人路過剛好碰到,順手救了我,也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重新提起這件事, 徐彥還有些哭笑不得。
當然, 他和侄子一樣, 隱瞞了本來打算碰瓷, 以身相許的想法。
“席夫人的妹妹, 看來也是個有趣的人,要是有機會能見一見就好了。”
席銘:“咳咳。”
席臻:“……”
聽到這裡,他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不都是他媽嗎?
這到底是結了多少金蘭?
媽,你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個園丁吧?
席臻一想到他媽現在又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了,他心生警惕,不能讓這對叔侄再靠近他媽。
不管其中任何一個追他媽,他都無法接受。
他現在對於墨竹是自己親媽這件事,從當頭一棒到崩潰,再到現在的適應。
到現在,他麵對這個年輕媽媽時,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席銘也開口了:“她今天剛好不在家,下次有機會吧。”
“這樣啊。”
徐彥心裡還有點遺憾,他太想見見墨竹這個妹妹了。
“那就不多打擾席先生了,這是我給您妻妹帶的一點小禮品,算是我替徐東這小子,感謝她出手相助。下次有機會,一定要見一見。”
席銘頷首:“管家,送客。”
等人叔侄一走,席臻迫不及待地問了。
“爸,徐東和徐叔叔說的都是同一個人吧,都是我媽對吧?”
這個行為,實在太優秀了。
席銘:“看樣子是。”
席臻:“……我媽她可真是,秀兒。”
敢情這對叔侄都被同一個女生秀到了,如果知道了真相,都不敢相信吧?
“還好沒有真的義結金蘭,否則他們叔侄不是一下子成了平輩嗎?”
席臻還幻想了一下這種修羅場。
“本來好端端的叔侄一下變成了兄弟,這也太草了。”
“你們在聊什麼?這麼好笑?”
墨竹才在家裡的影院看完一場電影,回來客廳就看到他們父子兩坐在沙發上。
自己家裡有個私人影院,這個操作,墨竹也是沒想到的,體驗真不錯。
席臻看到媽媽抱著爆米花出現在客廳時,還愣了一下。
剛剛徐東叔侄倆問的時候,他爸不是說他媽不在家嗎?
他狐疑的眼神落在他爸身上,他爸完全沒有良心痛的感覺,神色如常。
根本看不出來,他剛剛才騙了那對徐彥叔侄倆。
席臻甚至都有點想讓那叔侄倆現在折回來一趟了,這個修羅場,一定很刺激。
對他們叔侄說義結金蘭的,竟然是同一個人。
以及他們認為不會隨便騙人的老爸,麵不改色地騙了他們。
刺激啊。
席銘:“席臻說,剛好今天周末,我們可以一起去看個展覽。”
“對,我爸還說了,順便給我們訂去南極的旅遊套餐,他還要帶我們倆去旅遊。”
簡單來講,就是一家三口的約會。
席臻忽然惡向膽邊生,“爸,我18歲的生日要到了,你要給我們準備禮物,要最貴的最好的。”
墨竹:“我生日又和你不是同一天,乾嘛給我準備禮物?”
席臻:“那就過兩個生日,18歲很重要的,意味著我們成年了,過兩個生日怎麼了?我的18歲生日咱倆一起過,等到了你的18歲生日,咱倆再過一個。”
他又看向席銘,挑眉。
看這理直氣壯的樣子。
墨竹:“行吧。”
你就是想多收一次禮物吧。
“可以。”
席臻聽到這個可以,心裡嘖嘖嘖,果然,媽媽在這裡就是不一樣。
換了以前,他爸的巴掌應該已經朝他舉起來,要揍他了。
席銘從沙發上起來,看了下手表。
“走吧,差不多出發了。”
墨竹:“好,那我換個衣服,現在就走吧。”
上樓換衣服的時候,墨竹還接到了桑元同學家管家的電話,對方自稱姓張。
“墨同學,您和我家少爺在學校鬨出來的矛盾,請問你已經有解決的方法了嗎?”
墨竹還在衣帽間找適合自己的搭配。
墨竹:“你們沒收到律師函嗎?”
對方依舊彬彬有禮:“墨同學可能對這件事有誤解,我們家的意思是,如果你自願退學,也不會再找您的麻煩。”
這事的主動權在我們身上,而不是你,他們不會把普普通通的律師函放在眼裡。
可以說,很強勢了。
不愧是有背景的人。
至於這個管家,一聽就是那種仗勢欺人的家夥,藍橙娛樂就需要這種人才。
現在有錢人的管家,基本都是全能的。
就像徐管家,他前一秒能跟你討論今天的咖啡口感和奶糖劑量,後一秒開始對股票高談闊論。
墨竹起初還覺得他給人當管家是屈才了,後來打聽了一下他的工資,差點也想去給有錢人當個管家,被徐管家及時製止。
墨竹突然有些好奇的問:“張管家,你在桑家做管家,一個月多少工資?”
管家一愣,似乎沒想到這個彎拐的這麼猝不及防。
“墨同學對我的工資,有什麼指教嗎?”
“要不,你來跳個槽吧。”
張管家:???
這是在,明目張膽地挖牆腳?
墨竹:“桑家給了你多少工資?我可以考慮給你加一倍的工資。”
“這……不太好吧。”老謀深算的張管家有點艱難的咽了下口水。
他可是個正經人。
墨竹:“沒什麼不好的,如果你有這個工作意願的話,可以隨時打我的電話。”
“……”
直到掛了電話,張管家才想起自己打這個電話的本意,是想威逼利誘來著,希望對方可以識相。
畢竟桑家的少爺在學校被人欺負了,他們想直接教訓這個女孩子,又顧忌著墨言,這位似乎和她有那麼點遠方親戚的關係,所以直接找上了墨竹本人。
年紀小,很容易被嚇住。
可誰知道,對方居然直接來了一招挖牆腳,開價很是豪爽。
不過,真的會給兩倍工資嗎?
樓下,席臻眼看他爸把其中一輛車從車庫開出來,站在那碎碎念。
“按照時間概念來算的話,這才應該是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過的最早的一個生日。她是你的親老婆,又辛辛苦苦的生下了我。”
席銘把車停在草坪邊上,心裡還有點好笑。
“然後呢?”
“所以,你必須要寵著我們母子倆。不管我們做什麼,你都要支持,否則你就太沒良心了。”
席臻非常理直氣壯地把自己給帶上去了,雖然後麵半句說的很虛。
席銘也沒有拆穿他,讓他把墨竹叫下來。
“你還沒換好衣服嗎?”
席臻敲了門,聽到墨竹應了一句。
“來了。”
墨竹已經換好了衣服,拿上包,檢查了一下手機和鑰匙。
“這件外套很好看,很適合你。”
墨竹:“我也覺得挺好看的,你爸給我定做的那一件。”
啊,席臻想起來了。
難怪,這上麵的珠花裝飾看起來就很精貴,看上去不普通。
這一件高定,價格不菲,他爸就是舍得給他媽花錢。
席臻又很刻意地打量了一下,嗯,他媽媽十八歲的時候就是靚,難怪生的出他這麼帥的兒子。
墨竹:“剛剛接了個電話,你們都等急了吧?”
“什麼電話?不會是徐家人吧?”
席臻像被電擊了一下,不會吧!
這叔侄倆這麼快就找到他媽媽了?
“什麼徐家人,是桑家的管家。”墨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已經把徐東的事都忘到腦後去了。
席臻皺眉:“桑家的管家來找你乾什麼?”
墨竹:“還不就是和桑元乾架的事,他們家長不依不饒想我給他們一個說法,雖然沒什麼用。”
“估計是桑元那小子拉不下麵子,否則不會整天神經病的要人退學。”席臻冷笑,“不用管他。”
“也對,誰讓他打不過我呢。”
萬一以後再起了什麼衝突又打不過她,他該多沒麵子啊!
墨竹很快接受了這個理由。
“還有我。”
席臻悄悄補上了一句,“你把電話號碼給我,我現在和他們說。”
以前都是媽媽把他護在懷裡,現在不一樣了,他長大了,可以保護這個重回少年時期的年輕媽媽。
墨竹擺了擺手:“不用,已經搞定了,他們後麵短時間應該不會再打電話騷擾我了。”
“啊?你做了什麼?”席臻很好奇。
墨竹臉上露出一個微笑:“我剛剛在電話裡挖了他們桑家的管家,他說,會考慮一下跳槽的事兒。”
席臻:“……”
這操作,席臻的確沒有想到過。
所以秀兒,你還要再吃點橘子嗎?
一家三口,很快開的車到了展覽地點。
原來這個展覽,是展覽各種字畫古玩的。
墨竹這個人,對這類還挺感興趣,好奇地看了一圈。
不過起初,她以為這個地方展覽的都是一些複製品。
真跡,應該不大可能。
“咦,我怎麼感覺這些東西都在以前的書本上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