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說完,還還不覺得有什麼,一臉無辜地看著兩個大人。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硬了。
墨竹拳頭硬了。
賣隊友賣相當熟練啊,說吧,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感受到來自媽媽眼神殺氣,席臻無辜地眨了眨眼。
雖然他出賣了媽媽,但他卻在爸爸心裡成功晉升為了好大兒啊。
墨竹輕輕咳了兩聲,對席銘說:“我說我沒看到你,你信嗎?”
席銘還在喝那杯水,聽到這句話,嘴角勾了一下,對她說。
“好,我信了。”
墨竹:“……”
哥,你這個答案是相當優秀。
席銘又接了一句:“墨竹,天氣這麼冷,我們去泡溫泉吧。”
墨竹略加思索:“行,和你泡溫泉真很舒服。”
早知道會去泡溫泉,就不在客廳泡腳了。
席臻:……我懷疑你們在搞顏色,但我沒有證據。
一時間都不知道媽媽是願者上鉤,還是被自己出賣了。
慢慢,席臻坐在沙發上,眼皮子都要合上了,順勢往沙發上靠。
“好困啊。”
席銘坐在離他不遠地方,他順勢就往上靠了,“老爸,你借我靠一下。”
墨竹在一邊適時冷笑:“困什麼,寫完作業再困也不遲。”
臥槽,無情。
席臻瞬間清醒了,被作業給嚇。
用熱水泡完腳以後,墨竹感覺身體暖和多了。
她看了下時間,現在是七點整,和席銘去泡一個小時溫泉,再教導席臻做作業,挺合適。
她一向是個很有時間觀念人,合理安排學習和其他。
在泡溫泉地方,墨竹換好泳衣出來,看到了水底下席銘。
她今天晚上穿了一件連體泳衣,不算暴/露,但身材曲線一覽無餘地呈現出來了。
席銘看她不動,問:“怎麼不下來?”
墨竹蹲在邊上,似乎在觀察什麼。
少女鴉青色頭發,襯得她皮膚皓白。
席銘頭發都濕了,沒有那麼嚴謹,但也多了幾分淩亂性感和不羈。
“沒。”
墨竹盯著水裡活/色/生/香,身體和心理年齡都正值青春期呢,之前連男人小手都沒摸過,這跨度太大了,有點經受不住。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和他泡溫泉了。
這腹肌,這人魚線,她又要挪不開眼了。
這種經常健身男人,果然很有料。
席銘目光,也集中在她臉上。
他眼睛像浩瀚星河,再配上這麼完美皮相和身材,墨竹覺得自己再看一眼話,她就要硬了。
?
席銘:“過來吧。”
墨竹臉頰上皮膚變成了粉紅色,不知道是太熱了,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你是在害羞,還是在怕我?”他似乎有點好笑樣子,對她伸出了手,“我帶你下來泡。”
墨竹猶豫了一會:“倒也不是怕。”
害羞是什麼鬼,如果他見過她帶著小弟打架樣子,就知道這個詞多麼扯淡。
不過,她現在也不太肯定,席銘後來有沒有親眼見過她如此狂野一麵。
席銘:“既然不怕,就過來。”
墨竹有些小心地伸過手,放在男人掌心裡。
以前都沒和男人牽過小手,忽然遭受到這種近乎限製級場麵,多少有點心理衝擊。
在席銘麵前,她居然還真變得嬌羞了起來。雖然之前也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但沒想到程度還挺深。
她不知道,這是否可以叫做鐵漢柔情。
墨竹借著男人手上力道,也跟著下去了。
他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小心點,可以扶著我,這兒水也不怎麼深,不用怕。”
墨竹感受到了男人貼心和細心,身體漸漸沒入了水裡,那顆活蹦亂跳心,也終於平緩了下來。
其實,她是個旱鴨子,有點怕水。
好不容易在溫熱水裡安定下來了,她開始劃著水玩了。
女孩子快樂,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
“席銘,這兒有喝嗎?”
才泡了一會兒,墨竹就有點口乾舌燥了,想喝點什麼。
席銘看了一眼:“有,你想喝點冰還是熱?”
溫泉水,還冒著熱氣。
“要冰吧。”
刺激。
席銘於是給了她一杯加了冰塊檸檬水,甜甜。
第一口太深,喝得有點嗆到,咳嗽了幾聲。
席銘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側眸,看到她一隻手扒著溫泉邊緣,悠閒自在地喝著手裡檸檬汁。
墨竹和那些快樂無憂女生一樣,沒有任何煩惱,僅僅喝一杯檸檬汁,就讓她很滿足。
“被檸檬汁噎到了?”
他不知不覺靠近了一點,拍了下她背,說了一句,“慢點喝。”
“我沒事兒。”
墨竹睫毛密如鴉羽,眼前這張俊美臉忽然靠得這麼近,她眼睛也跟著睜大了一點,動作都有點僵硬。
他靠得實在是太近了,近可以數清楚他睫毛。
席銘看她突然有點僵住,忽然低聲問:“被我嚇到了,害怕了?”
男人嘴上這麼問,卻沒有一點要退開意思,身上散發熱氣,都熏到了女生臉上。
墨竹思維,都開始變得有些遲緩。
等反應過來,她覺得這人似乎……有點心機啊。
她這麼一個作為沒談過戀愛,算是有點直女生,都被這莫名其妙氛圍撩得春/心/萌動,有點不自在,甚至有點想逃。
偏偏你還不能說什麼,因為人家好像確也沒做什麼出格行為或者動作。
簡單點說,她懷疑他在色/誘她,但她沒有證據。
……媽,她內心戲怎麼這麼多啊!
不就是和男人一起泡個溫泉,她就這麼能腦補嗎?
“沒有事,怎麼會被嚇到,你又沒對我做什麼。”
墨竹被他連續兩次問是不是害怕他,又開始扭捏了。
媽,難道這就是戀愛中女人?
不對,這算在戀愛嗎?
席銘似乎思考了一下:“如果我對你做了什麼話,你會害怕?”
墨竹扯了下嘴角,都不知道做什麼表情了。
“你說呢?”
哥,如果你不會開玩笑活躍氣氛話,就彆勉強自己了好嗎?
席銘嘴角彎了一下,沒再說什麼。
兩人都沒有說話,連著周遭也變得安靜了。
墨竹猛吸了兩口檸檬汁,怕自己又被噎到,在席銘麵前丟臉,改為小口小口地喝。
惹,她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斯文過。
墨竹:“席臻生日,就是這幾天了吧?到時候在家過,還是外麵啊?”
席銘捋了下頭發,“在外麵比較好,想吃什麼都可以。”
墨竹:“也對。”
席銘又問她:“你想要什麼禮物?”
禮物?
墨竹想起了席臻說,他們要過兩個18歲生日狂妄之言,席銘這是當真了?
“我不知道,你自己決定吧。”
有著選擇困難症患者墨竹,把這個問題拋回給了他。
“好。”
他倒是有很多禮物備選,她應該都會喜歡,席銘還給這些她喜歡禮物程度,在心裡暗自排好了一個序列。
墨竹是一個可以因為一點快樂就滿足人,以前她自己待著時候,要是不開心了,還會自己哄自己,比如隻要吃到了誰蛋糕,就可以像自己在過生日一樣快樂。
兩個人泡了一個小時溫泉後,上去了。
“去吃點夜宵?”
墨竹看了下時間:“現在八點了,還沒到吃夜宵時間,再晚一點吧,我得去輔導席臻功課了。”
墨竹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脖子。
又到了母慈子孝時間呢。
席銘頷首:“好,等會吃夜宵我叫你。”
墨竹換上了居家拖鞋,進了席臻房間,督促他做作業。
“你看你這房間亂,也不好好收拾一下。”
吹風機扔在地板上,被子也沒疊。
席臻拿著作業本坐在書桌旁,忽然一臉驚悚:“媽,你今天晚上,不會又打算不做作業吧?”
上次他做了兩份作業心理陰影,還沒驅散。
墨竹瞥了他一眼,嘖了一下,“我是這種人嗎?”
對,你就是這樣一個魔鬼。
席臻憤憤地看向坐在床頭媽媽,少女頭發還是濕,鴉羽睫毛,橘黃色光照在眼睛裡,暖暖。
一陣風吹進來,翻過他手上書頁。
墨竹起了身,把窗戶關好。
席臻心情變得平和了幾分,咬著筆頭開始做題,精神力集中在書本上。
沒過一會兒,他又開始不耐煩。
“也不知道這狗比函數是誰發明。”
“困難總比解決辦法多!”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墨竹聽著兒子抱怨,沒好氣地伸手拍了一下他額頭。
“要麼整死數學,要麼被數學整死!下次大考就快來了,你難道還想考倒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