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另外兩個保鏢斷後,擋住了後方擁擠而來的人流。
薑沅被方臉帶到二樓,才回過神來。
莫向晨已經在工作人員和飯店員工的保護下順利脫身,粉絲都被擋在了樓下。沒見齊歡和辰柯的身影,應該也沒事。
方臉打開一個包間的門,薑沅還未問出口的一句“你們怎麼在這兒”,咽回了肚子裡。
淩霍在裡麵,還有鬱導、編劇馮姐等人。
薑沅整理一下頭發,跟各位打招呼。
幾人顯然都看到了剛才下麵的盛況,馮姐笑道:“你們跟莫向晨一塊出門應該做好準備,沒帶保鏢還敢走正門,心太大了。”
薑沅笑著說:“今天這頓飯必須讓他請客了。”
說話間看到淩霍朝她招了下手,她身體先於大腦反應,下意識就走到他跟前。
說完話才反應過來,這種場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正要假裝無意再重新挪走,淩霍抬手,將她剛才弄丟的那頂帽子戴到她頭上。
他的動作極為自然和隨意,當著人麵卻太過曖昧。
放在其他人身上也許可以用“朋友”、“順手”來解釋,但他,一個高高在上、對任何人都冷漠疏遠的人,沒得解釋。
鬱導等人都看著,副導演還好,早就知道,現在其他人就算不知道現在也能猜到了。
但大家什麼都沒說,默契地當做沒看到。
薑沅眨了眨眼睛。
淩霍這是太自信沒人敢在背後陰他,所以無所畏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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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沅聊了幾句便回了他們的包廂,其他三人都在,莫向晨起身幫她拉開了椅子,玩笑道:“還以為你被綁架了。”
“那才那是淩老師的保鏢吧,他在隔壁吃飯嗎?”齊歡心有餘悸地說,“幸好今天他在,剛才你被人卷走的時候嚇死我了。”
“我的錯,讓你們受驚嚇了。”莫向晨給薑沅倒茶,又把菜單遞給她,“今天我請,想吃什麼隨便點吧。”
“那就姑且原諒你一下。”薑沅說。
莫向晨可能是心裡過意不去,回到酒店沒多久,薑沅的房門便被敲響。莫向晨站在門口,遞給她兩件包裝精美的月餅禮盒。
“給薑老師賠個罪,吃點月餅壓壓驚。”
又不是他的錯,薑沅不至於這麼小氣,道了謝接過來:“彆叫我薑老師,你這是要折煞我嗎。”
莫向晨笑了一下:“我看淩老師也是這麼叫你的。”
啊……
淩霍叫她“薑老師”,是他們兩個在互懟,薑沅一直覺得淩霍在損她。
但從彆人口中聽說,不知為何有一種莫名的曖昧感覺。
好像這是一個愛稱。
她是不是被淩霍傳染了,怎麼什麼都能想歪。
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薑沅送走莫向晨,剛關上門,就收到淩霍的短信。
【十點半了】
“……”
十點半怎麼了,夜生活還沒開始呢,催什麼催。
薑沅輕哼了聲,沒回他,在房間裡收拾了一下,才不慌不忙地上樓。
距離淩霍發短信已經過去四十分鐘。
客廳的燈沒開,隻有玄關一盞小燈照亮門內一小塊區域。
薑沅脫了鞋子走進去,手剛碰到開關,突然察覺到背後有人逼近。
冷不丁怪嚇人的,但同一時間,一隻手圈住她的腰將她抱起,放在了餐桌上。
薑沅往淩霍腿上踢了一腳:“你想嚇死我嗎?”
淩霍站在她身前,捏住她的下巴,黑黢黢的眼攫住她。
薑沅想起他白天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每天哪來的那麼多情可發。
她微微後仰,想躲開:“叫我上來乾嘛,你又想來?”
淩霍摩挲著她的下巴,嗓音壓得很低:“我想看看,薑老師怎麼演戲。”
“想看我演戲看就行了,彆動手動腳。”
薑沅拿掉他的手,又把他往後推開,不讓他碰自己。然後用腳尖開始在他大腿外側慢慢地磨蹭,仰起頭,臉上顯出難耐的表情,對著他,發出以假亂真的叫聲。
淩霍盯著她,目光一點一點變深。
薑沅演了幾聲就停了,勾著嘴角掩飾不住的小得意:“是不是一模一樣?淩老師分得出來真假嗎?”
淩霍募地抓住她的腳腕,往下一拽,薑沅差點從桌子上掉下去,連忙往後仰了一下。淩霍順勢抬起她腳腕,她便失去重心躺到了桌子上。
乳白色毛衣寬鬆,一扯便掉下來,漂亮的赭色襯托著一身肌膚白得像豆腐。淩霍低頭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薑沅立刻痛呼一聲。
但當淩霍的手開始滑到她裙子時,薑沅的右腳踩住他凶口,製止。
“我今天不方便。”她的聲音還有些不平穩。
淩霍停頓了片刻,似乎才理解“不方便”的意思。
起伏的胸口慢慢平複,目光幽幽暗暗,最後放開她的腿,轉身向浴室的方向走。
?
拔吊無情要不要這麼明顯。
薑沅坐起來:“站住。”
淩霍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
“這就不管我啦?”薑沅抱起手臂,“我白給你培訓了這麼多天是不是,不能做就馬上走人,翻臉無情啊?真把我當上門.服務了?”
淩霍沒作聲,眸光沉沉地看著她,不知在想什麼。
薑沅坐著不動,一副“我現在很生氣你自己看著辦”的樣子。
半晌,淩霍轉身走回來,把她的毛衣拉上來。
薑沅還是不動,拿眼瞥著她。
淩霍托住她後頸,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然後把她攬到懷裡,抬起她的下頜,低頭,吻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