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左顧右盼,旁邊的齊歡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喊道:“哦對了,甜甜姐,淩老師下午的航班先走了。”
她聲音不小,吸引了一片注意。
有人問:“淩老師已經走了嗎?”
有人答:“他行程太緊了,聽說今天晚上就要飛去洛杉磯……”
還計劃著今晚來個殺青炮的薑沅:“……”
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嗎?
薑沅麵色如常地和大家打屁閒聊,逮到空閒在底下給淩霍發短信:
【?】
這條短信直到一個半小時之後,淩霍才回複,他直接把電話撥了過來。
在外麵不方便接,薑沅掐掉了,短信問他:
【在轉機?】
【嗯】
【明天幾點落地?】
【11點】
【明天再找你算賬】
淩霍回了個【好】。
如此乖巧,讓薑沅一下子沒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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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宴結束,大家都喝得不少,薑沅也喝了點,欣欣來接她時,在門口遇上韓可佳,看樣子是在等她。
薑沅沒理,越過她要走,韓可佳說:“你陰我兩次,這筆賬我記住了。”
薑沅停下腳步:“我什麼時候陰過你?還兩次?”
“彆裝蒜。芳氏的代言你愛拿拿去好了,這種破品牌早晚出事,我告訴你……”韓可佳爛了臉又丟了代言,似乎把芳氏的帳算在了她頭上。
“停。你恨不恨我,我一點都不在意,不過我這個人不愛背鍋。”薑沅打斷她,“芳氏的代言我從一開始就拒絕了,也提醒過你它的問題,這筆賬怎麼都算不到我頭上。師姐,希望你掂量清楚。”
“得了吧,你以為我不知道芳氏又聯係你了?”
“你知道他們聯係我,為什麼不知道我拒絕了呢?了解事情要全麵。”薑沅說。
她前兩天才收到Sofe品牌方的私信,這個代言基本十拿九穩,但畢竟沒官宣,薑沅不喜歡提前說大話。
韓可佳臉色陰沉了一瞬,又變成惡毒:“我還用你教我?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你以為蹭著淩霍的熱度就能紅嗎?這幾天漲粉漲得很開心吧?不知道淩霍的粉絲知道你死皮賴臉倒貼爬上他的床,會不會撕了你?”
薑沅隻喝了那麼一點酒,被入冬後越來越冷厲的風一吹,一陣透心涼。
“誰告訴你是我倒貼啊?”
她半眯著眼,不慌不忙道,“你忘了嗎,是淩霍對我愛得深沉,為了得到我,不惜仗勢欺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演員……”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以為他把你當什麼?免費的雞而已。”韓可佳扯著嘲諷的嘴角,“他今天走,都沒告訴你吧。”
“他告訴你了嗎?”薑沅反問。
韓可佳一頓,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薑沅慢悠悠道:“也沒告訴你,你在這兒得意什麼?”
韓可佳被她油鹽不進的輕蔑眼神氣得咬牙:“行,你嘴硬,我看你明天還笑不笑得出來!”
說完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地走了。
人走了,留下的陰森之意卻久久不散。
欣欣趕緊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才稍稍放下心,憋到上車才忐忑地問:“她是想爆料你和淩老師了嗎?”
“看起來是。”
薑沅閉著眼,仔細回憶了一下來到劇組之後的點點滴滴。
韓可佳既然胸有成竹能搞她,顯然是手裡有什麼證據。
薑沅和淩霍隻在酒店和片場的專屬休息室幽會,淩霍的防範做得很嚴密,韓可佳應該沒那個本事能偷拍到。
那究竟是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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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沅沒想明白,回到酒店想給淩霍打電話,又想起他現在在飛機上。
正在心裡拿著小皮鞭抽他,有人敲門。
薑沅過去打開門,卻沒見到人,視線往下,看到一個四四方方的包裝盒。
來路不明的禮物不能隨便收,不過薑沅在盒子上看到了一張粉紅色的卡片,狗爬似的字體粗獷又莫名憨厚,寫著:
【薑小姐收】
後麵還畫了個方形的笑臉。
薑沅樂了,把盒子拿進來,打開,裡麵裝著一個木盒。
這個木盒她在片場見過。
薑沅一下就猜到了是什麼,打開鎖扣,掀起蓋子,裡麵放著繞成圓形的小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