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沅:“……”
她看到蛋糕隻顧著開心了,沒注意到桌子底下有狗。
“那你怎麼不提醒我?”
“我以為你看到了。”淩霍說。
“我看到了怎麼可能會過去?”薑沅有點生氣,淩霍平時就是麵無表情的樣兒,但這時候他的麵無表情看起來就很氣人。
“你說好讓他彆靠近我的。”
淩霍看了她片刻,不知道是沒見過女人生氣的樣子,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
過了會兒才收回視線,對疤哥說:“去自己待著。”
疤哥乖乖起來走開,經過薑沅的方向時遠遠看了她一眼。
搞得薑沅都有點內疚了,好像自己欺負狗似的。
疤哥一直走到很遠的一個角落,趴在一個估計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墊子上,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冷漠高貴的樣子跟他主人一個德行。
薑沅拿起一個抱枕,氣洶洶走回餐廳,狠狠往淩霍身上拍了一下:“死渣男!騙子!不理你了!”
-
好好的一個跨年夜,生日,莫名其妙生起氣。
薑沅回臥室直接把門鎖了,一個是不想搭理淩霍,一個是害怕明天一覺起來又看到一隻狗在盯著自己。
不過翌日上午醒來,還是發現房間多了一個東西。
床頭那張深胡桃木單櫃桌上,放了個金色花紋的紅禮盒,一個頂級奢侈品牌。
淩霍進來過,這門鎖了跟沒鎖也沒什麼區彆。
薑沅是不太記仇的性子,睡一覺氣性就消了。
生日禮物嗎?
這個大小,是手鐲?
她把盒子打開。
黑色絲絨襯底上,放著一個異形手鐲,是一隻小鳳凰,模樣和《南歌傳》裡南歌最終的本體形象幾乎一模一樣。
圓滾滾的身體,滿身鑲嵌的紅鑽與金鑽還原羽毛顏色,兩隻碧綠色的小圓眼睛點綴其上,頭頂羽冠可愛地上翹,迤邐綿長的三根尾羽延伸,繞成一個環形,最終巧妙地交錯在一起。
很精妙的定製手鐲,非常、非常、非常漂亮。
薑沅喜歡極了,捏起鐲子,栩栩如生的小鳳凰仿佛趴在她手指上。
她太喜歡了。
啊!淩霍這個狗男人。
薑沅戴上手鐲下樓,不過找了一圈都沒見到淩霍,疤哥也不在。
她打開手機正想打個電話,收到關機期間的幾條信息。
-
昨晚景詹沒接到她,估計“嚴刑拷打”審問了郭青,按照他的高效率,估計十分鐘就審問完了。
現在肯定已經知道了是“淩霍”這個姘頭把她接走,按照慣例,應該會查淩霍究竟把她帶到了哪兒,以及,他的底細。
不曉得他查到沒有,給薑沅發的信息很簡練:
【回電話】
跑路歸跑路,消息還是要回的,薑沅坐到沙發上,把電話撥過去。
響了幾聲被接起,她喜眉笑眼地喊:“Happy new year!”
“Happy new year。”景詹的聲音很冷靜,“在哪兒?”
“你沒查到嗎?不應該啊。”
薑沅從落地窗看到了淩霍,還有疤哥。淩霍穿了一身挺休閒的衣服,正在陪疤哥扔飛盤玩。
這大概是他身上最有人氣兒的時刻,薑沅走到窗邊去看。
那邊,景詹停了兩秒,直接問:“什麼時候交往的。”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勾搭到是早就勾搭上,但薑沅可不敢跟景詹說,她和淩霍互嫖的曆史。
不過具體交往的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從哪一天開始計算。
“就前段時間拍戲的時候。”薑沅長話短說,“假戲真做了。”
“前段時間”這種模糊不清的詞眼,當然應付不了每天與各種報表與數字打交道的景總。
景詹換了種問法:“交往多久了?”
往前追溯,從開機第一天開始算,也就五個月。
“差不多五個月吧。”薑沅老老實實回答。
五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能交往小半年,認真的成分已經不少。
景詹那邊又沉默了幾秒,問她:“什麼來曆,了解清楚了嗎?”
這個話題有點敏感,且薑沅確實不了解,含糊其辭道:“就一個普普通通、身價過億的全滿貫影帝啊,怎麼了?你查到他有什麼黑曆史嗎?”
“沒查到。”
薑沅小小地鬆了口氣:“那乾嘛這麼問啊。”
“因為沒查到。”景詹說。
薑沅一臉茫然,沒反應過來。
“什麼意思啊,我有點跟不上你們高智商人群的速度。”
景詹一貫冷靜,和淩霍一樣的深藏不露,不同的是,淩霍是神秘,而景詹是城府。
雖然他的語氣和平時並無不同,但薑沅本能地被吊起了心臟。
也許是自己心底本身就藏著疑問。
“我查不到他的底細。”景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