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金寶,李沂:“!!!”
這哪是地瓜,這是炸.彈啊!
陸空雪置於此等地瓜炸.彈中。
他翻身躲過地瓜襲擊,沒有靈力隻能找掩體,沒一會兒就被地瓜激蕩起的塵埃,弄得灰頭土臉。
鬱月坐在附近木屋的房頂,搖頭:“阿雪啊,你該不會隻會下毒,但不知道怎麼對付地瓜的複仇吧?”
陸空雪氣喘籲籲。
鬱月打個響指,無數地瓜飄到空中,每一個都醞釀著強大的靈力。
要激發出陸空雪的潛能,突破筋脈限製,還遠著呢。
鬱月把目光投向二徒弟三徒弟。
她手裡把玩著紙鶴。
這是她在大殿撿到的,寫的內容,和孟金寶被騙去西池拳場的那張一樣。
那後山的孟金寶,收到的那張紙鶴,可想而知,是誰的傑作。
她手搭在李沂肩膀上。
李沂在看陸空雪如何躲開殺招,被她狠狠嚇一跳。
鬱月括弧笑。
“師尊。”他斂袖低頭。
鬱月把紙鶴在他麵前晃晃:“沂啊,你就沒什麼對我說的嗎?”
李沂年紀小,但情緒不上臉。
他看了一眼那紙鶴,說:“師尊的意思,弟子不明白。”
鬱月從乾坤袋掏出一根鐵鏈。
這就是原主責罰他們,經常動用的刑具。
一旁偷偷觀察的孟金寶,看到這根鐵鏈,下意識後退一步。
李沂嘴唇刷的蒼白。
他知道,鬱月絕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忤逆她的人。
即使這段時日,她不再隨便就動手,但過去的陰影,也非幾日能消除。
而他修為跌落到練氣後,僥幸沒有留下不可逆轉的傷害,隻是,身子不可避免虛弱,如果再遭鐵鏈打,會傷到底子。
再好的天賦,也經不起被折騰。
他想反抗。
但陸空雪毀掉她的地瓜田,她就用地瓜雨對付陸空雪。
她剛剛烤地瓜,露出的那一手,不也是在警告他,不聽話,下個“地瓜”就是他嗎?
才幾個呼吸的時間,李沂腦中,已經劃過無數個躲避責罰的辦法。
但都無解。
鬱月還在琢磨這根鐵鏈。
修真界的東西,當然不止是鐵鏈,控製一下,還能打人的靈魂,非常陰狠。
看著孟金寶害怕的眼神,她朝他招招手:“金寶,跟你說個好玩的東西。”
孟金寶:“什、什麼啊,師父。”
鬱月說:“假如你被騙去拳場,有你師弟助力,你想怎麼罰他?”
李沂驟然皺起眉頭,他沒想到,鬱月會把懲罰的權利,交給孟金寶。
孟金寶呆了呆,才弄懂鬱月的話:“我會到拳場去,師弟也有緣故?”
鬱月:“是的。”
孟金寶:“可我是自己過去的啊,師弟看起來還不知道呢。”
鬱月瞥他一眼,又氣又好笑:“那你不想罰他嗎?”
孟金寶:“罰,怎麼不罰!”
雖然他腦瓜子簡單,沒想明白邏輯,但鬱月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
鬱月把鐵鏈給孟金寶:“那這樣,你打他,隨便打。”
李沂閉眼,神色難掩絕望。
如果他是孟金寶,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孟金寶拿著鐵鏈,看來看去。
李沂絲毫不懷疑,他絕對會打死他。
然而,老半天,才聽孟金寶小聲問:“師父,咱能不能換種方式啊?”
李沂看著他。
鬱月反問他:“你想要什麼方式?”
孟金寶撓撓頭:“扣師弟一千靈石,哦不,一萬靈石,怎麼樣?”
鬱月摸摸下巴:“你為什麼不體罰他?”
孟金寶:“呃,我一看到這鐵鏈,身上的舊傷,仿佛疼起來了,我又不是師父,這麼粗鐵鏈還下得了手……啊我沒說你以前殘忍,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沒有以前殘忍……”
話越多,鬱月臉上微笑越發詭異。
孟金寶忙把解釋的話吞回去,撓著腦袋,嘿嘿:“總之,咱們是一個宗門的,要不,就不要這樣了。”
李沂難以置信地看著孟金寶。
鬱月叫住李沂:“聽到沒?”
李沂長睫微動。
鬱月把鐵鏈纏在手上,抱著手臂:“咱們是一個宗門的,你算計你師兄,這一次就算了,下次,就不要這樣了。”
孟金寶:“就是就是!”
李沂緩緩吸一口氣。
好一會兒,他才小聲說:“弟子,明白了。”
直至今日,他才發覺,他的師尊是個瘋子,二師兄是個傻子。
孟金寶去撞他肩膀:“我叫師父彆打你,但我還沒原諒你呢!”
鬱月:“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背你二師兄走一圈咯。”
說完,鬱月拿出嗩呐,親自給他們伴奏助興。
孟金寶:“師父,這什麼音樂啊,這麼活潑。”
鬱月:“豬八戒背媳婦呀。”
李沂和孟金寶相互嫌棄:“嘔,換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