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晨還能不知道丁晗的小心思,“你莫胡鬨,你也清楚曹家的情況,與曹家結親對我們家隻有好處絕沒有壞處。先前你想取阿映而代之,阿映樂意,我們也覺得無妨。可是現在阿瞞已經表明了不樂意,你要懂得見好就收。”
提點丁晗呢,丁晗扭扭捏捏地道:“不用阿姐說我也知道了,表兄看著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後快,我要是再敢不識趣的往他麵前湊,沒準惹急了表兄,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勢不如有人什麼辦法,丁晗隻是想要讓曹操喜歡而已,沒想到竟然適得其反,叫曹操生厭,恨不得再也不用看到丁晗的樣子,丁晗哪怕不想承認自己有那麼差勁,事實擺在眼前,她要是不認是想繼續作死?
曹操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丁映敢對曹操甩臉子那是因為丁映對曹操無所求,然而丁晗絕對的有所求,如此若是再不乖乖的,她真想自己為曹操更厭惡。
“我們阿晗是個聰明人。”丁晨聽到丁晗的話誇讚一句。
丁晗卻還是氣憤的道:“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得不到的永遠最好,送上門來的卻不喜歡,還一副旁人硬貼著他的樣子。”
丁晨也就罷了,都快及笄,可是丁晗才多大,開口閉口說男人,丁晨輕咳了一聲,“阿晗,慎言。”
“阿姐,我也就跟你提一提罷了,再說了,我們家訂親算是晚了,與我交好那些人家的女郎,七八歲就要訂親,在一起自然也會提哪家的郎君長得好,什麼樣的性子好。阿姐,你與諸位姐姐在一起不聊這些聊什麼?”
紮心的問起,丁晨一時還真是答不上來,好在,丁映騎了一圈回來了,她也意識到丁晨都沒動,拉住韁繩問道:“阿姐,你不是想騎馬嗎?怎麼不動?”
和丁晗能說實話,丁晨卻是不能和丁映說實話的,因此應道:“來!”
丁晨說著也策馬而出,“看你方才的馬術不錯,我們比一比?”
“好啊!”丁映歡喜地應下一聲,姐妹倆一道策馬而出。
馬場上少男少女縱馬歡笑,一旁的各家的夫人都在說著話,不時也會點評場上的郎君哪個相貌好,家世好。
輪到丁夫人那頭,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丁映明明是他們家相貌最好的孩子,傳到外頭卻成了醜得見不得人,眼下是曹氏自家的宴會,都是自己人,見著丁映不禁地感慨道:“這孩子看長得真好,是哪家的?”
“還用問,自然就是丁家的二娘,也是我們阿瞞指腹為婚的媳婦。你沒瞧見阿瞞一開始就去招呼人了。”曹家的人長輩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將丁映的身份說破了,叫一旁的人聽得皆是一頓,半響才反應過來。
“外頭都傳阿瞞的未婚妻相貌醜陋,這也叫醜陋?”
傳言害人真是說得半分不假,一個女郎長得多好看啊,結果怎麼就落了一句醜陋的評價了?
“無妨無妨,旁人怎麼說都罷了,我們自家得了實惠就成。”曹氏怎麼說都是一家子,外麵的話傳得再難聽也無妨,自家人清楚怎麼一回事,等著兩家的孩子長大,成了好事,自己得了便宜。
“對,對,對,說得極是。我看阿瞞很是用心。”曹操一個人回到老家,母親又才去世,父親遠在洛陽,一年半載都見不到一回,因而曹家的長輩也好,夏侯氏的長輩也罷,都拿了曹操當自家的孩子一樣愛護。
曹操稀罕一個人,還是曹操的未來媳婦,那自然讓他們也跟著稀罕的。
“你是沒看到阿瞞的母親去世的時候,多虧這孩子照料阿瞞,府裡的事,我們到的時候都已經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是個懂事又有本事的孩子。”
總有不是第一次見丁映的人,丁氏的喪禮諸事,丁映幫著曹操安排得妥妥當當,後來前去幫忙的人發現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他們也就是盯著事情辦沒辦好,私下一問才知道是丁映交代辦的。
誰不喜歡懂事又有本事的孩子,再說喪事如此重大,丁映一個女郎都能安排沒出半分差錯,可見用心。
而當時的曹操很是傷心,還是丁映勸著曹操重新振作起來的,因此但凡幫著操辦丁氏喪禮的人,對丁映都是一致好評。
丁映卻是不知道的,她就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落在旁人眼裡她是什麼模樣於她也是不重要的。
“看,那孩子的騎術也不錯啊。”此時丁映已經真如過了丁晨到達終點,曹操第一個鼓掌叫好,丁映笑得眉眼彎彎的,丁晨也露出一抹笑容,“阿映,騎得不錯。”
“那是自然。”作為唯一的娛樂,丁映隻能緊緊地捉住,再說了,騎馬還可以鍛煉身形,將來長大了能更好看,丁映自然更得積極地有空就騎。
“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玩。”春日都出門來踏春的人,曹操讓丁映騎了半天的馬,他還另有準備的呢。
丁映卻是一臉莫名不解,“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