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曹操多是帶著丁映一道出去玩耍,難得的這一次卻不是。
“我帶你去看看曹家的田地。”曹操看著丁映並沒多少歡喜能出來玩的樣子,不以為然地笑笑著衝著丁映說了一句,丁映道:“現在才剛播種不久,去看田地為何?”
“我讓人弄了不少荒地,讓他們開荒。”曹操小聲地告訴丁映,丁映瞪大了眼睛,“屯田開荒?”
“咦,你也懂?”曹操才說了句丁映立刻明白了,驚喜地看向丁映,丁映就是本能反應,屯田開荒不就是讓百姓能有田種,有糧食收,有了糧食才能養人,也才能養兵。
丁映道:“我就是隨口一說。”
“上次我跟你說過,百姓沒田種,沒地耕,將來必然生亂,最近我注意著有不少的流民進來了,思來想去,不如早做準備。”
曹操一向注意外麵的動作,丁映聽著卻甚是好奇地問,“太守,縣令都沒注意到?”
一眼瞥過丁映,因見著丁映問得十分坦蕩,曹操收回了目光,“他們有沒有注意到我不清楚,但我們曹家得準備起來,不能被打得措手不及。”
有備無患果斷是沒錯的,丁映認同地點點頭,“表兄去信跟姑父提過嗎?”
太守縣令看起來不可靠,那曹嵩呢,曹操有沒有跟曹嵩提起。
“才剛開始,譙縣的事我能做主,不必去煩我爹。”
豪氣淩雲地道來,丁映不作一聲了,曹老板是個謀定而後動的,既然他有主意定然都想好的,要不要告訴曹嵩他心裡會有數。再說了,曹氏又不是沒人在這兒。
丁映不再問地隨著曹操一道去了曹家的田地,自然注意到那時常跟曹操一起玩耍的人全都在。
“阿瞞快來,我們正吵著不知道該聽誰的呢,你來得正好,趕緊給我們拿主意。”叫喊得最大聲的是個黑胖的郎君,見到丁映又立刻止了聲,一眼看向曹操。
曹操就好像沒看到,隻問道:“什麼事?”
比起曹操關注他們為了什麼事吵起來,丁映早就走到了一旁探頭看他們挖渠。
“這條渠是從哪裡開始的?”丁映問著正在挖渠的人,挖渠的人一頓,卻不知如何回答的好,倒是一旁有人插嘴道:“嫂子,你怎麼問起渠源來了?”
一聲嫂子喚得丁映都頓住了,曹操輕輕咳嗽一聲,“阿淵。”
沒錯,問丁映的人就是夏侯淵,一聲嫂子給喚得,丁映一眼瞥過曹操,曹操連忙地道:“我沒教過他。”
夏侯淵趕緊的道:“阿瞞肯定不會讓我們叫,我們得自覺點,而且嫂子你和阿瞞從小訂的親,阿瞞對你那麼好,哪怕跟我們在一塊,吃著用著都想著嫂子你,你不是我們的嫂子那能是誰?”
……丁映真心覺得腦門痛,曹操趕緊地道:“好了,你不會說話就把嘴給閉上,不許再說了。”
聰明人都發覺丁映和曹操之間的氣氛不一樣,丁映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對曹操的抗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曹操急急地打斷也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是一點都不想因為夏侯淵說錯了話,從此想約丁映出來都不成。
“這,這算是怎麼回事?”夏侯淵真心一臉的莫名,叫嫂子怎麼了,雖說他們還沒成親,那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怎麼就叫不得?
曹操一把上前將他給按住,朝著他鄭重地道:“我說了,彆多嘴。”
“就是,阿瞞都說了讓你彆多嘴,你就管好你那嘴。”另一旁比較儒雅秀氣的人也同時拉了夏侯淵一把,想著一定要管住夏侯淵的嘴。
夏侯淵就算心不甘情不願的,也隻能閉上嘴,一個個都不許他再說話,再說下去,怕是都要怪他了。
“你們修渠多久了?”丁映直接想將話題掀過,無論她是應還是不應,對曹操和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有些日子了。”春種一開始就有流民進了譙縣,一開始他們也沒多在意,畢竟外來的人不算多,天下大亂著,流民亂竄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慢慢的人越來越多了,春種都能有流民,可見世道都壞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