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許褚必須也是想要曹操開心,半點沒有要曹操不開心的意思,話得講明白了。
“那你就閉嘴。”丁映的離開,莫說許褚不明白,哪怕是曹操也是不明白的。
那麼多年,他知道丁映是歡喜他的,半點不比他對她的歡喜少,他舍不得她,想儘辦法要丁映回到他的身邊,丁映怎麼就恨不得離得他遠遠的,再也不看他一眼呢?
明明都是歡喜,明明各自的心裡都還有著對方,偏偏卻不願意再呆在一起,不能像從前一樣恩愛不疑。
那麼多年,曹操也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想得他都快魔障了。
“司空,我聽到裡麵有小娘子的笑聲,夫人為你生了一位小娘子?”丁映生下孩子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許褚也是不知道的人之一,現在聽到了裡麵孩子的聲音,必須是知道了。
曹操應了一聲,他瞧到了孩子,那個叫盼盼的孩子,是他們當初約定好取的名字,古靈精怪的孩子。
許褚道:“司空,你瞧到人了沒,是像你還是像夫人?還是像夫人吧,像夫人長得好看,要是像司空你……”
“像我怎麼了?”曹操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問來。
想了想吧,許褚還是老實地回答,“司空,咱們長得不太行就得認了,你想啊,雖然咱們長得不好,但有本事啊,也是你跟我說的,人是靠本事在世上立足的,又不是靠臉。咱們小娘子呢,長得像夫人,本事像司空你,比司空更厲害也成。”
也成啊,要求聽起來覺得低了啊?
曹操雖然譏笑,但想了想剛剛指揮人做事的盼盼,“額,也成。”
許褚一聽曹操認可自是高興,“司空,那得找個機會就近看看小娘子才成,不能明著來看小娘子,咱們可以來暗的。我們那麼多的兄弟,真想摸進夫人的院裡帶出小娘子不是什麼難事,要怎麼做你隻管吩咐。”
……直接就想去搶人,曹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頭衝著許褚道:“偷人的事不用,搶人有用得上你的時候。”
“啊!”本來偷一個小娘子的動靜是要小一點的,但是曹操說要搶,許褚一下子傻了眼,不確定曹操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曹操聽著許褚的聲回頭一看,人都傻了,皺起眉頭道:“方才說得挺自信的,怎麼突然沒聲了,你不敢?”
“敢,有什麼不敢的。可是司空,跟夫人搶人好嗎?”許褚跟誰搶都不怕,可是跟丁映搶吧,總覺得哪怕搶贏了最後也會被人算賬,找他算賬的人非是眼前的曹操無二。
曹操道:“有什麼不好?”
“司空,要搶也是你去搶,我們絕對不成。”許褚半點都不想插手丁映和曹操的事,趕緊的表態。
“隻是讓你們去搶盼盼,要跟夫人搶自然是由我對的她,你們還能對付得了她?”曹操的話一扔出來,許褚連連點頭,“司空,還是你明白,還是你了解夫人。”
“不過,司空,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搶的小娘子,夫人和小娘子都在裡頭,不是跟夫人搶小娘子,那我們跟誰搶?”許褚腦子一轉想到什麼地方不對勁了,趕緊的道出。
曹操道:“眼下夫人是在裡麵,總她不在的時候。”
直接跟丁映搶盼盼,他根本不可能搶得到,丁映是不會讓曹操帶走盼盼的。隻有丁映不在,曹操才會有機會見到他的女兒,他們的盼盼。
“啊,原來這才是司空非要讓夫人去參加侯爺壽宴的原因。”許褚終於是明白了,為何曹操讓曹德親自來請丁映前往司空府參加曹嵩的壽宴,因為隻有這樣,曹操才會有機會在丁映不在的時候帶走盼盼。
“司空,就算你趁夫人不在搶到了小娘子,你是準備帶小娘子往哪兒去?”
“父親大壽,若能看到盼盼,如此大禮,比世上任何的禮都要叫他高興。”曹操輕聲地說來,那麼多年了,不止是曹操盼著,曹嵩何嘗不希望曹操和丁映能有一兒半女。
若是曉得丁映生下了盼盼,哪怕不是郎君,女郎也會讓曹嵩高興的。
“夫人要是看到你把小娘子帶回了司空府,那不得瘋了。”許褚難得的腦子好使,一句猜測道來。
曹操卻露出一抹笑容,“當年我也幾欲被她逼瘋,她騙我,她是真想把孩子藏起來,不讓我知道。”
許褚完全不敢吭聲了,丁映和曹操之間的事,他是打死都不敢吱聲,總覺得自己要是問得多,得到他頭痛。
“她嚇我一回,我也要嚇她一回。”曹操從來都是一個記仇的主兒,丁映當年假意打胎,曹操那個時候是真恨丁映,恨得想打她,恨得想要掏出她的心來看看,她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哪怕她再恨他,他們的孩子有什麼錯,她竟然狠心得不要孩子。
與袁紹對峙失去信心的時候,他也在想自己還有什麼,荀彧給了他信心,盼盼的出生同樣給了他回家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