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金郎君沒了, 消息是立刻傳了出來, 傳沸沸揚揚的,曹家那頭本來是來勢洶洶去問罪的, 結果得人死了,死了!
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麵上卻還得端著, 哪怕人死了, 金郎君竟然調動太守兵力殺人一事,太守該給個交代。
太守先是失子, 接著曹家前來責問, 人死了是沒錯, 殺人還有調動太守兵馬殺人的事不會因為金郎君死而完結。
與之而來曹家也上折狀告太守, 太守有調動兵馬的權利, 太守之子並沒有, 無論是金太守以私用還是金郎君未經太守允許調動兵權, 錯的都是金太守。
因而金郎君都未下葬,金太守卻已經被下獄,而且判下斬立決。
丁映在家裡養腿呢,腿還沒好卻聽太守一家全都倒了,丁映心下輕歎,金家竟然就這樣倒了,好像太容易了,或者, 更證明了曹家的權勢?
丁勤也不問丁映是不是願意嫁給曹操了,倒是在曹嵩來信道要在丁映及笄之後操辦起兩個孩子婚事,丁勤隻問丁映辦是不辦,丁映也老實地點點頭。
丁勤更不會問丁映為什麼改主意,曹操能讓丁映點頭實屬不易,且由著兩個孩子鬨騰,最後兩家的婚事能定下就成。
而近日的曹操顯得忙碌,自那一日後每回就算來看丁映也是來去匆匆,聽丁勤提起曹嵩準備他們大婚之後即讓曹操出仕。
出仕啊,丁映想了想自己還沒出過譙縣。
“哼,之前不是死活不肯嫁給表兄,折騰了那麼多年還是要嫁,有意思嗎?”
丁家的人都高興丁映終於同意親事了,總有煞風景的人,比如丁晗。
眼看丁映就要及笄,曹家和曹操送來的禮一波接一波,看得丁晗羨慕妒忌恨,故咬牙切齒。
丁晗的婚事早兩年也定了,雖然比起丁晨相差無幾,完全不能跟丁映比,哪怕訂下的親事對方長得是俊郎,那又有什麼用,再好看的人多看幾年也是一樣的。
“你很希望我不嫁?”丁映隨口反問丁晗,丁晗連忙地道:“你,你在胡說什麼,我哪有這意思。”
萬一刺激了丁映當真要反悔,兩家已經在商量丁映及笄之後即下聘定下婚期,到時候哭的是她。
“三娘,你既看不得我嫁入曹家,又希望我嫁入曹家,又妒忌,又害怕,累嗎?”丁映詢問著,丁晗一下子炸毛了,“你是在跟我炫耀,炫耀表兄為了娶你什麼都可以為你做?”
“顯然你是那樣想,既然如此我也不必解釋。”解釋了丁晗也不會聽得去,還不如不說。
丁晗……好氣好氣,好像從頭到尾都是她在鬨。
難道不是?
丁映早就養成了無視丁晗的習慣,不管丁晗說什麼做什麼,說過份就懟她一句,但凡丁晗吵鬨,且由著她。
“丁映,我討厭你。”丁晗也清楚丁映不會跟她吵的,她罵上十句丁映實在聽不下去才會回一句。
“說的什麼話?”丁映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她知道丁晗不喜歡她,丁晗罵完了可以走了吧。沒想到丁映沒當回事,有人懟了丁晗一句,聽到旁的聲音,丁晗立刻轉過了頭,一眼看向走來的人,滿目震驚,“阿兄,表兄!”
來的人正是丁乾和曹操,出聲的是丁乾,曹操立一旁眼刀子直往丁晗的身上甩上,丁晗也是記吃不記打,上次曹操警告的話她是半句都不記得了?
“平日裡跟我是說一句頂十句的,怎麼輪到旁人你就由人欺負?”曹操走向丁映,丁映的腳倒是可以下地了,隻是還沒好全,丁映並不樂意出去走動。
“想討人嫌自然是說一句頂十句的。”丁映如實告訴曹操,曹操成功又被堵住了。
丁映還真是生怕曹操不嫌棄她,因而才會說一句頂十句。丁晗是一直都看丁映不順眼,天天就想跟丁映找架吵,可是丁映跟她吵氣得她半死,不跟她吵還是氣得她半死。
丁晨從前還管管,丁晨出嫁了,丁夫人隻管放任,反正丁映也不會讓自己吃虧,姐妹之間的事,且由她們。
曹操再一次看向丁晗,“你不高興阿映願意嫁給我?”
早前曹操便注意到丁晗對丁映的態度,直呼丁映的名字,一向趾高氣昂,曹操一直沒跟丁晗計較,往後卻想計較了。
“女郎之間的事你彆管。”曹操一開口丁映即明白曹操的意思,丁映先一步開口,曹操回頭看著她,皺著眉頭。
丁映同樣認真地看著曹操,確實是不喜歡曹操插手她們姐妹的事。
“好了好了,三娘的嘴就是厲害些,沒有其他的意思。阿瞞且莫理她們,阿映就算一句話不說也能氣得三娘直跺腳。”丁乾怎麼說也是她們的親兄長,還是幫忙說說話,彆讓丁映和曹操僵了。
丁映道:“我們有自己的相處之道,就好像你跟曹家和夏侯家的兄弟打架也好,吵鬨也罷,你們都是最好的兄弟,我們也是姐妹。三娘說話再難聽,真遇上大事,她會像著我的。你要是插了手便不像話了。”
自家的姐妹,各自都清楚各自的性子,丁晗是妒忌丁映,也事事都想挑丁映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