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嵩為官多年,在宦官和士人之間遊走,到現在還能安然無恙,自有他一套為官之道。
曹操能有今天,到現在還能好好地活著,多虧了曹嵩這個親爹,曹操知道,卻也更難過。
“回去吧,回了老家好好休心養性,往後少氣我。”曹嵩哪怕再生氣,對有本事的兒子還是心下喜歡的,再氣再惱,也就是氣一時罷了,他在洛陽,總會找機會讓曹操起複的。
“父親保重。”反正年少時曹操就因為脾氣問題回了譙縣,一晃那麼多年過去了,在他需要父親的時候曹嵩能將他放回老家,如今的曹操早就成人,自然更能瀟灑地回鄉。
“阿瞞,你和父親說了什麼?”與曹嵩拜了彆,丁映出來之後上馬車,曹操直接擠了上去,直接枕著丁映的腿閉目養神,丁映想了想,最終還是問出來了。
曹操睜開了眼睛,“如今你喚阿瞞喚得越發順口了,但凡沒外人在你便如此喚我?”
“我如此喚你,你不喜歡?”丁映反問,曹操道:“喜歡,你想怎麼喚都行。”
聽著她喚阿瞞,就好像他是她最親密的人,比起從前那生疏而客套的表兄來,自然還是阿瞞要好聽。
丁映可不由他轉移了話題,因而再問道:“我方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曹操道:“沒什麼。你要相信,當年我既然許你一生隻有你一個女人,任何理由都不是我違背承諾的理由。”
……丁映沉吟了許久沒有作聲,半天才說,“阿瞞,你可以反悔的。”
“口是心非,我要是敢反悔,你怕是要高興的。”曹操才不相信丁映的話,因而衝著丁映的唇下咬了一口,“好不容易才把你的心捂熱,我豈容旁人冷了你的心。”
說到這裡哼哼幾聲,丁映道:“你要一輩子對我好,一輩子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
曹操聽著丁映鄭重的語氣,挑起眉頭道:“你是信不過我?”
“我願意信你,因為到現在為止,你做的一切都值得我去信,隻是未來的事,我希望能夠越來越好。”丁映誠實地回答。手落在曹操的臉上,“你不知你對我越來越……”
話說了一半卻又不說了,曹操卻是歡喜地坐了起來,“越來越什麼?”
丁映的話都要說出來了,卻又最後停下,曹操心急地追問,“越來越什麼?”
哪怕曹操知道丁映話裡的意思,但是他還是想親耳聽到丁映說出來,因此心急地地看著丁映,想讓丁映說出來。
“不說。”丁映卻甚是磨人,明明知道曹操最想聽的是什麼,卻怎麼都不肯說出來,曹操瞪大眼睛,想嚇人來著。
可惜旁人怕他的怒目,丁映卻絲毫無畏,反而問道:“睜大的眼睛是想嚇誰?”
“旁人我能嚇著,就是嚇不著你。”曹操冷哼一聲地說,丁映道:“你想要我怕你嗎?”
曹操再哼,沒能聽到想聽的話,曹操顯得鬱鬱,再一次躺在丁映腿上,丁映小聲地道:“腿麻了。”
聽著她喊腿麻了,曹操動了動,一動吧,丁映道:“還是麻。”
曹操二話不說地將丁映壓住了,問道:“你可知宣太後?”
宣太後,丁映想了想,“是秦國的第一位稱太後的那一位宣太後,我隱隱記得她是秦昭襄王之母。”
隻是大意記得這一位,丁映試著問,曹操道:“正是,因而這位太後有一個很是有名的典故,恰與你此刻的情景很是符和,想聽一聽嗎?”
丁映想到自己剛剛和曹操說話,腿麻還能有什麼曆史典故?
本著不懂就要問,總要弄清楚所謂的典故,丁映道:“願聞其詳。”
“此故出自於戰策,卷二十七,韓,楚圍雍氏五月,前麵是這樣的,楚圍雍氏五月。韓令使者求救於秦,冠蓋相望也,秦師不下崤。韓又令尚靳使秦,謂秦王曰:“韓之於秦也,居為金筆,出為雁行。今韓已病矣,秦師不下崤。臣聞之,唇揭者其齒寒,願大王之熟計之。”
宣太後曰:“使者來者眾矣,獨尚之之言是。”召尚子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