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不知的, 若是知道那就好了, 想曹司空還等著我去回話, 若是說出了流月行雲的妙處, 許是還能得個一官半職。”那人一點都不瞞著自己的意圖。
“那麼你知道誰清楚?”再問一聲, 想要從此人的嘴起裡問出來東西的用法那找何人。
那人一聽眼珠四下飄動著, 丁映明白, 示意讓人給他錢,拿了錢在手, 那人也是十分高興的道:“流月行雲是國師莫仲所製,雖說莫仲是死了, 卻還有家人, 我想回洛陽去查查,如果能有辦法查出來,到時候……”
“到時候你既可以告訴曹司空, 若是能與我說一聲, 我也會有重金酬謝。”丁映話接得順,此人所圖為何她是一看就明白,那人一聽連連點頭道:“夫人放心,夫人放心。我既是求名也是求利。”
“好說。”曹操能給他名, 而丁映願意給他利,他自然是願意告訴丁映的。
“容我提醒你,如果不想掙不到利,在見曹司空之前你最好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如此一來, 你才是真正的可以名利雙收,當然,若是你告訴了我,也最好彆與曹司空說曾與人提起,你明白?”丁映想了想還是叮囑了那人。
那人警惕地看向丁映 ,“夫人與曹司空有仇?”
“不,我僅僅隻是想了解流月行雲而已,一件東西罷了,哪裡來的仇。”丁映把情況往輕裡說,那人細細一想也對,一件東西而已,還能鬨出人命不成。
與丁映作了一揖,“夫人的話我都記下了,若是我當真尋到了東西,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夫人。”
“如果你不介意,我派人隨你同行如何,你一路往洛陽的吃穿用度,我都負責了,你若是想要錢財到手,就速速將事情與我辦好,那麼這袋珍珠就是你的。”丁映是個會做生意的人,來都來了,準備得必須是齊全的。
那人看著丁映隨手拿出來的一大袋的珍珠,個個都是珠圓玉潤的,滿眼都是星星,恨不得上前將那袋珍珠收為己有,但是看了丁映身後的人,有賊心也沒賊膽。
“是,夫人既然願意派人照看我,一切都聽夫人的。”從許都往洛陽去還是有些路程的,既然丁映願意派人負責他一路的吃穿用度,他自是求之不得。
丁映身後走出了一個五大粗的漢子,丁映道:“一路上你護著這位郎君,若拿到了消息,立刻送回來。”
“諾。”漢子雖然看起來很是粗獷,卻也是一個心細之人,想來此人若是想弄假的消息來糊弄他也不成。
派人往洛陽去,在去尋流月行雲的用處時,丁映倒也開門見山,往曹操的府上傳了一句話,直接就問曹操流月行雲能否給她。
曹操沒想到丁映竟然也知道了流月行雲在他手裡,麵上的驚訝是毫不掩飾的,隨後讓人一查才知道丁映也尋到了獻上流月行雲的人,故而也就將事情放開了,想了想沒能從曹盼的嘴裡問到丁映為什麼要尋流月行雲,倒是不如直接去尋丁映。
曹操上門來丁映沒有任何意外,想到在多年前他們坐在一起喝了一杯茶後,一恍都是多少年,曹操坐在丁映的對麵,同樣有著恍如隔世的感覺。
“流月行雲,我可以跟你交換,你想要什麼?”丁映與曹操勺了一碗茶,詢問起曹操的意圖,曹操不緊不慢地端茶來喝了一口,“夫人的茶煮得越發好喝了。”
丁映道:“曹司空如果還改不了口,那便請吧。”
一開口就是直接下逐客令,除了丁映也沒誰了。
“流月行雲,你不想要了。”曹操問起丁映,丁映不以為然地道:“隻是一件物甚罷了,雖然聽人說起頗是新奇,能尋得到自是留著,若是尋不到,不要也罷。不代表你可以用這樣一件東西讓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曹操本來還好的臉色聽完丁映的話都頓了半響,絕對是想不到丁映對於流月行雲的定義竟然是可有可無。
“不,若是一件可有可無的東西,你不會親自跟我開口。”曹操不傻,衝著丁映道破丁映的性情。
像丁映這樣的人,她是不可能輕易和曹操開口的。
一如丁映了解曹操,曹操何嘗不了解丁映。
“東西在你的手上,我不與你開口是與誰開口?”丁映聽得心驚,這就是跟一個熟悉你到極致的人談交易所帶來的不確定,曹操確實從心裡覺得丁映的行為可疑,也一直都在努力的尋找證據證明這一點。
丁映反問完了,曹操卻並沒有鬆懈,“你為何要找流月行雲?”
“隻是一件物甚而已,你要問得如此清楚?”丁映深深地吸了口氣,半天才擠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