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的人不少,空氣中散發著渾濁的消毒水味。
蘇煙站在大廳角落裡,樓斯白拿著她的戶口本子去掛號了,掛完號帶著她去了皮膚科。
縣城的醫院要比醫療點正規的多,建議蘇煙吊水,吊水貴一點,但作用明顯,一般三四天就好了,打針恐怕要六七天。
蘇煙選擇吊水,被護士領著去了掛藥水的房間,裡麵沒人,護士將針管插進蘇煙手背上就走了,走之前跟樓斯白打了聲招呼,讓他注意一點,藥水快完了就去喊人,不然會發生血液倒流。
樓斯白認真點頭,坐在蘇煙旁邊看著,也不知道是醫院的氣溫低還是吊水的緣故,蘇煙坐了一會兒就感覺有點冷,將身上的外套裹緊了幾分,怕他感覺無聊,主動找話聊天,“你小時候得過水痘嗎?這個東西有傳染性。”
樓斯白回想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得過。”
但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神色漸漸淡了幾分,可能是想到什麼不太美好的事,蘇煙猜測是他母親,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她心裡也有些失落,要是她現代的父母知道了還不知道有多著急,現在卻隻有她和樓斯白兩個人坐在醫院裡,想到這裡,忍不住感慨一聲,“幸好還有你。”
樓斯白抬頭看藥水瓶的動作一頓,他垂下眼睛,視線落在蘇煙頭頂上,她怕醜,將頭垂得很低,頭發也披散下來,將臉遮的讓人看不見,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忙將身上的外套扯到頭頂,將臉包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明媚的大眼睛,也抬起頭看了過來,眼裡帶著驚慌,“怎麼了?是不是又長痘了?”
樓斯白看她還要下意識用手去摸,忙伸手阻止了,修長白皙的手一把握住蘇煙插著針頭的小手,用平靜的有些溫柔的聲音道:“不是。”
他隻是聽到那句話後心裡微微有些觸動,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需要著。
樓斯白的手生的很好看,又長又細,骨節分明,像挺秀青翠的竹,和他的比起來,蘇煙的手小的可憐,一手就被他包裹住了。
蘇煙鬆了口氣,然後發現了什麼,視線漸漸挪到被他握住的手上,她突然發現,自己可能也是手控。
蘇煙將手在他大掌下動了動,然後伸出小手指勾住他的,在人看過來時,略帶嬌羞道:“你給我暖暖,手好涼啊。”
樓斯白感受到掌心冰涼涼的小手,頓了一下,選擇沒有收回去。
兩人接下來都沒有說話,但之間的氣氛卻不差,蘇煙躲在外套底下,仗著他看不見,大著膽子一點點與他十指相扣,最後見他都沒說什麼,更是得寸進尺道:“你能不能坐在這邊,我想在你懷裡靠一會兒,有點困了。”
說完故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給他聽。
這次樓斯白沒有搭理她了,她昨晚那麼早就睡了,上午和中午都在睡覺,根本不覺得她會困,“好好吊水。”
蘇煙哼了一聲,屁股往他那邊挪了挪,非要將頭搭在他肩膀上。
這屋子裡的椅子也是長形的,每張椅子能容得下兩個人坐,兩邊都有扶手,剛好適合病人掛藥水,樓斯白坐在她身側緊挨著的椅子上,中間隔著扶手。
樓斯白看她這樣子,隻好無奈的起身坐到她另一邊,蘇煙得逞的笑笑,強調一句,“我是病人。”
然後親昵的將腦袋擱在他肩膀上,還將他的右手臂從身後繞過去,和剛才一樣與她十指相扣。
遠遠看著,就像一對小情侶。
將樓斯白鬨了個臉紅,蘇煙將身上的外套攏了攏,又補充了一句,“你也睡一會兒吧,可以將頭搭在我腦袋上,不過,不許偷看我。”
她現在臉上長了水痘,很醜,不想被他看到。
樓斯白沒聽她的,擔心兩人都睡著了,藥水吊完了沒人知道。
蘇煙說睡還真睡了,可能是吊水的緣故,靠在樓斯白懷裡,不一會兒就閉上了了眼睛。
樓斯白低頭看了一眼,遮擋在她臉上的外套領子,隨著她的呼吸往外有規律的一動一動,看著有些好笑。
他伸手將衣服撥開,好讓她故意順暢些,至於看到蘇煙長了水痘的臉,他倒是淡定,還覺得和平時沒什麼區彆。
不過,女人炙熱的呼吸噴在他脖子處,懷裡攬著的身子柔柔軟軟的,也讓他沒什麼心思注意到她臉上就是了。
蘇煙睡覺不安分,平時在床上都喜歡滾來滾去,更彆說是在樓斯白懷裡了,根本坐不住,不一會兒人就要往下滑。
樓斯白沒法子,隻好伸出另一隻手將她抱在懷裡,好讓蘇煙舒服睡著。
因為這個動作,他身體微微側傾,下巴也碰著蘇煙的額頭,看著就像緊緊抱在一起。
樓斯白感受著懷中柔軟的身體和熟悉的氣息,突然有些擔心時間過得太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9-25 23:47:08~2021-09-27 00:22: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巴啦啦能量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今天也想退休 50瓶;美泡泡 30瓶;石灰柿子 20瓶;夜已深…… 10瓶;婭、17131228 5瓶;楓葉椰子林 2瓶;A person 's travel、阿平、小竹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