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到了天黑,樓斯白和蘇煙才回去,還沒剝完,不過已經有兩小碗了,也不算少,明早起來煮一下就好了。
樓斯白繼續睡廚房,蘇煙洗好手從廚房那道門進屋,進屋前和樓斯白做賊似的偷偷親了一口,親完樓斯白有些不舍得將臉埋在她脖子裡,手扣著她的腰,輕輕歎了口氣。
兩人身體貼近,蘇煙能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臉上有些紅,推開他,將手腕上的表放在他床上,“記得明早早點起來。”
她生物鐘不準,每天能早起都是靠樓斯白,平時睡覺前手表都是放在他枕頭下的。
樓斯白送她到門口,幾步路的路程,兩人愣是走了好久,然後戀戀不舍的合上門。
蘇母躺在床上看到這一幕,覺得牙酸。
想當年她和老蘇,也沒有這麼黏糊勁兒。
第二天淩晨三點,樓撕白就起來了,他一起來,蘇煙就聽到動靜了,趕緊從床上爬起來,蘇母還在睡,她也沒點煤油燈,小心翼翼下了床去了廚房,然後打著哈欠開始準備早飯。
早上下麵吃,這個省時省力還飽肚,下麵前樓斯白先將小龍蝦處理了,他處理小龍蝦的時候蘇煙就在揉麵粉,等蘇煙弄好後就開始炒菜,昨天鹵的豬頭肉那些,時間有點緊,她乾脆一樣切一點放在鍋裡炒,然後是爆炒小龍蝦,最後下一鍋肉絲麵,滿滿一大鍋,還放了五個雞蛋,蘇母三個,她和樓斯白一人一個。
豬肉和小龍蝦各裝了兩碗,一碗早上吃的,一碗裝起來給蘇母帶著路上吃。
將麵盛起來後,又在鍋裡放了水,倒入昨晚剝好的板栗,上麵則將昨晚發的麵團切成饅頭樣子蒸。
弄好這些,才將蘇母叫起來洗漱吃早飯。
蘇母和樓斯白吃麵的時候,蘇煙就給蘇母行李重新整理了一遍,看有沒有什麼忘記帶的,鄉下的土雞蛋,還有一隻小公雞,這是樓斯白昨天下工帶回來的,讓蘇母帶回去做給蘇父吃,蘇煙都殺了拔乾淨毛,回去直接做就行,還有一瓶醬,一瓶小龍蝦和肉,一碗剝好的青豆,一包曬乾的菌菇和一包茶葉。
吃完麵,樓斯白還摸黑去了後麵菜園,摘了兩把白菜,六個茄子和幾根黃瓜。
東西看著不多,收拾起來也有一大包,蘇母就坐在凳子上,手裡捧著碗看小兩口給自己忙活,眼睛都笑眯起來了。
想著自己廠裡的王乾事,每次去兒子家回來都抱怨自己是保姆,說從早乾到晚,還沒有一句好話,突然覺得還是她命好,生了一個乖女兒。
忙完這些已經到四點多了,天還沒亮,能趕上五點半的車,蘇煙將鍋裡的板栗和饅頭用乾淨的布包好,一並放進布兜子裡,細細囑咐道:“媽,板栗可以帶回去吃,能放兩天,饅頭你路上餓了就吃,要是覺得沒味道,就夾小龍蝦和肉吃,小龍蝦和肉今天就要吃完,不然容易壞了……”
將人送到門口,嘴裡絮絮叨叨個不停,很是舍不得人。
樓斯白將包裹放在車頭上掛好,然後讓蘇母坐在車後座。
蘇母坐上車,回頭笑著對蘇煙揮手,“回去再睡一覺,過年就能看到了,媽這趟玩的很開心。”
蘇煙也努力露出笑,聲音哽咽的嗯了一聲。
樓斯白騎上車,帶著人走了,很快消失不見。
坐在後麵的蘇母偷偷拿著衣袖擦眼睛,然後拍了拍樓斯白後背,“小樓啊,媽今天就回去了,你跟煙煙都是好孩子,你們要好好的,有事多商量,我跟你爸在城裡隔的遠,有事我們想幫忙也難,還是要靠你們自己。昨天過來吃飯的那三個孩子也不錯,平時多處處,有空就請他們過來吃頓飯,彆舍不得花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需要他們幫忙了……”
這些話雖然簡樸,卻都是掏心窩子的,樓斯白能感受到蘇母對他的疼愛,是把他當真正的一家人,心裡有些暖,鼻子也微酸,這是他從小到大為數不多會跟他說這些話的人。
樓斯白聲音沙啞的嗯了一聲。
樓斯白和蘇母運氣好,兩人剛到站牌,就看到有大巴車停著,也是樓斯白騎得快,現在才五點多一些,蘇母都來不及說離彆的話,就被人催著上車了,臨走前舍不得的看了眼樓斯白,“好好照顧煙煙,也好好照顧自己。”
樓斯白點點頭,“您路上小心點,注意安全。”
“好。”
等車開遠了,樓斯白才騎著車回去。
這下倒是不用著急了,不過因為不用載人,樓斯白騎得很輕鬆,很快就到家了,到家的時候才五點四十多,他上班的時間是早上八點,平時這會兒還沒起來。
樓斯白將車推回廚房,早上起來被子隻是一卷,還沒收拾,他將卷好的被子抱回房間裡,房間裡蘇煙又重新躺在床上了,早上起的太早了,昨晚也沒睡好,跟蘇母聊到大半夜。
所以睡了回籠覺。
樓斯白輕手輕腳將被子放在櫥櫃裡,放完被子後他坐到床邊上,看著熟睡的蘇煙,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平時他都是六點半起來,然後做飯洗漱,七點半出門,但現在已經洗漱好,還吃了一大碗麵,有一個半多的小時。
也不好提前去辦公室,辦公室裡更沒人,平時大家都是踩點去的,有的還遲到,他去了更無聊。
樓斯白伸手摸了摸蘇煙的臉,似乎吵到人了,蘇煙直接翻過身不理他。
樓斯白看著她無情的背影,笑了笑。
又坐了一會兒後,樓斯白神色淡定的脫掉自己的鞋子、褲子。
夏天農村早上的溫度不高,甚至還有些涼絲絲的,蘇煙睡的很舒服,早上這會兒沒什麼蚊子,每天也就是這時候睡的最安穩。她睡得很熟,還做了個很美的夢,夢到自己回到了以前,暑假在家過生日,家裡開著空調,她穿著一件漂亮的小裙子,懷裡抱著一桶冰淇淋吃,邊吃邊看電視,廚房裡老爸正高興的為她做了一桌子好菜,桌子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生日蛋糕,媽媽點亮蠟燭……
然而就在她開開心心跑過去準備許願時,家裡的哈士奇突然朝她衝了過來,巨大的身影直接將她撞倒在地,重的她喘不過來氣。
蘇煙想要推開身上的哈士奇起來吹蠟燭,卻發現怎麼都推不開,急得臉都紅了,最後掙紮中,她突然發現身上哈士奇的臉竟然變成了樓斯白。
“......”
蘇煙嚇得睜開眼,哪知一睜開,就直接對上一張俊美的臉龐,這張臉與夢中的臉逐漸重合。
“嘶”
驚呼出聲。
身上的男人粗喘著氣,看到她醒過來,彎了彎嘴角,隨即俯下身,頭顱也低了下來,他微微弓起身,臉埋在她耳邊,用微微嘶啞的嗓子小聲道:“很快就好,忍一忍。”
不等蘇煙回應,就抓住她的雙手放置頭頂,開始一陣猛烈的攻擊。
一輪又一輪。
……
樓斯白離開時,已經快要到八點了,他快速穿好衣服,走之前低下頭匆忙親了親蘇煙,然後急急出了門。
連句話都忘記說。
蘇煙人已經廢了,躺在床上半天都恢複不過來,身上一陣陣酸脹難受。
臉頰也疼,樓斯白怕她叫出聲讓隔壁聽到了,捂著她的嘴做的,根本沒有平時的半點溫柔樣子。
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