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軍能忍著不發作,還一直裝作好丈夫的樣子,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蘇煙跟聽故事一樣聽著關於劉曉娟的傳奇事件,她記得,原著中好像沒有這個情節,書中“樓斯白”的帽子都是戴的比較隱晦,反正在外人眼裡,都是覺得樓斯白娶了個好妻子,溫柔美麗不說,麵對男主雙腿殘疾也不拋棄,反而細心照顧著。
比起樓斯白,肖成軍好像慘很多,綠帽子戴的實實在在的,還被趕了出來。
想到這裡,蘇煙忍不住抱了抱樓斯白,略帶安慰說了一句,“我隻會對你好,也隻愛你一個人。”
樓斯白聽笑了,雖然不知道蘇煙為什麼說這句話,但聽在心裡還是很喜歡。
低頭親了親她額頭,“我也是。”
聲音很溫柔。
他其實內心是個很不安的人,也隻有她,讓他能夠輕鬆放下那些不安,因為他知道,她從頭到尾喜歡的隻有他。
也因為她先喜歡他,他才敢去喜歡她。
他甚至有點自私,希望她的喜歡比他的多一點,多到離不開自己。
劉曉娟的事情,蘇煙後麵就沒怎麼管了,聽說好像是第二天早上就回來了,也不用去派出所報案。
至於那晚乾了什麼,肖成軍沒說,樓斯白也就沒有多問了。
也就是這時候,蘇父蘇母過來了,提前了半個月。
蘇父的工作還是在機械廠,擔任的是省城機械廠主任的職位。省城機械廠廠長退休了,原先的主任往上升了,空出來的職位本來應該輪不到蘇父,但因為之前老家市裡機械廠被清查,蘇父整整被查了兩年,甚至還被降職了,結果什麼都沒查出來,新派去的領導還把廠裡弄的烏煙瘴氣的,上麵對立派係早就不滿了,給蘇父調到省城來既是對之前做法的道歉安撫,也是廠裡領導乃至更上麵領導的權利爭鬥的結果。
蘇父既然是主任,那肯定是能分到房子的,也是筒子樓,但比尋常的筒子樓要大,兩室一廳,還有廚房和陽台,牆壁很厚實,都是用鋼筋水泥築的,隔音效果特彆好。
這房子比原先市裡的機械廠家屬樓好。
蘇父蘇母過來的時候,蘇煙和樓斯白還請假過去接了,不過他們也是白跑了一趟,機械廠也派了人,還有一輛小汽車。
這還是蘇煙第一次坐這個年代的小汽車,十分新奇的感覺,樓斯白騎著車過來的,自行車放不了,他隻能騎著自行車跟在後麵。
到了家屬樓時,蘇煙安慰似的說了一句,“沒什麼意思,還有點晃,彆羨慕。”
“……”
還不如不說。
樓斯白沒好氣捏了捏她臉蛋。
蘇父剛來,需要去廠裡一趟,家裡隻剩下蘇煙蘇母和樓斯白,蘇煙現在懷孕了,當然所有的重活就落在了樓斯白這個女婿身上。
蘇煙大剌剌坐在椅子上,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幫忙檢查,“那裡也是臟的”,“這邊沒掃乾淨”,將人指的團團轉。
最後連蘇母都看不下去了,將她手一拍,沒好氣瞪了她一眼,“就知道欺負人。”
然後對樓斯白道:“小樓你歇一會兒,慢慢來不急。”
樓斯白擦了擦汗,“沒事,媽,我不累。”
蘇母看不了他這副老實樣子,轉身從包裡拿出一掛荔枝裡,荔枝拿出來還是冰的,直接塞在樓斯白懷裡,“這是你爸朋友從南邊帶過來的,叫什麼荔枝,得用冰震著,不然容易壞,昨天分了一些給你們外婆,剩下都帶過來了。”
“快吃,這東西好吃,就是有點上火。”
樓斯白也不客氣,放下手中的掃把,坐到蘇煙旁邊去剝荔枝吃,這東西他沒吃過,有些新奇。
蘇煙一眼就認出來了,頓時饞的不得了,忙伸手去拿。
哪知快要碰到的時候,被樓斯白躲過去了,大概是沒預料到他的反應,一臉難以置信看他。
樓斯白彎起唇角笑,“涼的,你等會兒吃。”
光明正大的欺負她。
這麼說著的時候,他將剝好的一顆又白又大的荔枝塞進嘴裡。
似乎很喜歡,嘴裡的都沒吃完,就開始剝下一顆了。
蘇煙隻能眼巴巴看著。
樓斯白見狀,微微偏過身,不看她那可憐的樣子。
氣得蘇煙伸手撓他,“你吃慢點,給我留幾顆。”
樓斯白含糊點頭,但動作一點都不慢。
看得旁邊的蘇母直接笑彎了腰,“你們這兩個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