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蜜三刀 孟中得意 8317 字 8個月前

顧垣從數據庫裡下載了富小景的論文,打印下來一頁一頁地看,這個教條主義的小笨蛋,理論一套一套的,實踐起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這麼快和於博在一起也就算了,竟然在看到照片之後還能開於博的車去買床上用品。

她那套防狼的招數全部用在了他身上,對彆的男人倒是不設防。

想到這兒,顧垣也隻能苦笑。

孟瀟瀟在暗網上交易了比特幣,這個小笨蛋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顧垣有一刻甚至想,如果孟瀟瀟的事情做成了,她就再也離不開他了,不管他有什麼曆史,富文玉也隻好受著。

顧垣煮了一壺濃得不能再濃的咖啡,請於博來110街喝。

咖啡壺和銀杯上都刻上了他的名字縮寫,是富小景搞的惡作劇。

顧垣把一個相機盒子推到於博麵前,“這是艾倫金斯堡曾經用過的相機,希望你能喜歡。”

“你比我想象得還要了解我。”

“希望你能和你偶像一樣,直麵自己的真實欲望,不要在錯誤的人身上浪費時間,誤人誤己。”

於博拍拍相機盒子,“那天照片拍得不錯,是用這台相機拍的嗎?”

顧垣刻意回避了偷拍的事情,手指在桃心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著,“我隻是希望你能正視內心的真實需求,在紐約這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在紐約,直男出於好奇去gay吧轉一轉,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換一種光影,正常照片也可以拍得很曖昧,小景對此也很理解。倒是您作為小景前男友這麼關心我這個現男友的動向,我不是很理解。”

顧垣仰脖灌了一大口咖啡,咖啡很苦,他不喜歡在苦咖啡裡加糖。

“照片的精髓不在於設備,要是有心手機也能拍出好照片。”於博從手機裡調出富小景的婚紗照,“你覺得這張照片怎麼樣?”

照片裡,富小景穿著白色抹胸婚紗,大把頭發披在肩上,一臉天真地笑。

她笑得過於刺眼,刺眼到顧垣想,就讓富小景和眼前的男人一起過吧,總有她後悔的一天。

“還不錯。”

“你要喜歡的話我發一張。”於博一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冒險就這麼被記錄了下來,很想讓始作俑者吃癟。偷拍違法,隻是他也不敢拿這個去警局報案,萬一老周知道了,他多年辛苦建立的形象也就毀了,顧垣就是算準了這一點。他不能報警,富小景又昧著良心說和顧垣無關,隻讓他最近小心。

見到顧垣逐漸皺起的眉頭,於博暫時獲得了心理滿足。隨後他又不禁為他們遺憾,既然彼此有意,何苦互相折磨。

見顧垣沉默,於博並不甘心,“我p發你了,我不是那種小氣的男人,越多人喜歡我的女朋友我越高興,這也證明她的魅力大。”說著於博拿出一個點心盒子,“這是小景做的點心,你也嘗一嘗。我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沒有你的努力,我和小景也沒法在一起。”

於博展開盒子,“你說她手是不是很巧?”

於博饒有興味地觀察顧垣的表情,他麵上還能維持平靜,但抓咖啡杯的手背暴露了他,上麵的青筋顯示他很憤怒。

就在於博以為水杯會砸到地麵上時,顧垣突然對著他笑,“抱歉,不經你允許拍照是我不對。這架相機和袋子裡的照片就當作我的一點兒小心意。”他遞給於博一張名片,“以後遇到麻煩,隨時可以聯係我。”

於博的憤怒被這突如其來的道歉一掃而光,他很快認識到自己露餡兒了,“你怎麼猜到的?”

“這重要嗎?”

“我想聽聽。”

“在感情上,她並不是個衝動的人。不太可能為你突然改變。”

“你這是在暗諷我沒魅力?”

顧垣苦笑,“事實上,她也從沒為我衝動過。”

於博看得出顧垣很計較這件事,“這樣也好,一旦你通過她的考核,她眼裡再也看不到彆人。那些對你一見鐘情的,往往也能對彆人一見鐘情。”

顧垣拿出一個U盤,推到於博麵前,“這是底版,拍照的相機你要喜歡的話,我可以找來送你。不過我覺得你並不希望看到它,那台相機我會替你砸了,希望能讓你消消氣。”

於博接過U盤在手內把玩,“說實話吧,知道自己被偷拍後我很生氣,我想讓小景幫我整你一下,但她拒絕了,還昧著良心說不是你乾的,她大概是怕我告到警局,這兩天她為了補償我,給我當牛做馬,昨天還給我洗車呢。我估計她過兩天就會找你澄清我們倆的關係。”

於博還毫無心理負擔地把采辦老周結婚禮物的事情交托給了富小景。

說著於博把小點心送到顧垣麵前,“好久沒吃了吧。我不知道你們倆怎麼回事,但喜歡就在一起唄,我是假的,下一個就備不住是真的。我下個月就離開紐約了,現在可能幫到你,下個月可就無能為力了。”

“算了,你就當我從沒找過你。”

告辭時,於博也沒客氣,把他偶像用的相機和照片都帶走了,還拿走了兩罐咖啡,他很貼心地把富小景做的小點心留給了顧垣。

顧垣咬了一口,就放到了一邊。他吃不了太甜的,這些年他吃得最好吃的點心,還是富小景特意給他做的鹹點心。

合上點心盒子,顧垣去機場接習琳,他本來打算派人把習琳從波士頓接來,隻是習琳堅決要自己坐飛機。

“你上次說的那個正在交往的女孩子呢?”

“跑了。開玩笑,我可能不太適合穩定關係。”顧垣本想著讓富小景給習琳當地陪,沒成想習琳到紐約時,富小景也不知道跑了多遠。

習琳把手搭在顧垣頭上,去摸他的頭發,顧垣多年沒被摸過頭,第一反應就是掙脫開,但最後還是默認習琳像摸十歲孩子一樣摸他的頭,儘管他已經三十了。

“基因測序的結果也不能說明什麼,我要是專門去測,也未必完全沒風險,你沒必要為了未知的事情為難自己。”

“我沒那麼悲觀。”

但對於一個有家族病史的人,即使沒病,也會經常對自己陷入懷疑,有時他徹夜失眠或者欲望稍微強一點,他就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

他自己尚且如此,怎麼能要求彆人不把他當成一個潛在的病患。

他母親更是時刻擔心他重蹈顧楨的覆轍,在強調艾琳的好處時還特意強調她是一名精神病學博士,可以隨時觀察他是否犯病,以便給予更好的治療。

即使當初顧垣打算和富小景長遠的時候,他也沒打算把自己的過去和盤托出,他想的是怎麼堵上富文玉的嘴。

現在他也不用堵誰的嘴了。

*

喬治的生日,恰巧也是富小景戶口本上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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