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馬車裡靜默,好半晌,蕭聿才開了口,“你何時看的大夫?”
蘇菱聞言一怔,隔了須臾,才道:“上個月,看過一次。”
蕭聿扯過她的手,垂眸乜她一眼,“他說你身子弱,需要靜養?”
蘇菱避過他探究的目光,老實承認,“沒,大夫說我身子無礙,許是沒到時候,讓我等等。”
蘇菱又補了一句,“等等興許就有了。”
“頭回聽說,孩子是等來的。”蕭聿淺淺一笑,唇齒間含著輕佻,又不輕不重地去掐住她的腰,一下又一下,蘇菱暗暗推他的手,指了指車夫的方向,用口型道:回府再說。
淺笑變成輕笑,他明知故問道:“回府說什麼?”
蘇菱儀態依舊端莊,可小臉和脖子,已如紅霞滿天,紅成一片。她再不肯看他。
車馬轔轔聲漸弱,車夫拉緊韁繩,輕籲了聲,回身道:“殿下、王妃,已經到了。”
蘇菱一把掀開幔帳,頭也不回地下了馬車。
蕭聿就在後麵跟著她。
兩人踩著渾-圓的月影,回到長恩堂。
蘇菱坐在妝奩前偏頭拆耳璫,輕聲道:“扶鶯把水備好了,殿下先去沐浴吧。”
蕭聿行至她身後,看著銅鏡中的嬌靨,一本正經道:“你呢?”
蘇菱沉默。
沉默後是驚呼聲,和耳墜掉落在地的聲音。
果然,考驗定力的鴛鴦浴,實在不適合新婚燕爾的夫妻,二人回到榻上的時候,衣襟都還濕著。
內室的青磚到處都是水和大小不一的腳印。
蕭聿抱著她,吻她,肆無忌憚地揉她。
蘇菱用手抵住他炙熱的胸口,男人薄薄的裡衣下,是寬厚的背,精瘦的腰。
姑娘的嗓音幾乎是在顫,“殿下今日,為何沒應?”
蕭聿看著懷裡執拗的姑娘,如實以告:“阿菱,我是想讓你給我生。”
他溫熱的掌心在她的小腹上,撫了兩下。
蘇菱看著他深邃的眉眼,眼眶莫名發紅。崩了許久的情緒,頃刻間有了瓦解之勢。
蕭聿環住她的腰,以最柔情的姿勢,伏在她的肩膀,繾綣地咬著她的耳,順著纖細白皙的頸部蜿蜒而下,酥癢難耐,蘇菱不由哼唧出聲。
呼吸一亂,燭光都跟著旖旎。
他們有過無數次情難自抑地情-事,可再無一夜,能令蘇菱迷亂到以為,兩個人,是真的能融為一體。
她有些眷戀地抱了抱他。
翌日一早,蕭聿起身去了書房。
楊堤和陸則都在。
楊堤緩緩道:“穆家此番算是舍了血本,銅礦都交出去了,再這麼下去,陛下怕是真要下旨立儲了。”
陸則道:“且等著吧,燕王是不會坐視不理的,他到底占了長字,內閣皆向著他。”
楊堤猶豫半晌,才道:“是啊,再過一陣子,燕王府估計也要有好消息了。”
說到這,陸則慢聲道:“皇後娘娘沒同殿下提過納側妃之事?”
“提了。”蕭聿喉結微動,“但我拒了。”
陸則忍不住揶揄道:“王妃不愧是蘇景北的女兒,將門之女,從不打敗仗啊。”
誠然,陸則說這話時,也隻是揶揄。
與陸則不同,楊堤斟酌片刻,認真道:“屬下知道殿下一直念著鎮國公府的情,但萬不可低估了皇孫分量......”
蕭聿莫名煩躁,不由攥緊了拳頭,鄭重其事“此事日後不必再提,王妃有孕之前,本王不會納妾。”
當下的蕭聿隻是覺得,尋常高門主母有孕前主君都不會納妾,他為何要委屈了蘇菱?若是側妃有孕,誕下嫡子,她又該如何自處?
再者說,他奪權逐利,欲謀天下,總不能接二連三地算計自己的夫人。
楊堤繼續大膽諫言,蕭聿卻置若罔聞,看向窗外。
楹窗大敞,烈陽斜斜地照過來,格外刺眼,他下意識抬手擋了一下眼睛——
秦婈睜眼的時候,她腰上的手剛好緊了一下。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皇帝的手。
她回憶了一下夢境,若有若無地提了下唇角。
大夢初醒,可真是大夢初醒。
原來,一直都是她會錯了意。
可即便如此,也不影響秦婈這一刻煩透了他的手。
她一個翻身,避開了他的桎梏。
蕭聿手落了空,便又去尋她,抱到了人,柔聲道:“可是醒了?”
秦婈裝睡不答。
蕭聿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耳朵。
作者有話要說:金手指嘛,一向是有利有弊,反正不會虐00.
(1)故宮博物館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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