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換好西服,有點靦腆的站到了眾人麵前,家裡的客人眼前猛然一亮,相繼響起了熱烈的口哨聲和鼓掌聲。
他身材偏硬瘦,肩背的線條感很漂亮,這個年齡還有少年感,西裝料子挺括,但又完全貼合身材,襯得人脫胎換骨的挺拔,林霜平時給他搭配的休閒裝穿慣了,這會也覺得男人有點英俊非凡的心跳感。
輪到新娘化妝,那就真的是簡單利落,林霜自己描唇畫眉,苗彩幫忙做頭發造型,衣帽室裡換完婚紗,苗彩看了看穿衣鏡,又看了看真人,酸溜溜的:“有種天仙下凡,公主出閣的感覺。”
以新郎為首的門外客,看見臥室的門打開,那一刻所有人都怔了怔,屋裡安靜了幾秒,而後響起了爆炸性的尖叫聲。
新娘身材足夠完美,婚紗沒有厚重的蕾絲和水鑽,沒有長拖尾和大裙擺,隻是簡潔利落的緞麵魚尾裙,一粒粒珍珠跳躍其間,難以描述那種質感和性感,好像所有的光輝都彙集在她身上,她站在那兒微笑,頭上披露的白紗俏皮又靈動,眸光璀璨,下巴微微挑著,你也知道她永遠是高傲的、珍貴的、難以觸及的,穿過很多年的歲月依舊無法忘懷的唯一。
周正站在她麵前,深深的吸了口氣,極紳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林霜微微挑眉,目光千折百轉睇他,含著笑意,柔美又婉轉遞出自己的手,優雅放置在他手心。
他握緊她,湊近她的臉頰,想要索吻。
屋裡響起了震動天花板的喧鬨聲。
在嘈雜的聲音裡,林霜悄悄耳語:“彆太用力,你嘴上有口紅,我臉上有粉底,待會咱倆的妝都花了,這麼熱的天補妝太麻煩。”
周正忍住笑意,隔著她的頭紗,在她臉頰落下輕吻。
重要的親戚朋友都在場,去酒店還有點時間,張凡開始主持現場氣氛,鼓動大家和新人拍照合影,連周正的奶奶和二叔二嬸都趕來了,這也是付敏第一次和周正家裡人見麵。
林霜介紹:“這是我媽媽,這邊是奶奶、二叔二嬸,弟弟妹妹們。”
“一看就是親母女,丈母娘真年輕,怪不得,有這樣的丈母娘,才能有這麼漂亮的新娘。”
“我媽媽年輕的時候也很漂亮。”林霜挽著付敏的手臂,衝攝像師招手,“幫我和媽媽拍張合照吧。”
付敏心頭酸脹難當,悄然落淚。
家裡吃過喜糖,喝過茶點,天氣好,森林公園還有拍照的外景台,一堆人簇擁著新郎新娘下樓,攝影師拉長了鏡筒,拍出了外景走秀模式。
沒什麼花車如龍鞭炮齊響的大陣仗,但小區鄰居都紛紛側目,難得有這樣清新脫俗的結婚陣仗,也難得見到這樣驚為天人的新郎新娘,璧人成雙,熱烈的陽光和珍珠壓墜的頭紗也無法阻擋兩人對視的纏綿愛意。
簡單拍過照,午宴時間將至,酒店那邊是漆雄幫忙盯場布置,打電話過來讓周正掐著吉時入場,大家紛紛散場去酒店吃席,兩人的婚車就是自家車,簡單貼了點裝飾,周正自己開車,車子就停在森林公園入口。
車剛啟動,周正又猛然熄火,林霜問他:“怎麼了?”
“差點忘記了,早上在浴室,我們喝了不少紅酒。”他抿唇,“喝酒不能開車,這是酒駕。”
“紅酒三四個小時就代謝了。”林霜掰著指頭數,“你暈嗎?”
“暈。”他點頭,“我整個人都是暈的。”
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功效,還是結婚的原因,他這一整天的心跳特彆快。
“我也頭暈。”林霜揉太陽穴,早上那瓶紅酒,兩人浴缸泡了一個多小時,喝了一半多,完全忘記開車這茬。
車上就他們倆人,林霜忍不住望天:“喊個人過來開車,張凡呢?”
“張凡當司機,車上坐了媽和漆靈漆杉他們。”
“苗彩車上帶了攝影師。”
“其他朋友呢,還有誰會開車?”
“會開車的都帶了人,出發比我們早。”
“不如我們喊個代駕?”林霜猶猶豫豫,忍不住捂臉,“婚車喊代駕,像話嗎?”
周正打電話給順仔,順仔先把二叔二嬸和奶奶送到婚房,湊個熱鬨後,自己先去酒店那邊招呼村裡過來的賓客,這會應該有空。
司機這個位置,還得留給順仔。
誰讓他是兩人戀愛的完整見證人呢。
其他人都出發了,隻有新郎新娘還留在原地等司機。
急也沒用,兩人坐在車裡等司機,順便聊聊天。
周正把她的頭紗垂下,朦朦朧朧擋住她嬌嫩的麵容,“我第一次看見這麼漂亮的、縫著珍珠的頭紗。”
“我自己做的,拆了我一條珍珠項鏈,好看嗎?”
“特彆好看不僅是頭紗,任何地方,都很美像夢境公主一樣。”
“你也很帥。”她整理他的西裝,“帥得不像數學老師,像白馬王子。”
“我不是白馬王子。”他低語,“我應該是站在城下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