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陳博隻好作罷。
看熱鬨的人群逐漸散去,街道很快又恢複成原來的模樣,很多人緬懷民國時期,總是覺得當時的文人墨客逍遙自若,生活紙醉金迷,殊不知有數億人生活在貧困線以下,連吃口飯都成問題。
把現實的不滿歸咎於外界因素,全然不在自身找原因,把對美好的希望寄托於曾經,總認為換個時代自己就能成為人上人,可笑的是這些人連平均數水平都不如,怎敢妄稱人上人。
即便在租界,這種凋零感也是撲麵而來,賣報的孩童,沿街兜售香煙的老叟,以及推銷媚俗廣告的妙齡少女,人們隻是被迫寄生於此,並不是真心想留在此地建設。
“長官,就是這個人,他用假幣。”
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等到陳博轉過身,幾個大漢已經騰在半空,成功解鎖滿身大漢成就。
“咳咳,放開我,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沒得到係統的提示,陳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雖說自己身上也有不少錢,但王旭說那是老東家給的遣散費,是合理合法收入,如今被摁在地上,多半是遭人誣陷。
那個舉報者一臉尖嘴猴腮樣,他低頭看了看陳博,篤定地回頭和巡捕說:“就是他了,錯不了,昨天在夜總會點了兩個頭牌,結果給的小費都是假幣,長官,抓他走。”
“我去,我不認識你啊。”
昨天的事陳博不可能記得,畢竟考試設定的初始時間已經是早晨,係統也沒給之前的背景提示,和賀琪琪的經曆還是靠吃飯套話問出來的。
“你不認識他沒關係,認識我就行。”巡捕伸手抓住陳博的下巴,粗暴的臉揪起來,“原來是你啊,陳先生,好久不見。”
“你誰啊?”陳博心想完蛋,這家夥認識自己,自己卻不認識他,看這架勢多半是之前得罪過。
“帶回去,有你好果子吃的。”
“旭哥,救我!”
租界的巡捕房就在大道的48號,挨著銀行和商會,平時沒人敢來這收保護費,陳博雙手被拷著丟進了一個沒開窗的審訊室,剛剛問話的男人合上門,坐到陳博跟前。
“交代一下,這錢是哪裡來的。”
“我被老東家抄了,這是給我的遣散費。”陳博按照當時王旭的話原封不動複述。
曹晨德陰險地搖搖頭,把鈔票重重地甩在桌麵上,“你在開什麼玩笑呢,你在銀行一個月工資不過幾十塊,這裡少說也有200塊了,再加上你這幾天花掉的,你是想說你在銀行乾了大半年不發工資,被炒的時候一次性補完麼?”
“也不是不可以,不對不對,我是說,存在這種可能。”陳博見對方臉上猶如晴轉陰,急忙改口避免激怒惡化局麵。
“不要裝蒜了,你是受了皇軍的好處,說吧,是誰給你的錢,以你的地位,應該接觸不到正經的皇軍,肯定是哪個二鬼子給你的。”
曹晨德繼續展開話術攻勢道:“說出他的名字,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畢竟金額也不是很大,隻要日後彆再犯,咱們相安無事。”
“可我真不知道啊。”陳博一頭霧水,想給也給不了,如果係統能給個提示,他絕不會猶豫半秒鐘。
啪——
一個重重的耳光甩了過來,陳博像是個被抽的陀螺,從椅子上轉了大半圈栽到地下。
“給你半天時間,不說那個名字,下場你知道的。”
曹晨德打開門,招呼手下把陳博關進了簡易的單間。
“看來我這次考試是個反派角色啊,啊——疼,這巴掌真用力,老大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