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陳博想不到附和什麼,乾脆一直保持沉默,威爾遜則在認真聽講,小筆記飛速地做著。
克勞陳解釋說:“隻要從來沒擁有過,又何來成癮一說?城裡的新生代有20%自打出生來就生活在沒有電子產品的世界裡,對於他們而言,電子產品的有無並不重要,他們享受當下的生活,這才是真實的生活。”
“看來外界的傳聞是真的,我現在認為你本人也被意念操控了,不然為什麼會隔著全息影像和我們說話。”
王旭越說越離譜,連陳博都投去懷疑的目光,這家夥之前還對威爾遜的說辭不屑一顧,這會兒忽悠人的時候反倒用起彆人的素材添油加醋。
“這是出於安全考慮,總有人試圖攜帶一些違規物品,前幾年發生過類似的事,差點小命都沒了。”克勞陳沒有表現出高高在上的威嚴,兩人間的談話更像是插科打諢性質的閒談。
王旭順勢說:“對,我記得當時新聞有報道過,一把折疊刀刺穿了肋骨,離心臟就差幾公分,真是險中又險。”
“是的,所以說,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裡發生的事情,你們出城後都會忘記的。”
“可惜啊。”王旭陰險地笑了笑。
“可惜什麼?”
“你的業務水平不行,當年刺傷人的凶器是一個裝飾用的牛角,並非什麼折疊刀,我想知道真正的克勞陳在哪?你又是誰?”
迎接眾人的是許久的沉默,屋內漏進一股風,全息影像隨之消失,幾個壯漢衝進屋,不由分說把三人死死摁在地板上。
“你看你,言多必失吧,猜猜看,這次我們會上絞刑架上吊還是會被丟到海裡喂魚。”
“這裡離海遠著呢,我覺得上絞刑架的概率略微大點。”王旭不急不躁的樣子讓陳博想衝上去刮幾耳光。
“海沒有,湖倒有不少,麵積也蠻大的。”威爾遜看兩人不慌不忙,以為有妙計脫身,便加入話題緩解緊張情緒。
一場簡單的概率學遊戲還沒開始就以全軍覆沒告終,三人被押解到一處富麗堂皇的府邸,陳博已經腦補出後半生被囚禁在這裡的悲慘生活,每天隻能看著日出日落,不能離開房子半步,天天等著人來送飯吃。
不過仔細一想,這富家翁般的生活狀態好像也不差,便釋然了。
“進去待著。”壯漢用力推了一把陳博,順勢把鐵門合上。
“不好意思,我傳話的時候語氣有點重,可能他們理解錯我的意思了。”大廳那頭傳來一位老者的歉意,他艱難地邁著步子,把拖地的白大褂抓在手上,走到離眾人幾米遠的柱子時停下腳步,靠著柱子大口喘氣。
“這時該說什麼?”
“說....”威爾遜答不上來。
本以為王旭會像之前那樣搶答,可陳博看過去時,對方人已經木在原地,神情不同於此前觀察海鷗時的犀利,無神渙散充斥著全身。
“喂?說句話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