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106 )救援隊伍在正午時分抵達了王旭所在的大巴車附近,肚餓的幾人方便麵剛煮熟,就聽見車外轟鳴的螺旋槳聲。
那是四輛陸空運輸車,隸屬於全球最大的安保公司,每次出動報價都在百萬美金以上,配備的人員大部分是退役軍人,少部分是富家子弟安插的兼職人員,主要是來見見世麵,給以後的簡曆上增添一點光彩。
剛過盛夏的某個日子,在極寒深處拯救了一群落難幸存的鍵盤學學生,這該是件多麼輝煌的事跡。
“你好,請問您就是王旭先生是吧。”
一個寸頭的墨鏡男上前招呼,王旭點頭示意,對方舉手向後擺了擺,車上下來七八個人,後麵拖著幾輛折疊擔架輪椅,如果不是手術設備太過笨重,估計會被這些家夥一並帶下來。
“我沒大礙,但有個同學被高分子薄膜的殘渣刺進臉了,需要你們的幫助。”
“沒問題。”墨鏡男的中文十分流利,他打了個響指,小弟們蜂擁而上。
王旭好心提醒道:“你們溫柔點,他們受了不少刺激。”
“這點你放心,我們秉承客戶至上,服務絕對周到。”
幾個人的行李被隨同帶上了運輸車,大巴則被留在原地,王旭交待到時記得派人回收,對方表示這需要加錢,畢竟能駕駛這種車型的司機不好找,不僅要考取專門的駕照,還得接受定期的心理培訓,王旭聽得耳根子起繭,也沒討價還價,一口價答應下來。
運輸車原地起飛,錢毅望著地麵離自己越來越遠,長舒了口氣。
“終於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以後就老實待在宿舍,哪裡也不去。”
“天黑前能到麼?”於子軒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墨鏡男根據來時的時間估摸著說:“預計抵達時間是在晚上8點,天黑了,但沒完全黑。”
錢毅問道:“我們降落的地點在哪?”
“種業基地,那裡有合適的機場跑道,總是在這種路麵起降,運輸車的使用壽命會折損的。”
王旭半邊耳朵聽著,好在對方沒聽加錢的事,他俯瞰底下的情況,沒發現有飛機的殘骸。
“是被埋了麼?看來得等日後的挖掘了。”
手術室的陳博雙手被固定著,運輸車內條件有限,醫生隻得簡單用激光儀在臉頰上來回掃過,把高分子的殘渣破壞成更小的結構。
“現在是什麼感覺。”
“被仙人掌紮,刺更多更密集了,但沒之前痛。”陳博大致形容了下。
“我用藥水給你擦拭下,回去還得做個專門的修複手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醫生對此隻能縫縫補補。
陳博伸手扯住醫生的袖口,求助道:“有鎮靜劑麼,我想睡覺,想麻痹自己。”
“有,服用一粒,不要吃多了。”
陳博接過藥瓶子,打開蓋聞了聞,恍惚間,視線一黑,藥片劈裡啪啦地倒在臉上,整個人昏厥不醒。
運輸車比預定時間晚了14分鐘,錢毅又開始神經兮兮,滿嘴的胡言亂語,幸好旁邊的於子軒沒有不合時宜的講雪地鬼故事刺激彆人的神經,不然怕是會釀成高空墜機事故。
“歡迎你使用本安保公司的服務,期待下次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