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章(1 / 2)

常言道, 酒壯慫人膽, 但唯獨海瀾是個意外。

清醒的時候, 膽子比海還大, 喝醉了之後,反射弧會延長三秒, 但危機意識卻是增加了,總體來講——膽小了。

雙手被人壓製在頭頂之上,雙手更是被上邊的人用膝蓋給壓得動彈不得。

眨了眨眼睛,緊張得打了個酒嗝,“生氣之後呢?”

淩越微微一笑:“你說呢?”

海瀾覺得這笑容陰惻惻的,直接搖頭:“不、不說。”

“這一次尊重你,不會動你,下次,再從你嘴裡聽到要找彆的男人, 後果自負。”淩越不緊不慢的語速, 雖然聽起來語調不會太重,但卻是不怒而威。

讓人心頭拔涼拔涼的。

“聽懂了,嗯?”

海瀾腦子不夠清晰,但也知道自己如果說不知道, 那麼就會很危險, 所以乖乖的點頭, “聽懂了。”

“但, 懲罰, 不能少。”

“懲罰?”三秒的反射弧還沒有過完, 就隻見到壓製在自己上方的人緩緩的俯下上半身,埋頭在自己的頸窩處。

海瀾的毛衣是v領,露出了整個脖子,而在她呆愣了的三秒後,她感覺到了自己脖子上傳來了濕潤的感覺,還有麻麻的感覺,同時還有吸允發出來的輕微聲響。

海瀾的腦子頓時就抽了……

空白,再空白。

………………

上午十點半,南山區彆墅。

陽光透過純白色的窗簾投射進臥室之中,給冷清的臥室增添了一絲溫暖的生氣。

但這絲生氣,對於躺在床上的海瀾來說,根本就像是什麼都沒有。

這裡是淩越的彆墅,更是他的房間,而她躺的床,也是他的。

淩越的地盤,無論是裝修,還是冷清清的氣氛,往來過一次的她記憶深刻。

所以剛醒過來的那一秒鐘,她差點還以為自己是從停屍間醒過來的。

海瀾望了許久的天花板,回想自己到底是怎麼從酒吧中出來,又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回想了許久,腦子裡麵僅出現了幾個混亂的鏡頭,然後是紅藍燈閃爍的畫麵。

單單這幾個鏡頭,真的很難連貫得起來。

索性在淩越的床上再閉上眼睛,用力的去回想,才勉強的想起來了酒吧發生了打架鬥毆的事情,然後大家都進了局子,但這之後她卻沒有什麼印象了。

更彆說她是怎麼來到淩越的彆墅,他房間,他床上的。

雖然是淩越的房間,但他人卻是不知道去了哪裡。

海瀾剛檢查了下,她身上的衣服還是她昨天穿的,而且除了宿醉頭痛之外,她身上也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淩越應該沒有禽.獸到對爛醉如泥的她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吧。

但海瀾還是覺得喪喪的。

這隻是她的猜測,具體淩越有沒有禽.獸,她也不知道呀!

從睜開眼睛躺在床上的第十分鐘後,海瀾起床了。

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股難以忍受的酒氣襲來,連海瀾自己都嫌棄得捏住了鼻子。

在床邊找不到她的鞋子,隻有一雙男士拖鞋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床邊,想想也知道是誰的。

穿上男士拖鞋,看了眼被她弄得淩亂不堪的床鋪,還散發著淡淡的酒味,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算了,不糾結了,淩越會自己處理的。

為避免房間主人忽然進來,海瀾把門給反鎖了,然後才進的洗手間。

打開水龍頭,掬起水洗了臉,關了水龍頭後抬起手,把架子上的毛巾拉下來,擦臉。

擦著臉的時候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視線落在拿著的白毛巾上,意識到這是淩越的毛巾,如同扔手榴彈一樣扔開。

“臟死了!”

開了水龍頭,立馬又洗了好幾次臉,洗完臉,拉開洗簌台的抽屜,準確無誤找到紙巾,抽了兩張紙巾出來,還沒擦臉的時候,愣了。

為什麼,她會這麼的順手?

無論是拿毛巾,還是拿紙巾,都好像是知道這個東西在哪裡的一樣,閉著眼睛都能拿到的那種。

如同在自家一樣。

海瀾有些慌神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被自己衣領處露出來的一小片紅色吸引了注意力。

拉開了衣領,在鎖骨上來一點的地方的皮膚上有一塊暗紅色的痕跡。

幾乎是摸上了暗紅色地方的那一瞬間,一副畫麵在海瀾的腦海中一閃而逝。

淩越把她壓製在沙發上,埋頭在她頸窩的畫麵。

“咚”的一聲巨響,是海瀾用拳頭打在洗簌台上的聲音。

鏡子中的海瀾,眼睛中浮現殺氣騰騰的凶光,如同一隻被惹毛了的野貓,呶牙脈齒。

“啊!淩越,你個混蛋!”

從樓上傳來怒罵的聲音,淩越嘴角微揚,依舊有有條不紊,慢悠悠的磨著咖啡豆。

動作優雅而貴氣。

怒罵聲後不久,樓梯間就傳來又急又躁的腳步聲。

海瀾從樓下下來,尋找到了淩越的身影,跑到了客廳的沙發前,拿起抱枕直接向他扔過去。

“混蛋,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淩越空出了一隻手,毫無壓力的接住了她扔過來的枕頭,抬起眼瞼,淡淡的看向她。

“你說,一個男人能對一個女人做什麼?”輕飄飄的落下一句引人遐想的話。

海瀾瞪著眼睛,磨牙。

“你除了這,還對我做了什麼。”海瀾指著脖子上麵的吻.痕,咬牙切齒。

淩越嘴角噙著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你難道沒有檢查?”

海瀾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自己檢查……?!

像想到什麼,又踩著長了許多的大拖鞋跑上了樓。

熱熱鬨鬨的氛圍,把整個彆墅的冷清都驅散了不少。

咖啡機發出滴滴的聲音,淩越用杯子接了兩杯散發著香氣的咖啡。

端起一杯,悠閒舒適的靠在樓梯間的牆邊,抿了一口,嘴角的弧度始終上揚著。

環視了一眼自己這冷清的住宅,輕笑了一聲。

真的好久好久沒有這麼的熱鬨過了。

大概已經有三年半了吧。

上一世,整整有三年的時間,這間屋子死氣沉沉,毫無生氣,就像被人荒廢了許久的豪宅。

那一世,淩越也還是住在這間屋子中。

因為這裡,有他和海瀾生活過的記憶,雖然隻有短短的小半年,但卻讓人記憶深刻,難以忘懷。

無論是她倦在沙發上剪腳指甲,還是赤著腳在客廳中跑來跑去,這些畫麵依舊鮮活,每一處都殘留著她存在過的氣息。

想到這個人就在他的臥室之中,隨之又是輕笑了一聲。

…………

海瀾回到淩越的房間,反鎖,跑進了衛生間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

除了脖子上麵的吻痕之外,其他地方沒有任何詭異的痕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瞬間反應過來淩越是耍她,心裡頭就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隻差沒把這塊大石頭從心裡頭搬出來,直接把淩越給砸死。

深呼吸了幾口氣,才稍稍把怒火壓下去了些,用紙巾沾水擦了很久那處有吻.痕的皮膚,直到皮膚紅了一大片才罷手。

把紙巾揉成團,扔進了垃圾桶中,腦海裡麵又浮現了沙發前麵的畫麵。

手臂上立即起了雞皮疙瘩。

淩越個死變.態。

忍不住又擦了一遍淩越留下來的痕跡。

一肚子氣沒地方撒。

海瀾看了眼嘩嘩流水的水龍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冷哼了一聲,把洗手池的通水口給堵上了。

看著水溢出洗手池,海瀾滿意的拍了拍手,勾著嘴角從衛生間退了出來。

然而就在海瀾退出去後不久,原本嘩啦啦流水的水龍頭,流出來的水流漸漸變小了,一小會之後更是停了水。

顯然,有人把水閘給關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