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以前是做了很多的錯事,我道歉,我也不洗白我自己,”薑柏菀說的十分乾脆,“但是在我家破產了之後,我就也漸漸地意識到了,沒錢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你連自己都不想要依靠,下意識地就攀附著男人生活。”
“我敢說我現在就算是和季辰分手了,我還是能夠繼續生活下去的。你呢?你沒有了楚雲寒之後,是不是全世界都停擺了?”薑柏菀一句話就戳中了重點,水藍兒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了。
薑柏菀笑了笑,她憐憫地看著水藍兒:“你究竟想要乾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水藍兒,你要想清楚一點,你今天的問題,真的是我造成的嗎?”
水藍兒咬了咬牙,就當剛剛沒有聽見薑柏菀的話:“你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今天把你帶過來,到時候薑植樹也就會跟著過來了。我已經和薑叔叔談過了,等薑植樹來了之後,就把你們兩個一起送到美國去!如果季辰出現的話,那就更好,正好也證明了你在季辰心中的重要性不是嗎?”
薑柏菀皺著眉頭,和看傻子一樣看著水藍兒:“……你說把我們送到飛機上就送到飛機上?你家有飛機?”
水藍兒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看,你家也沒有飛機,我這兒就更不用提了,那薑博要怎麼把我和薑植樹給帶走?偷渡嗎?”原本氣氛還算是有些緊張,結果薑柏菀一開口,整個話題的走向就又偏向了另外一個詭異的方向,“偷渡顯然是不可能的,那我和薑植樹是不是得老老實實地買飛機票再去美國?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是可以安全上飛機的樣子嗎?更不用提薑植樹了。”
薑柏菀憐憫地看著水藍兒:“我知道你比較好騙,但是我沒有想到……連這種這麼低級的謊話,你都能相信。”
水藍兒站直了身子,神情還有些恍惚。她往後退了兩步:“不,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去問問不就行了。”薑柏菀滿臉真誠,“反正我在這兒也不會跑。”
水藍兒看了一眼薑柏菀被綁著的手腳,沉吟了片刻,最後咬咬牙轉身跑了。
薑柏菀在確認水藍兒已經出去了之後,趕緊開始用牙咬手上的繩子。這繩子並沒有多粗,隻是綁的還挺緊的。薑柏菀努力了半天都沒有能夠成功地將繩子給咬斷,反而差點把牙給崩了,一時間忍不住有些泄氣。
她冷靜了一會兒之後,開始在倉庫裡麵搜尋有什麼工具能夠用上。隻是這兒明顯是一個儲存倉庫,周圍除了沙包,就沒有什麼東西了。薑柏菀搜索了半天,都沒能夠找到可以讓自己成功解困的工具。
總不能坐以待斃啊!
薑柏菀乾脆靠著沙包站了起來,腳雖然被綁著了,不過勉強還可以挪動。薑柏菀努力地往窗子邊挪了挪,驚喜地發現,這間廢棄倉庫的窗子有一層鐵柵欄,如今鐵柵欄已經生鏽斷裂,留下的尖角正好可以將繩子給磨破。
薑柏菀乾脆跳了起來,跳了兩步跳到窗邊後,薑柏菀便趕緊用斷裂的尖銳處磨著手上的繩子。那一處斷裂的柵欄上滿是鐵鏽,薑柏菀還要注意著不把手腕給劃傷,一時間精力高度集中,腦門上全都是汗水。
幸好,在她磨斷繩子的期間,一直都沒有人進來。而過了沒有多久,薑柏菀手上的繩子便被她成功磨斷,她鬆了口氣,七手八腳地解開了腳上的繩子之後,薑柏菀便直接向倉庫的門口走去。
隻是還沒有走到門口,薑柏菀便聽到了外麵的汽車轟鳴聲。她心中一沉,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正好看到門邊堆著不少破爛的木製家具。她從其中抽了一條椅子腿,悄悄地躲在了門口。
外麵的汽車馬達聲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則是人的腳步聲。那人的腳步聲聽起來有些急匆匆的,和剛剛的水藍兒並不一樣。薑柏菀握緊了手裡麵的椅子腿,心跳地飛快。她站在門邊,渾身的肌肉都被調動了起來,就等著那人進來,就給他致命一擊。
很快,腳步聲就在倉庫門口停了下來,下一秒,倉庫門便被緩緩地打開了,看著隨著門的洞開而開始逐漸拉長的人影,薑柏菀怒喝了一聲,舉著椅子腿就好比舉著一把寶劍,衝著那人的就惡狠狠地抽打了過去,還專門挑了肚子的位置。
嗯?怎麼好像落空了?薑柏菀趕緊睜開了眼睛,隻見季辰倒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一向波瀾不驚的他滿臉的後怕,看樣子是剛剛在薑柏菀揮出椅子腿的時候,眼疾手快地先一步倒在了地上,躲開了薑柏菀的致命一擊。
“……季辰?”薑柏菀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來了?不對,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來救你。”季辰因為差點就被薑柏菀打中肚子,此時此刻的心情上十分微妙,“不過……你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