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剩兩個人,在飛機上她也乾不出什麼丟人的事情,頓時便有些意動。
但是想到上次喝酒後乾的那些蠢事,又有點遲疑。
“至少,喝一杯交杯酒?”樓爵本來隻是隨口一問,看她遲疑,忽然就想起她醉酒的模樣,頓時便有些心癢,誘哄道。
然後不等貝奚寧說話,先給她倒了小半杯紅酒放到對麵。
貝奚寧到底不好掃他的興,穿了件睡衣爬起來。
樓爵本就讓人準備了一大桌美食,激烈的運動後,都有些餓,便一起邊吃邊聊起天來。
貝奚寧想到婚禮上的事情,跟樓爵八卦:“韓禎今天在婚禮上偷偷揍了楚冤家一頓,你知不知道?”
“我隻盯著自己老婆看。”樓爵喝了口酒,酸溜溜地說,“不像某些人,不看老公,看彆的男人。”
貝奚寧:“……”
不想理他,自己喝了口酒。
樓爵給她夾了點菜,主動把話撿起來:“他倆又怎麼了?”
“前幾天兩人有點小誤會,本來說開就沒事了,但韓禎想給老婆賠罪,就去問楚冤家。”貝奚寧想起來還是覺得好笑,“楚冤家還去谘詢了楚楚,楚楚說給老婆買個小禮物,比如口紅香水之類就可以了。楚冤家天天吃狗糧,故意整韓禎,稍微加工了一下……你猜最後怎樣?”
樓爵想了一會兒,說:“韓禎買了好幾箱口紅?還是同一個色號?”
貝奚寧杯子空了,正在給自己倒酒,聞言驚得手一抖,酒杯幾乎滿了:“你怎麼知道?!韓禎跟你說過?”
“不是。”樓爵搖搖頭,“主要韓禎就是個憨憨,不然你以為,韓禎為什麼會追十幾年才追到老婆?”
貝奚寧:“……”
好吧。
貝奚寧喝了口酒,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怎麼記得,某人給我說過,韓禎是追老婆的高手?”
樓爵:“……老婆,我們喝交杯酒吧。”
貝奚寧:“嗬嗬。”
樓爵:“……”
他輕咳一聲:“主要那時候我不是沒經驗嗎?韓禎再憨,也比我有經驗一點。”
貝奚寧看著他,冷笑一聲:“說實話。”
“好吧。”樓爵低低地笑了一聲,“我那時候其實挺想揍那誰的,但是又不願意承認,就推鍋給韓禎了。”
他連謝墨的名字都不想提。
說完一口乾掉杯子裡的酒,衝貝奚寧討好地笑:“老婆,喝交杯酒好不好?”
他一撒嬌,貝奚寧哪裡拒絕得了。
兩人手臂交纏在一起,距離拉近,看到對方眼裡滿滿都是自己,忽然就有點醉了。
交杯酒喝完,貝奚寧臉頰通紅,眼睛裡蒙著一層薄霧,坐回去的時候還輕微地晃了晃。
樓爵伸手欲扶,看她已經坐穩了,又縮回手:“少喝點,彆醉了。”
貝奚寧這時候介於清醒和醉酒之間,還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斥責樓爵:“你分明就是故意想灌醉我,你這個大豬蹄子。”
樓爵:“……”
他頓了頓,問道:“你明知道,為什麼還喝?”
他確實是有點壞心眼,醉酒的貝奚寧太乖了,他想得心裡發癢,就想看看。
“因為你是我老公啊。”貝奚寧眯著眼睛笑起來,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
她說著,又喝了一大口酒。
其實貝奚寧倒也不全是寵著樓爵,她清楚樓爵已經知道她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在他麵前沒什麼秘密可言。所以並不擔心自己會暴露什麼,即便暴露了,他也會幫她兜著。哪怕他想套話,她也樂得成全他一點奇奇怪怪的癖好。
更何況,像結婚這麼大的喜事,這麼高興的事情,她自己也想喝一點酒助興。
樓爵本身並沒有要套貝奚寧話的意思,但她這樣說,他也是完全沒想到,心口瞬間像被很多隻螞蟻在啃食,又癢又疼。
貝奚寧說會寵著他,就真的一直在寵他。
他真的何其有幸。
“彆喝了。”樓爵去拿貝奚寧手裡的酒杯。
貝奚寧乖乖鬆開手:“嗯嗯。”
樓爵愣了下,這是真的醉了?
他眨眨眼,問道:“寶貝,你知道我是誰嗎?”
貝奚寧:“嗯嗯。”
樓爵:“那我是誰?”
貝奚寧:“嗯嗯。”
樓爵:“……”
好吧,這是真的醉了。
他怕她喝醉摔了,走過去低頭親親她紅彤彤的臉頰,然後將人抱到床上:“寶貝,睡覺了好不好?”
貝奚寧:“嗯嗯。”
他沒想套貝奚寧的話,隻是想看她醉酒的可愛模樣,這時候直接將人抱上床後,自己也在旁邊躺下來,撐著腦袋盯著貝奚寧看。
貝奚寧半眯著眼睛,看著樓爵的方向,又伸出手比劃了一番。
樓爵沒看懂,問:“寶貝,你想要什麼?”
貝奚寧:“嗯嗯。”
樓爵:“……”
可愛是可愛,就是沒法交流。
貝奚寧終於比劃完了,表情認真地點點頭,然後滾了一圈,滾進樓爵懷裡,滿足地露出一個微笑,揪著他衣服閉上了眼睛。
原來剛才是在比劃兩人之間的距離,但是為什麼要用滾的?
“寶貝,你這麼可愛,我會忍不住想欺負你,你知道嗎?”樓爵輕輕點了點她鼻尖,開玩笑道。
貝奚寧又睜開漂亮的眼睛,抬頭看著他:“嗯嗯。”
樓爵:“……”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兩人默默對視半晌,樓爵有點受不了了,率先轉開視線:“算了,睡覺吧,我不欺負醉鬼。”
貝奚寧點點頭:“嗯嗯。”
樓爵忍不住笑了一聲,摸摸她的腦袋,剛要閉眼,貝奚寧忽然抬頭,咬上他的喉結,輕輕啃噬。
樓爵整個人一僵,手指一根根縮緊,聲音啞得不像話:“寶貝,你乾嘛呢?”
貝奚寧這次倒是聽懂了:“做夢。”
樓爵腦子裡繃著的弦“啪”一聲斷了,翻身凶狠地吻了回去。
洞房花燭夜,不欺負老婆還是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