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超被抓到星都軍紀管理局之後睡了一宿酒也就徹底醒了。從小到大都是他關彆人, 就沒人敢關過他,這一下可把他給氣夠嗆。
但是想到自己離開家時又把他老子氣得差點跳牆,他又開始心裡沒底。
天都亮了,也沒有人來叫他回去, 而且他的通訊器也被沒收, 他身上現在除了衣服一無所有。
軍紀管的人見他不停在身上摸索, 說了句:“彆翻了。我勸你有這時間還是想想泰林在哪兒。”
沐超被說得直想翻白眼:“我都說過了我也不知道!”
他自己都有些日子沒有見到泰林,這兩次給他做精神疏導的都是他父親以前的疏導師。但是這事他也不好跟外人說明, 因為當初他家就是以老疏導師年紀大了,能力也不行了為由調用了泰林。
“你在繽紛城用了精神力,不用做精神疏導?是誰給你做的?”
“用那麼一點精神力就需要做精神疏導?那還怎麼指望精神力異能人在戰場上發揮作用, 乾脆死了得了。”沐超不屑地哼了一聲。
“也就是說你不否認在繽紛城用精神力控製民眾。”問話的人也對沐超笑了笑, 卻是帶著滿滿的同情的,仿佛在看一個智障兒童, “對了你還故意傷人。”
“我可沒這麼說!”沐超“噌”地站起來了,他有些著急。這要是讓這些人這麼寫下去, 那他勢必會受到處罰,而這絕對會影響他以後的晉升問題!
然而已經沒有人去接沐超的話。這些人把記錄冊一合,相繼離開了審訊室。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 獵天軍的部分士兵也開始向規定的演習地點出發。這一次沐雲深的對手是格倫的一位堂叔帶的部隊。
說起來格倫家的長輩都還挺欣賞沐雲深,沐雲深在他們眼裡就是彆人家的孩子。就這個堂叔,和格倫一樣總是認不清現實。每次演習的時候都得吃獵天軍的虧, 然後還每次都跟沐雲深叫板。
“大概就是因為被你給打壓得太久了吧。”黎佳說, “叔侄倆心裡對你都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怨念。”
“打壓他們是必須的。敢說我老婆是文盲, 我把他們打成真文盲。”沐雲深幫黎佳理著衣領說,“等演習開始,我在的時候你要寸步不離地跟著我,我不在的時候要讓雪狼寸步不離地跟著你。還有一點……”
“知道知道,千萬離沐上將一家子遠一點。”黎佳說,“你不用擔心,其實我這種變態的自體修複能力,就算真遇到什麼麻煩也能等到你來救我,所以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啊,叔叔!”
“……等演習結束後我就剪頭發。”
“剪頭發?”這題切得太快了,黎佳差點閃了腰,“剪頭發乾什麼?”
“省得你總覺得我老,我要剪個年輕一點的發型。”
“……”敢情你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是情趣啊少將先生!!!
黎佳無語。
不過他和沐雲深也確實都該要剪頭發了。黎佳想了想:“就剪你當初來接我的時候那種就行。”
沐雲深:“不老氣麼?”
和小妻子差十二歲半看來仍然是將軍先生的一塊心病。
黎佳:“老氣什麼?那是帥氣,帥破天際懂不懂?你就冷默地往那兒一站,我就想……”黎佳左右瞅瞅,沒看著人,於是繼續說:“我就想把你撲倒!”
沐雲深的笑容頓時僵了一下,他以拳抵唇輕咳一聲,看起來不太那麼自在地說:“好了,走吧。”
黎佳笑著在沐雲深的胸肌上拍了好幾下:“嘖,還不好意思了你?”
沐雲深趕緊抓住那隻沒老實氣的手快幾步往前走去。
穿著派林作戰服的鬆傑是真的花了吃奶的力氣才忍住沒笑出聲。他發現這比忍痛都特麼艱辛!
黎佳不知道鬆傑在,沐雲深也沒告訴他。沐雲深也說不好怎麼了,明明已經把子鷹親衛隊全都安排來保護黎佳,但卻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就把鬆傑叫了過來。
鬆傑算是給黎佳額外再加上的一道保障,因為除了秦潛和子鷹們,沐雲深最能信得過的下屬就是鬆傑。
沐雲深是戰地指揮官,所以不到必要時刻他不會直接參與作戰,但黎佳是以醫師的身份參與演習,那麼在作戰期間遇到需要緊急救助的情況出現,不可能不去。
現在大家都知道黎佳有治療能力,沐雲深倒不擔心彆的,就擔心沐上將會借著演習搞事情。
還有那個始終沒有露過麵的神秘人。
“我看沐超應該是真的不知道泰林的下落,至於那個神秘人,雖然還沒有跟他說過,但我直覺他也不知道。”二王子給沐雲深發了加密消息說,“你們就位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