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送她出門。
紀纖纖回了楚王府。
魏昳在戶部做事,側妃的事,母妃早把心儀的人選告訴他了,不過他也好奇最後到底定的是誰,所以下午就回來的早一些。
自有管事將側妃人選告訴了他。
與之前的人選一樣,魏昳點點頭,去見紀纖纖。
紀纖纖在次間的榻上躺著休息,看到他,先飛了一記眼刀過來。
丫鬟們識趣地退下,等她們走了,魏昳便湊到紀纖纖身邊,抱著人道:“什麼側妃不側妃的,還不都是妾,名分上她們越不過你去,寵愛上更是不可能超過你。”
紀纖纖嘲諷道:“我現在尚有幾分姿色,你還願意說甜言蜜語哄我,等再過幾年我老了,你連哄我都不稀罕了。”
魏昳:“那不可能,你老了我也老了,咱們之間是多少年的夫妻情分,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冷落你。”
紀纖纖仍舊提不起神來。
魏昳使出渾身解數哄妻子高興,最後去內室床上滾了一圈,紀纖纖心裡才舒服點,懶洋洋靠在他懷裡,打聽起蜀王府的事情來:“三弟妹是這麼說的,難不成三爺真沒收側妃?”
魏昳倒是知曉內情,先是宮裡的溫順妃在母妃麵前透露出來,母妃難以置信,叫他過去揣摩三弟究竟是怎麼想的。
魏昳覺得三弟沒什麼複雜的想法,這小子從小就冷,以前他還故意引導三弟,帶三弟去欣賞歌姬跳舞,結果那麼迷人的脂粉香,三弟竟然受不了,眉頭緊鎖臉色也難看,仿佛歌姬們塗得都是屎,沒看一會兒就走了。
不過,他怕提前告訴紀纖纖,紀纖纖會撒嬌讓他也去拒了父皇,魏昳就沒說。一則,他想要側妃,於公於私都想要,二則,就算他不想要,他也不敢去父皇麵前開這個口,三弟不通人情世故什麼話都敢說,不怕惹父皇生氣,魏昳沒那個勇氣,老四當初猶豫了一下,都被父皇罵了。
“他確實沒收。”魏昳簡單道。
消息得到證實,紀纖纖就像吃了一顆青橘子那麼酸,憑什麼啊,她身份比殷蕙高出那麼多都要受妾室的氣,殷蕙卻能獨享男人的寵愛,如果殷蕙美得人間隻此一份也就罷了,偏偏她的美貌也沒輸殷蕙什麼!
酸啊酸,紀纖纖突然一手揪住魏昳的耳朵,邊擰邊道:“我沒三弟妹美嗎?你怎麼不肯那麼待我?”
如果大家身邊都有妾室,誰也不用羨慕誰,紀纖纖也不在乎了,可是,殷蕙不一樣!
魏昳疼得直哎呦,一邊討饒一邊解釋道:“你美!你比她美!問題是,不是你們誰更美的關係,是老三不正常,否則換成我娶三弟妹,我照樣納妾……哎,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夫妻倆在床上胡鬨的時候,蜀王府那邊,魏曕也從刑部回來了。
今日他翻了一天的卷宗,要辦的案子卻毫無頭緒,心情便不太好。
在前麵擦拭更衣,換過常服,魏曕呼口氣,去後宅看孩子們。
孩子們沒什麼稀奇,倒是殷氏,穿了一條以前都未穿過的桃粉色褙子,水靈嬌豔,仿佛新嫁時候。
這才剛進三月,她便穿得這麼少了,還說不好美。
夜幕降臨,孩子們也都回房休息了,魏曕跟著殷蕙進了內室,轉身手就抓住了她的腕子。
殷蕙詫異地看著他。
魏曕捏起那層單薄的衣衫料子,不讚成地道:“春捂秋凍,你換得這麼快,仔細著涼。”
白日確實暖和,早晚還是有點冷的。
殷蕙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臉,突然靠到他懷裡,抱著他的腰蹭了蹭。
魏曕身體一僵。
殷蕙仰頭,桃花眸子亮晶晶地望著他:“特意為您打扮的,好看嗎?”
魏曕抿唇,現在誇她好看,明日她敢穿得更薄。
殷蕙怕他不明白,唇角上揚,一手順著他的衣袖道:“宮裡給王爺們賜婚側妃的旨意都下來了。”
魏曕忽然知道她為何刻意精心打扮了,伸手就把人橫抱起來。
殷蕙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目光盈盈地看著他:“彆的王爺都有新鮮美人入府,就您沒有,您真不後悔?”
魏曕反問:“我若後悔,你又如何?”
殷蕙咬唇,哼了一聲:“那我就把新衣裳都送給妹妹們去,我繼續穿舊衣,反正您也不稀罕看了。”
無論澄心堂還是蜀王府,都沒有通房妾室伺候,所以殷蕙也很少會露出這種拈酸的嬌態。
魏曕很受用,嬌妻在懷,刑部的案子也就被他拋到了腦後。
殷蕙感受著他越來越熾的興致,默默在心裡歎了口氣。
無論明年如何,至少現在,他們夫妻確實算得上恩愛吧,儘管他不納側妃,根本與她沒多少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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