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爛肉般的劉子書,眼底是無法掩飾的殺意!
“你不是喜歡乾屍嗎?在此之前,我會先割斷你的手腳筋,讓你的血,全部流儘。”
“不!不!!”劉子書終於感到了無儘的後怕,挪移著向後退,想要遠離江景的視線。
他能想象得到他被挑斷手腳筋之後的下場,他無數的!實驗對象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害怕的有了最後一絲逃命的力量,他拚命掙紮著爬起來,躲開江景的桎梏。
江景彎下腰,輕而易舉的抓住了他的腳腕,手指狠狠一用力,將他拖倒在地,順勢劃下兩刀,鮮血泉湧般噴出來,劉子書的慘叫,響徹整個實驗室。
但這還沒有結束。
江景一把抓住他亂動的手,又是兩刀而下,那個一向自詡為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男生,像是被扯斷了四肢的破娃娃,一動不動,抽搐著倒在了血泊裡。
江景握著刀子,手指還是沒能鬆開,方才的恐懼,就像是一陣驚濤駭浪,將他嚇得渾身顫抖,這點小教訓,怎麼能便宜了他?
“該做另外一件事了。”
他俯下身,如同收割生命的鬼司,注視著劉子書的眼睛,“我不管你究竟殺了多少人,做過多少惡,在曾經都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但是你不該,動我的人。”
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劉子書的眼睛,最後的倒影,是江景紅著眼珠,渾身殺機,暴戾冷酷的模樣。
“你不該!你不該的!!那是我最重要的寶貝。”
他像是被搶走了最心愛東西的凶獸,要將一切蠢蠢欲動的東西,殺之殆儘!
江景握著刀,對準了他的眼睛,劉子書嚇得連尖叫也打不出來,他渾身顫抖,下體一陣冰涼,竟是被嚇的尿了褲子。
實驗室頓時騷氣衝天。
他終於體會到了那些被他殺死過的人才有的痛苦,那不是一種享受,而是一種淩遲。
但是,這一切,都太晚了。
他啞著嗓音說了一句“不”,那把他常年帶在身上的手術刀,輕而易舉的挑出了他的眼珠。
劇痛鋪天蓋地而來,他痛苦的失去了聲音,更痛苦的是下個瞬間失去了光明。
江景毫不猶豫的挖掉了他的眼睛!
他雙眼血流如注,成了兩個填不滿的血窟窿!
鮮血流了滿臉,往日香甜美好的味道,卻像是地獄傳來的腥臭味。
他毛骨悚然的想要抓住什麼,想要逃避什麼,江景的刀,已經抵在他心口。
江景眼底一片晦暗,隱匿的殺意被鮮血染紅,他手指一用力,刀子就插進了胸腔,他正要一舉要了劉子書的命。
一道虛弱清脆的聲音輕輕在身後響起:“不要……”
江景回眸,貓瞳少女正躺在實驗台上,雙眼祈求又可憐的看著他,眼睛裡倒映著她殺神的模樣,她嘴角顫抖著,手指向他伸來,說出的話卻教他心頭難受,她說:“不要殺他。”
她渾身被禁錮在實驗台上,可憐巴巴的模樣讓他失去了最後一絲理智。
他丟掉手裡的刀,一腳將生死不知的劉子書踹的老遠,轉過身,一把抱住了她。
他將腦袋埋在她肩頭,嗅著熟悉的味道,啞著聲音問:“為什麼不能殺他?”
他的聲音裡滿滿的都是忐忑,怕極了會聽到不想聽到的答案。
她難道喜歡上了這個人麵獸心的畜生?
溫茶偏頭親了一下他腦門,用一種非常堅定的聲音說:“他現在不能死,他要為他做過的所有事付出代價。”
即便是生不如死,該得到的懲罰,一點也不能錯過。
她要讓他為曾經所做的事,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幽幽的歎了口氣,心裡最沉重的石頭終於落地,他伸手扳過她的臉,抬起頭,冰冷炙熱的溫度,不容置疑的落在了她的唇角,死不放手,抵死糾纏。
伴隨著滿室的血腥和屍體,他繾綣的擁抱著她,褪去了渾身陰冷,變回那個溫柔美好的戀人。
他抵住她的腦袋,啞著嗓音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
聲音裡愧疚滿滿,全然自責。
溫茶咬住唇角,麵若桃花的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說:“低下頭。”
“什麼?”
“我要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