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中林:說的也是。
不過這小子一看就像個小白臉,真的能管住?
嵐清:“茶茶與我,我與茶茶,彆無二心。”
周中林:“……”所以我是來吃狗糧的?
他對著嵐清冷哼一聲,“你最好說到做到,茶哥兒現下雖爹娘已去,可若誰要敢讓她不高興,我第一個不同意。”
嵐清聞言,拱手一揖,正色道:“願死後不入輪回,灰飛煙滅為誓。”
周中林微怔,沒想到嵐清竟會說出這般重的承諾,麵色緩和幾分,“你有這份心便好。”
說罷他看了笑靨如花的溫茶一眼,安下心,帶著周兵走了。
周兵餘光裡掃到二人手拉手柔情蜜意的模樣,心裡酸不溜秋,這上好的一朵茶花心心念念了好幾年,還沒吃到嘴裡,就被人摘了,如何甘心?
傍晚哄著陸真睡著後,屋門被拍響了,溫茶打開門,喝的酩酊大醉的周兵拖著同樣大醉的朱大山堵在門口,看到她眼睛都紅了,“茶妹妹!哥哥們來找你了!”
兩人噘著嘴朝她親過來,溫茶還沒動靜,身後嵐清將她拖到身後,一腳將兩人踢了出去。
礙眼!
溫茶眨眨眼,還沒反應過來解決了,嵐清將她抱進懷裡,悶悶的說:“明明你就是我一個人的啊。”
彆的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統統有多遠滾多遠!
溫茶好笑的推開他,“趕緊睡覺吧,一會兒真兒見不到我,又該鬨了。”
嵐清嘴巴頓時能掛油壺,陸真陸真,一天到晚都是陸真,也不知道想想他,好森氣啊!
他氣還沒消,屋門又被敲響了。
“茶妹妹,”周兵打著飽嗝說:“你開開門啊,哥哥好生想你,你且出來,哥哥好好疼你。”
朱大山躺在屋門口,和周兵像兩條死狗一般賴著不走:“茶妹妹,你要是不出來,哥哥我今兒就不走了,明天一早看你怎麼辦?屆時我對大家說你不要臉來勾·引我,這日子過還是不過?”
“就是啊,”周兵附和:“大山可是村長的寶貝疙瘩,你若是不依他,槐樹村你可就待不下去了。”
“到時,真兒恐怕就……”
他說的十分嚴重,仿佛離開了村子就活不下去。
溫茶聽的直冷笑。
本來看在周中林的麵兒上,打算對周兵小懲大誡,完成任務也就罷了,沒想到這倆人心眼兒還不是一般多。
她挽起袖子,就要出門去把倆渣滓打的爹媽不識。
嵐清拉住她,“我來。”
溫茶:“……”
嵐清拉開門迅速出去了,溫茶回神,再拉開門,外麵三人的身影都沒了。
她摸著下巴思索片刻,也不擔心,最後關上門回屋陪著陸真睡覺。
半夜屋裡飄過一陣冷風,溫茶動動耳朵,嵐清應該是回來了。
第二天一早,村民們在之前填河的大墓邊發現了兩個醉鬼,可不就是周兵和朱大山麼?
兩人手拿酒壇子,渾渾噩噩的倒在墓上,也不知道是經曆了什麼事,有些神誌不清,等睜開眼睛時,鼻涕眼淚一大把,直嚷著要回家。
沒人知道,他們昨夜做了一個夢,夢裡全是河底索命的鬼魂,他們張牙舞爪,青麵獠牙,說著自己遇害的經曆,叫囂著要讓做儘壞事的人償命,陰森可怖的模樣嚇得兩人屁滾尿流,直叫饒命,然而冰冷的陰影反倒纏繞在兩人身上,再沒散去。
此後,這個夢伴隨了他們整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