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拽,一看就腦子有問題。
“抱歉,這位先生,你找錯人了。”
“找錯人?”那人嘲諷的嗤笑一聲:“多少錢?”
“什麼?”
“我問,包你一夜多少錢?”
溫茶:“……”沒想到,竟然有人想包她……看來這張臉已經完全沒問題了。
不過,這種語氣,真讓人不爽啊……
“我想你搞錯了,”溫茶麵無表情的盯著那張長得還算過得去的臉,心裡湧上一層厭惡,擲地有聲道:“這裡不是你找公主的地方。”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繼續往前走,跟這種沒素質沒教養的人,多說一句話,都讓人厭煩。
那人顯然喝多了,好不容易見了個心裡滿意,看起來好欺負的,並不打算就這樣放她走。
“都是出來賣的,還裝什麼清高,開個價,多少錢我都答應。”
他從西裝裡取出一張房卡和一張黑卡扔到地上,似乎篤定她會撿起來,“這是對麵酒店的房卡,扶我過去。”
溫茶:“……”她拳頭好難受,能讓她有這樣感覺的人,顯然病的不輕。
她麵無表情的轉過身,走到那人麵前,在那人掩飾不住得意的表情裡,從地上把卡撿起來。
那人臉上的表情更嘲諷了,頤指氣使道:“快點過來扶我。”
溫茶沒說話,靜靜的把卡全都掰斷。
碎成幾截的卡片輕飄飄落在那人腳下,在那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裡,她拍了拍手,似乎沾染上了臟東西,皺眉道:“今天你侮辱我,我不打你。”
“不是我寬容,而是我知道,我和你不一樣,人有高低上下之分,有的人高尚,有的人肮臟到了骨子裡,沒什麼能改變的,就好比一條狗咬了我,我不回咬,不是因為我懼怕,而是因為我怕自己也會變成狗。”
“我不想變成狗。”
說完這句話,她再也沒看那人一眼,轉身離開。
遠遠的,從包廂裡跑出來一個人,她大叫著什麼人的名字追了出來,在跑過溫茶身邊的時候,反射性的喊了一聲:“梁茶?”
溫茶瞥了她一眼,繼續往回走。
那人在看到她完好如初的臉的時候愣了一下,一把抓住她的手,大叫道:“你是梁茶?”
溫茶狠狠拍掉她的手,“你認錯了。”
“絕對錯不了!”江雪扯住她不放,口口聲聲道:“你十歲前沒毀容的照片我見過,跟你這張臉,一模一樣!”
溫茶:“……”所以就記到了現在?
“你真的是梁茶?你的臉好了?!”
“你認錯了。”
溫茶推開她的手,麵色淡淡的盯住她:“我就是一翻不了身的醜逼,怎麼會認識您這樣的大人物。”
醜逼……
江雪動作一滯,是了,梁茶可不就是她嘴裡的醜逼麼?
溫茶垂眸嗤笑一聲,抬腳毫不猶豫的離開。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遇見了塑料閨蜜,還邂逅了渣男,真夠有意思的。
等到溫茶走遠,江雪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她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見到梁茶。
那個她以為永遠也翻不了身的人。
她現在,已經變了,就像醜惡鴆鳥,涅槃重生,變得和以前,一點也不一樣。
“她真的是梁茶?”身後傳來格外清醒的聲音,江雪如夢初醒,窗沿邊的男人目光灼灼的盯住她,重複道:“那真的是梁茶?”
江雪點點頭,又搖搖頭,“大概是的。”
胡鬆赦卻是站起身,抖落一地煙灰,“如果她真是一碗涼茶,那我還真看走眼了。”
那肌膚勝雪,眼眸清澈的樣子,可不就是難得一見的極品麼?就是洪綿綿也比不上她一半的姿色。
他以前要是再多點耐心該多好。
江雪噤聲,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
“你想乾什麼?”
胡鬆赦似乎沒注意到她的緊張,走到她身邊,漫不經心的說:“我記得,你有她的電話號碼是吧?”
江雪搖頭如篩:“沒有!”
“我可不是三歲小孩,”胡鬆赦輕輕將手搭在她的肩上,露出一絲不著痕跡的引·誘:“前些天你不是和綿綿說看中了一款包嗎?過幾天是你生日,我讓綿綿送給你。”
“我不要包。”
“怎麼能不要呢?我聽綿綿說,那款包很適合你,你這麼漂亮,買個好點的包也是應該的。”
“可你已經有綿綿了,你不能……”
“為什麼不能?”胡鬆赦冷笑一聲:“誰規定,沒結婚之前,男人隻能有一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