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他纏在手指上,幾乎沒動靜,她差點都忘了他還有爪子……
當真凶物也!
溫茶頓覺人生太刺激,打擊太大,她需要好好睡一覺。
見她不理會,小家夥扭頭用腦袋上的小包頂了一下她的指背,似乎有點懊惱,想要她繼續摸摸。
溫茶死活不敢再在老虎頭上拔毛,碰了一下就不敢了。
小家夥輕輕的撓了撓她,沒有再催,在月上中天時,和平時一樣,又死在那兒,沒反應了。
溫茶抱著被子思考了一下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最後歸咎於自己的作死。
她仰天長歎一聲,戳了戳自己的額頭,閉上眼睛睡著了。
在她睡著沒多久,月華大盛,一層層的冰霜覆蓋在她的窗欞,慵懶而靜謐的享受著月光的洗禮。
這一次,冰層並沒有繼續往部落裡蔓延,而是靜靜地守在窗邊,堆疊成晶瑩剔透的模樣,淡淡的光華透過霜華,散落在少女恬靜的睡顏,美麗又安然。
纏繞在手指上的指環忽然動了動,隔著皎潔月色,一道黑色的影子,慢慢在空氣中形成。
影子看的並不分明,身著黑色的長袍,恍若深淵走出來的幽冥鬼怪。
他走到少女床前,漆黑的長袍下,伸出一隻蒼白的手,停在少女的額頭上駐足片刻,爾後,輕輕的戳了戳。
冰冷的溫度讓少女顫抖了一下,她捂緊被褥,偏頭躲了過去。
黑影愣了一下,伸手扳過她的腦袋,更輕的戳了幾下,見她沒有不適,才大發慈悲的鬆開了她,靜靜地現在床邊看了她許久,才於空氣中,消弭無蹤。
到了下半夜,月亮慢慢隱匿在浮雲中,窗欞上的霜悄悄化了,屋簷下的草地上,下了一陣不經意的細雨。
第二天一早,溫茶推開窗戶,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正要起床,窗欞下,一簇紅山茶正悠然盛開。
溫茶愣了一下,伸手摸一下花瓣,冰冷的感知讓她縮了指尖,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去摸自己的手指。
……指環不見了……
她呆了呆,在床上翻來覆去找了一遍,差點把屋給翻了,也沒找到他。
估計是傷好,回家了。
溫茶鬆了口氣,看來大佬還是很明事理的。
埃德和以往一樣來敲她的門。
溫茶打開門,埃德眼尖,一眼看到了紅山茶,麵上出現了一絲複雜的神情。
溫茶搞不明白,問:“怎麼了?”
埃德鬱鬱道:“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溫茶雲裡霧裡,她有心上人?誰啊?
埃德:“紅茶花是獸人遇到了心上人,才會送出去的求親花。”
溫茶:誰能告訴她,求親花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令,正是紅山茶盛開的最好的時候,有心的獸人會在姑娘的窗邊種上一株,宣示愛意,你告訴阿爹,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溫茶:“沒有!”
埃德感歎道:“追求愛情是獸人和姑娘們的權利,我是你的父親,隻要對方是個能打獵,會照顧人的家夥,我保證不會阻止你。”
溫茶:“真沒有!”
埃德有些難過還有些失落,不知是慶幸女兒終於對往事放開,還是難過女兒可能有喜歡的人了。
“好吧,我不問了,我知道之前你被格羅傷透了心,現在不想麵對感情,但真有喜歡的人,一定要帶他來見見我,阿爹給你把關好嗎?”
溫茶:“…………”不好!
她根本就沒有心上人好嗎?
不止沒有,甚至還不知道這花是哪個魂淡種的,此類汙蔑她的事都做的出來,簡直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