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羅死死的盯住他們,還想要爬起來。
最後阿卡和其餘幾個獸人把他抬了起來,一行人朝部落走去。
一進部落,溫茶拖著古迦就往格羅所住的屋子跑過去。
空蕩蕩的屋子裡彌漫著淡淡的煙塵氣,似乎有什麼東西燒焦了,屋外的草地上,幾具動物的屍體七零八碎的躺了一地,乾涸成痂的血跡代表著這裡發生了什麼。
溫茶瞳孔收縮了一下,轉身,就往河邊跑。
部落除了正門,還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地方可以通向外麵。
那就是河。
會遊泳的人,隻要度過了下遊河口長長的木柵欄,就能夠離開部落。
格羅已經東窗事發。
久等不到人的女人,多少也猜測到了事實,自然要為自己打算。
她現在往部落門邊走,馬上就會撞到槍口,但她要是遊過河,又會是另外的活路。
但這,可能嗎?
溫茶跑到河邊,看到河邊濕漉漉的腳印。
回身,對著跟上來的男人,微微一笑,“你之前說過,要帶我去水裡玩。”
古迦掃了河麵一眼,冷冷的水汽讓他皺起眉頭,“用不著你。”
說著,就要化作原形去找人。
“不行!”溫茶攔在他身邊,“我也要去。”
古迦揮開她,“你不怕冷嗎?”
“怕呀!”
“怕就好好回屋待著。”
他摸一把她的頭發,“我一會兒就把她帶回來。”
“不行!”溫茶一把抱住他的腰,死皮賴臉:“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古迦感受到腰間的力道,愣了一下,“你去做什麼?”
溫茶眼睛轉了轉,“我怕她把你搶走了。”
古迦:“…………”他怎麼不知道她還有這樣的擔憂?
“一會兒坐到我頸上。”
他拍了一下她的後背,沉聲說說,“我會變大,你腳不準沾水。”
溫茶再三保證。
年輕的獸人轉眼就化作一縷流光落在了河水裡,瞬間,河邊出現了一個長角生爪,白鱗綠鰭的龐然大物。
溫茶興致勃勃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比她第一次見他時,的確大多了。
而且,更好看了。
流光溢彩的,跟個神話裡的稀奇玩意兒一般。
古迦從水裡伸出尾巴,示意她。
溫茶小心翼翼的爬到他身上,才發現他身上的溫度低的可怕,簡直就是個冷血動物。
“抓住角。”古迦說。
溫茶伸手抓住那兩隻從小包變成利器的角,古迦開始往前遊去。
他沒有沉入水裡,不急不緩的前進,似乎對水裡的情況了如指掌。
溫茶興奮的不知道說什麼,隻覺得跟做夢一樣。
手指一遍一遍的撫摸過年輕獸人的鱗片,那些輪廓完美的鱗片,還有比漣漪還晶瑩的光澤,讓她屏息到忘記呼吸。
她還去摸他身側的長鰭,感受到他不自在的模樣,她咯咯笑出來,又去摸他的鱗片。
她整個撲在他身上,環手抱住他的脖頸,對他的喜歡,溢於言表。
當她透過耳側,摸到他下頜的某個位置時,古迦似乎僵硬了片刻。
溫茶詫異的瞪大眼睛,又摸摸。
古迦麵無表情道:“男人的脖子,不給摸,你不知道嗎?”
溫茶傻眼,還有這回事?她怎麼沒聽過?
她眨眨眼睛:“為什麼?”
古迦:“我有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