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從宮中回來後,我便讓人去做了,明日之後便能準備妥當。”
溫茶:“……”根本不需要問她的意見嘛……
“你的爹娘還有兄長,我也派人將他們請了過來,明日一早便到,嫁妝府上也準備了,你還有什麼願望,都可以提出來。”
溫茶:“……”我沒有一點願望……
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前前後後都打點好了,她隻需要帶個人就能嫁了,她還有什麼不滿的。
“我覺得,很好。”
她拍拍司禮監的肩膀,覺得自己找了個二十四孝全能男友。
“以後,就靠你了。”
司禮監拉過她的手,把她抱進懷裡,垂眸親了親她的眼睛,聲音平平道:“不管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你馬上就是我的夫人了,以後,你都是我一個人的。”
“以後無論何事,都有我替你做主。”
溫茶:“……”司禮監大人男友力爆棚,有點扛不住。
扛不住就親吧~
翌日,外麵下了正月的最後一場雪。
從溫暖的被窩裡醒過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溫茶披著大衣走到窗邊,鵝毛般的大雪,讓她彎起了眼睛。
侯在外麵的婢女端著洗漱用具走進來,溫茶洗漱過後,吃過飯,同司禮監一起待在書房裡看書。
司禮監看的是東廠遺留下來的卷軸,溫茶對那些東西沒興趣,窩在暖爐旁,捧著司禮監專門差人買回來的畫冊,津津點評。
等到司禮監忙完,到了正午,外麵的雪還在下。
他放下卷軸,走到溫茶身邊,取走她手裡不費腦子就能看懂的畫冊,問了句:“你想學寫字嗎?”
原主是文盲這件事,舉目皆知,但溫茶骨子裡哪裡是文盲?
怕自己露餡,她連連擺手,“我看到教書先生便頭大如鬥,你行行好饒了我。”
司禮監卻是不依:“你是我的夫人,以後朝中宴會時免不得要將你帶出去,若是有人嗤你,該當如何?”
“不是有你嗎?”
司禮監:“很好。”
他將畫冊放在書桌上,回身牽著她去正廳吃飯,心裡卻打起了小九九。
現下他還能夠護得住她,若是以後他率先不測,必然是要拖著她一起下黃泉才行。
虧得溫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若是知道,鐵定立馬跟他分手。
吃過飯,屋外來了一輛馬車,管家前去迎接過來三個人。
皆是身著布衣,麵帶疾苦的粗人,兩男一女,一對年邁夫妻,一個男丁。
走進院子裡,三人頗有些戰戰兢兢,看到屋簷下的溫茶時,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衝了過來。
年長的婦人伸手就來拉溫茶的手,頂著一張帶褶皺的臉,笑成了一朵菊花,嘴上卻是愁苦道:“小茶,娘的小茶,你真是受苦了!”
溫茶撫開她的手,笑著叫了聲“娘”,那婦人拚命擠出兩滴眼淚,拉著她不放,開始噓寒問暖。
溫茶對這些並不感冒。
原主的爹娘本就是為了給兒子娶妻,才將原主送進了宮裡,對這樣的做法,原主是認命的,也沒有生出怨念。
但溫茶不是原主,她跟這家子無親無故,自然不會像原主一樣。
原主一家人被帶來時,還以為犯了什麼事,得知女兒攀上高枝,要嫁給位高權重的司禮監時,眼睛都快笑沒了。
女兒果然爭氣,攀上司禮監的人,一家人可不都要雞犬升天嗎?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