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茶貪杯,纏著司禮監多喝了些,轉眼就成了小醉鬼。
等到人都散去,司禮監點了點她的鼻尖,見她反應不大後,抬手將她抱起來,徑直往外走。
他們出去時,官員們差不多退乾淨,宮門口很靜,一個小宮女正守在其中,看到司禮監後,她眼睛一亮,急忙上來行了個禮:“奴婢乃淑妃娘娘的貼身宮女如玉,淑妃娘娘有要事同大人相商,請大人移腳後院。”
司禮監看著懷裡酒氣熏染的溫茶,頓了一下,“有何事,明日再說不遲。”
見他拒絕,宮女登時就跪倒在地,驚懼道:“此事著為緊要,淑妃娘娘容不得半點耽擱,請大人不要為難奴婢。。”
司禮監目光掃過她顫巍巍的身體,沒說話。
那宮女怕他還不應,將頭在地上嗑的砰砰響,“請大人移步。”
司禮監回眸不想搭理,溫茶砸吧砸吧嘴,抱住了他的脖頸,嘟囔了一句:“去吧……”
她以前也是個宮女,知道在宮裡討飯非常不易,不管那位娘娘究竟有什麼事,都牽扯不到司禮監頭上。
司禮監低頭,用額頭碰了一下她的肌膚,發現沒有生熱後,對那宮女冷聲道:“帶路。”
那宮女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在前方帶路,直至淑妃的宮殿前,才停下來。
彼時,淑妃已經在花園裡靜候了,看到司禮監她眼前一亮,可看到司禮監懷裡的溫茶時,她麵色微微一斂,柔聲道:“半夜還要叨擾大人前來,本宮實在罪過。”
司禮監並未看她,將溫茶從懷中放下來,攬住她的腰,讓她舒適的靠在他的肩上,才冷淡道:“不知娘娘有何要事相商?”
淑妃見他一句客套話也沒有,也不失望,目光幽幽落在溫茶身上,笑道:“這便是大人的夫人?”
司禮監對說這些閒言沒半點興趣,“娘娘若是並無要事,下官告辭。”
“彆!”淑妃怎麼可能放他離開,也不窠臼於溫茶,急道:“是關於鐘粹宮之事?”
司禮監抬起眼睛,淑妃正色道:“大人可還記得貴妃娘娘身邊的那個太監?”
司禮監自然是記得的,不過卻是因為溫茶的一句話。
“他怎麼了?”
“平日裡他和貴妃孟不離焦,焦不離孟,今兒他沒有陪伴在貴妃身邊,大人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意思?”
“本宮想給大人提個醒,大人不覺得貴妃同那位公公走的太近了麼?”
司禮監麵不改色道:“娘娘也說了,他隻是個公公。”
“可即便是公公也需的有個尺度,不瞞大人,本宮在宮裡有些眼線,她們可是親眼見到貴妃整夜整夜都和那位公公待在一起,大人不覺得他們太親密了嗎?”
司禮監不為所動:“這是宮中常有之事。”
“那加上周太醫的死呢?”淑妃輕笑一聲:“貴妃有孕後,周太醫沒過兩天便被毒害,這其中沒有貴妃的手筆,本宮是萬萬不信的。”
淑妃冷笑道:“如果周太醫之死真同她有關,她轉手將屎盆子扣在本宮頭上,本宮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娘娘想做什麼?”
“本宮想和大人合作,將這口惡氣出了,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