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伴郎停好車出來,溫茶從周若雲手裡搶過包,走上去給舒寧提裙擺。
周若雲看著她屁顛顛的樣子,嘖嘖兩聲:“這丫鬟做得好。”
溫茶聽著差點扭到腳,真想回頭呼他,不過她忍住了。
因為伴郎站她身後,一副生人不近的樣子,她絕不能在這種人麵前掉份。
四人走進酒店,司儀早就準備好了,眼見賓客已齊,便開始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新娘新郎的戀愛史。
舒寧和新郎的戀愛很浪漫。
他們一開始的確一個天一個地,不過新郎狠得下心追她,狠得下心改變自己的窘境,直到現在跟她走入婚姻的殿堂,真的下了很大的決心。
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在場不少姑娘被感動的淚眼朦朧,對新娘羨慕的不行,覺得她撿了大便宜。
溫茶對她們的看法嗤之以鼻,如果不是舒寧願意給新郎機會,願意等他,奮力將他拉出叛逆和不成熟的深淵,給他鼓勵和陪伴,讓他成長,新郎怎麼會有今天?
所有達成的結局,都有其形成的因果。
沒有足夠的耐心和毅力,哪兒摘得到懸崖上的花?
司儀吐沫星子橫飛後,舒寧和新郎又配合著玩了好幾個節目,溫茶和伴郎也沒有幸免。
尤其是伴郎還是這麼高顏值的人,早就讓周圍的女同胞們蠢蠢欲動了。
司儀提了個讓伴郎和溫茶一起用巧克力條做遊戲的建議。
讓新娘新郎和他們一起做。
遊戲很簡單,兩人各自咬住巧克力條一端,一點一點的靠近,把巧克力吃完,就算遊戲成功。
這跟新郎新娘搶蘋果吃是同一原理。
溫茶第一想法就是拒絕。
跟個陌生人玩遊戲,還要冒著被親嘴的風險,她又不是傻。
溫茶提了拒絕後,司儀也沒有強求,而是扭頭就要在賓客裡找個對伴郎蠢蠢欲動的姑娘配合遊戲。
新郎簡直被他的做法蠢哭了,他正要上去製止不長腦子的司儀。
一邊的伴郎冷冷的說了句“抱歉”,轉身跟著溫茶跑路了。
找到人的司儀轉過頭:“……”唉,人呢?
身後的人一片唏噓,剛才見伴郎一直不假辭色,還以為對伴娘沒意思,周圍單身男士很想上去找找機會,可現在看新郎那眼神,伴郎哪裡對伴娘沒興趣?根本就他·媽為了伴娘來的。
司儀很快找了幾對相互有意思的年輕男女,和新人們一起完成了遊戲,麵不改色的繼續主持婚禮。
溫茶退到酒店大堂的假山邊,正要喘口氣,一道修長的身影靜靜地站在她身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溫茶回過頭,看到來人,整個懵逼。
“你,你怎麼出來了?”
伴郎遞給她一杯果汁,淡淡道:“不喜歡氣氛。”
溫茶當他和自己一樣不喜歡那個遊戲,笑了一聲:“出來就沒事了,一會兒進去,就該是敬酒了。”
說到這兒,她頓了一下:“你酒量怎麼樣?”
伴郎愣了一下,說:“還不錯。”
“到時候你和我都幫舒寧,她一個女孩子,酒量不行。”
“好。”伴郎點點頭,沒了最初的冰冷,還是挺好說話的。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了婚禮現場,新人已經開始給各位長輩敬酒了。
新郎喝的很多,看到伴郎眼神一亮,示意他上前幫忙。
伴郎似乎沒看到他的眼神,一心隻幫舒寧擋酒,順帶也不讓溫茶沾杯子,新郎眼睛都快瞪瞎了,也沒得到一個回應。
一路下來,新郎都虛脫了,隻能睜著一雙控訴的眼睛盯著喪心病狂的伴郎,一臉臥槽。
這哥們,怕是不能要了。
等到婚禮結束,新郎路都走不了,舒寧扶著他進了酒店婚房,他在裡麵吐的是天昏地暗。
溫茶在屋門口捂嘴笑了一會兒,正要去看看伴郎。
伴郎麵色平靜的站在電梯口,看不出半點喝醉了的樣子,不過他那雙好看的鳳眼,就跟沾了雨水般,分外瀲灩。
他褪去了西裝外套,穿著白襯衣,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整個人極為禁欲,又格外迷人。
溫茶看了一眼,就有點沒眼看,生怕自己衝上去把人撲倒。
伴郎走到她麵前,腳步有些虛浮,他晃了晃,一偏頭靠在了她身上。
他嘴裡含糊的叫:“茶……茶茶……”
溫茶有些沒聽清他在說什麼,扶住他的肩膀,“你沒事吧?”
伴郎聽著她的聲音,腦袋裡恍恍惚惚的,像是聽見了什麼催眠曲,最後一頭栽進她懷裡。
溫茶:“……”這人是來碰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