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茶鍛煉過幾個周目的手腳很靈活,這幾個被掏空身體的女人也不是她的對手,幾下就被她打的東倒西歪。
警察終於趕到時,溫茶已經彎下腰,把白止用衣服裹著抱了起來。
她麵色淡淡的摸了一下白止的額頭,問道:“你還好嗎?”
白止抱著她的脖頸,一個勁的哭,本來就大的眼睛,腫的跟李子似得。
溫茶不好再開口,從兜裡取出手帕擦了擦他的鼻涕,抱著他上了警車。
白家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警局時,就看到白止坐在警務室渾身狼狽的模樣,全體氣的渾身發抖。
他們一向捧在手掌心的小少爺,什麼時候被人欺負過?
聽完白止的哭訴後,隻覺得鐘家欺人太甚!事情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那幾個女人也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溫茶,不僅攪事還把她們打的落花流水,一輪又一輪的審問過後,也隻供出了雇主是個女人,至於什麼樣的女人,根本不清楚。
她們拿錢辦事,誰給錢就提誰賣命,至於雇主是誰,她們不在乎。
警方見從她們身上再問不出證據後,直接找到了鐘若,要她到現場當麵跟白止對峙。
鐘若當然是不會承認的,來之後,甚至還笑著說:“白同學在學校,學習好人品好,又是我的愛慕者,我怎麼可能會對他做出這種事?應該是有其他人嫉妒他,才這麼做的,發生這種事我感到痛心,但他可不能冤枉我。”
白止聽到後,死死的盯著她,那雙黑幽幽的眼睛裡,第一次沒有了情意,他沙啞著聲音笑了:“以前的確是我自作多情,現在也是我活該,以後我再也不會糾纏你了,你走吧。”
鐘若見他一臉虛弱的樣子,以為他在裝模作樣,臉上露出一絲譏諷,她找的人隻是去嚇唬他,他卻做出這麼大陣仗,不就是想繼續纏著她嗎?真夠不要臉的。
她心裡嘲弄,嘴上卻是笑的:“白同學能這麼想,當然是最好的了,希望白同學儘快康複。”
她說完話就走了,半點也沒有虧欠或者是留戀。
白止站在原地冷笑,鐘若以為他想害秦躍,所以找了一堆人來害他。
可他沒動真格,隻是讓秦躍受了些皮肉之苦就放過了,否則憑鐘若的本事找到人時,秦躍怎麼可能還是完璧?他手下留情,鐘若卻是真的想毀了他。
這簡直就是莫大的諷刺。
但他不後悔做過的事,這是她欠他的。
她不覺得痛,他就要讓她愛的人來贖罪。
聽說秦躍最近還在找心理醫生治愈心理陰影,他陰暗又可悲的心,忽然間有了一絲快意。
他轉過身看向那幾個差點讓他受儘侮辱的女人,嘴角的薄削變成了冰冷的陰鷙。
誰也不能在傷害他之後,繼續活著!
溫茶做完筆錄,回頭看了還有些失魂落魄的白止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出了警局。
這一次過後,白止要是還喜歡鐘若,她就打算放棄第三個任務了。
去喚醒一個一直裝睡的人,她還沒那麼多耐心。
她低低的歎了口氣,抬腳開始打車。
在周目劇情裡,並沒有提及過白止太多事,隻說他是白家嫡子,最小的少爺,自小受儘寵愛,愛慕著青梅竹馬的鐘若,最終愛而不得,在一次惹怒鐘若後,被鐘若找人拖進了小巷,第二日才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糾纏過鐘若,直到後來在鐘若婚禮之後,被原主撞死。
白止的一生都是在自我作死,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可誰又能否認,他的一生不是戲劇化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