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好符紙,莊陵給自己泡了壺紅茶,在院子裡坐著歇涼。
溫茶穿好鞋,看了他幾眼,問:“這符,我媽能用嗎?”
“不能,”莊陵說。
溫茶疑惑了:“為什麼我可以,她卻不行?”
莊陵說:“她跟你體質不一樣。”
怎麼就不一樣了呀?溫茶暗自腹誹,不都是靈魂嗎?
莊陵:“她身上沒有煞氣,這符紙對她無益。”
“哦。”溫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現在情況好了很多,到時候你真的能送她回去嗎?”
莊陵麵無表情的瞪她一眼:“我說能就能。”
溫茶:“……”明明是大恩人,卻升不起感恩之心怎麼辦?
“明天你爸會過來,到時候,就可以送你媽回去了。”
溫茶聞言,有些急了:“努力了這麼久,可她一點要想起來的跡象都沒有,能行嗎……”
莊陵恨鐵不成高的看向她,“照你的進度,你媽估計在醫院餓死了,都醒不過來。”
溫茶:“……”
見她懨懨的,莊陵眉頭一動:“怕什麼?我自有安排。”
好吧,她現在也隻能仰仗大佬了。
第二天一早,溫茶照例給原主媽媽洗腦,可人該怎麼還怎麼的,就跟莊陵說的那樣,溫水煮青蛙,隻會麻痹神經,達不到其他效果。
傍晚,溫茶沒有在家裡呆,她在校門口看到了古銘,他這次沒有提飯盒,麵色有些激動,看到溫茶的瞬間,眼裡動容不已,他忐忑的說:“茶茶,爸爸聽莊大師說,你,你都想起來了?”
“嗯。”溫茶點點頭。
古銘聞言,心下大慟:“都是爸爸不好,如果不是爸爸牽連了你,你和你媽又怎麼會在這兒受罪……”
“我沒有怪過你,”溫茶搖搖頭,“你也不必自責,當務之急,是送媽媽離開這裡,莊老師馬上就會帶她過來,我們先按計劃行事,至於其他的,回家再說。”
“好,好。”古銘也知道事情緊急,跟著溫茶開始布置現場。
莊陵帶著原主媽媽快步走到校門口時,校門口圍了好幾個人,叫嚷著殺人了,有歹徒快報警之類,原主媽媽腳步頓了一下,問莊陵,“裡麵是不是出事了?”
莊陵麵不改色道:“我們進去看看,應該是出凶殺案了。”
原主媽媽聞言麵色瞬間白了,“什麼人,敢在學校門口行凶,真是喪心病狂。”
“看樣子應該是個窮凶極惡之徒。”莊陵繼續往前走,還不忘回頭提醒原主媽媽:“茶茶放學後還沒回家,我們先進去找找她。”
“好,”原主媽媽勉強一笑,跟著他穿過人群走了進去。
走到門口,原主媽媽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少女,她霎時間就怔在了原地,她死死的盯著那個地方,不可置信的問莊陵:“地上躺著的,是誰?”
莊陵麵無顏色的順著她的眼睛看過去,看到了溫茶布滿鮮血的胸口,“我也看不出來,要不我們離近些再看?”
原主媽媽已經聽不見他說什麼了,她滿眼隻有溫茶蒼白的臉,還有她身後滿臉絕望和痛苦的古銘。
不,這不是真的!
地上躺的怎麼會是她的女兒?!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她捂住眼睛,轉過身就要逃走。
一道低沉而悲涼的聲音叫住了她:“阿怡,你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