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茶有點心虛,“以後會有機會的。”
“我也這樣想,”張譯文輕聲笑了笑,“我現在演皇帝演的正起興,以後你該多給我提提意見。”
溫茶眨眨眼:“隻要你不嫌棄我話多。”
“怎麼會?”張譯文驚訝的看她一眼:“我已經把你當成了好朋友,難道你不是?”
溫茶愣了愣,而後眼睛彎起來,“我也把你當成我的朋友。”
“那還有什麼好說,”張譯文道:“朋友之間的交流,可沒有這麼見外。”
“你說的對。”
沒聊一會兒,易千荀,顧真幾人都來了,兩人收起笑容,靜靜等著。
走到最後的是陳珊珊,她臉上架了副墨鏡,遮住了神情,不過她頭發有些淩亂,衣著也沒以往那般上心了,結合網上的輿論,她看起來有些憔悴。
《最佳拍檔》簽約,一簽就是一季,陳珊珊有什麼緋聞,隻要不涉及根本,《最佳拍檔》是不會在這個當口卸磨殺驢。
“珊姐,”周如意丟下助理關切的走了過去,憂心忡忡挽住了陳珊珊的胳膊:“你今天好些了麼?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好擔心你,可實在是太忙了,沒來得及過去看你,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這話一出,其餘幾人麵色微妙起來,陳珊珊的事,現在路人皆知,周如意一上去就扯這些有的沒的的,可不就是揭人短板嗎?
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不過如此。
陳珊珊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推開她的手,聲音冷冷道:“我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她也不跟周如意裝什麼姐妹情深了,找了個位置,一言不發的走了過去。
周如意被撂在一邊兒,無辜又莫名的看向陳珊珊,似乎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不過這做戲還是要做全場的,她亦步亦趨的跟了過去,決定把塑料姐妹花的友誼發揮到極致。
陳珊珊懶得搭理她,隔著墨鏡,把目光放在溫茶身上。
她落到這個地步,還不是拜溫茶所賜。
周如意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她可以先放到一邊兒,可溫茶這個狐假虎威的黑心芝麻,她卻是要先收拾。
溫茶麵不改色的迎上她的注視,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
隻聽見一旁的周如意同白書畫抱怨:“珊姐一定是在怪我,沒在網上幫她說話,可那時候我在影視城拍戲,起早摸黑的,連拿到手機的時間都很少啊。”
白書畫抽著嘴沒回應,眼底流瀉出濃重的鄙夷。
影視城又不是消息堵塞的國外,周如意人精一個,會不知道陳珊珊的事?
她分明就是知道,卻不想蹚這趟渾水,說到底,不過是覺得陳珊珊沒利用價值了,想洗乾淨自己而已,現在來裝大尾巴狼,會不會太晚了些?
見白書畫沒吭聲,周如意紅了眼睛:“白姐,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
“抱歉,”白書畫淡淡道:“現在是錄製節目期間,我們還是儘快進入狀態吧。”
言外之意,可不就是,不想搭理她嗎?
周如意氣的撇過頭,轉頭又去和朱瀾搭話。
朱瀾雖然也對她敬謝不敏,不過比照陳珊珊和白書畫,她還是需要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也便和她多搭了幾句嘴。
陳珊珊看的心中冷笑不已,這個圈子就是這樣,今天也許光鮮亮麗,明天就可能萬人唾罵,笑到最後的,往往是這些蠅營狗苟之流。
溫茶和張譯文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