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去世以前,有沒有做過婚前財產公正?”
溫茶麵色微頓,她抬起眼睛靜靜地看向周子越,“好像是是有的。”
周子越眼神微變,“那你還記得公證書是誰在管嗎?”
溫茶想了想,有點想不起來,“這些事,都是我父親之前在管的,我現在不是很清楚。”
周子越嘴角微抿起來,神色相當認真的問了另一個問題:“如果有婚前財產公正,那你父親很有可能因為你立過遺囑,這件事,你有印象嗎?”
溫茶放在身側的手微微一頓,沒說話。
周子越心裡一下有數了,“你父親是不是立過一份你十八歲成人就可以繼承財產的遺囑?”
溫茶垂著腦袋,嘴角微微一揚,“沒有,沒有遺囑。”
周子越用探尋的目光打量了溫茶片刻,心裡閃過無數個念頭,最終化作一片平靜,“就算有這份遺囑,現在也是用不到的,我現在隻保證你能分到應有的賠償金和你父親的存款,至於以後的事,隻有等你十八歲的時候,再做參考。”
“謝謝你。”溫茶輕輕的看她一眼,一直沉默著的眼睛,終於露出了絲絲笑意。
“不用謝,”周子越不自在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要謝就謝你的陸老師。”
溫茶偏頭去看陸謹言,陸謹言正襟危坐在窗邊,手裡端著咖啡,正靜靜地望著她,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了一瞬,溫茶就又低下頭,朝陸謹言道謝。
“沒事。”陸謹言薄唇輕啟,分外安靜的說:“這都是應該的。”
“就是啊,”周子越在一旁笑著調侃:“誰讓他是你老師呢。”
溫茶沒吭聲,陸謹言把給她點的糕點推到她麵前,“馬上就到中午了,先吃點,一會兒再帶你和周律師去吃飯。”
“嗯。”
溫茶乖乖的低下頭,十分香甜的吃著那份提拉米蘇。
周子越看看陸謹言,有看看溫茶,心裡嘖嘖了好幾聲,這老師當的比爸爸還稱職啊。
陸謹言:“……”
吃過點心,三人找了一家中餐廳,吃了頓飯,才相互道彆。
把溫茶先送到巷口後,周子越給陸謹言打了個電話,“你說,你那個女學生是真的不知道公證協議在哪還是在說謊?”
陸謹言坐在車裡沒說話,周子越笑著說:“我覺得她是真不知道在哪兒,那東西應該被她後媽處理了。”
“……”
“那你說,她爸究竟立過遺囑沒有?”
“……”
“我覺得是立過的。”周子越自顧自的說:“如果公證書和遺囑都有,對她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但她為什麼不承認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就是感慨你這個學生不簡單。”
“……”
“她那個後媽大概會做一年多的牢,出來後,正好是她成年,她要是在這時候拿出遺囑,你說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