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後,溫茶拉著鐘蔓的手就走,她才不相信陸宴有什麼好方法告訴她呢,這個肆意妄為的學渣,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陸宴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也不著急跟上去,手插在褲兜裡,慢騰騰的從位置上站起來,長手一伸,取走了溫茶放在書桌裡的卷子,選擇填空題還好,後麵的大題簡直一塌糊塗。
陸宴的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一下小姑娘一筆一劃寫的非常工整的字體,輕笑一聲,跟了出去。
“宴哥,”李銘從身後跟了過來,壓低聲音說:“昨天的彩頭,你什麼時候開走啊?”
陸宴沒說話,李銘搓了搓手掌,舔著笑懇求道:“要不您借給我開幾天唄?這不馬上又到周末了嗎?我想到周雪茹出去兜風。”
陸宴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那輛車不行。”
“彆介啊,”李銘哀求著,“就借一天,一天成嗎?”
陸宴對車什麼的其實並不看重,他更享受馳騁風裡的無拘和自由,但一聽到周雪茹的名字,就各種厭煩。
“我說過了,我不想看見她。”
李銘驀然噤聲,沒想到他對周雪茹討厭到了這個程度,良久後,才低低的說,“你們以前可不這樣啊?”
陸宴麵色一沉:“我們以前什麼樣?”
李銘嚇得縮縮脖子,結巴道:“初、初中的時候,你不還幫她收拾過校外的混混嗎?”
“初中?”陸宴挑挑眉,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勞資收拾一堆人渣還需要看在她麵子上?她多大臉?”
說完這句話,陸宴沒再說話,腳步加快,徑直離開了。
李銘站在原地聳了聳肩,為了個周雪茹,自己還真是鬼迷心竅了。
溫茶和鐘蔓打好飯菜後,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鐘蔓看了一眼她餐盤裡的紅燒排骨、小炒肉和雞腿,有點刮目相看,“你平時都吃這麼多肉?”
溫茶詫異的看向她,“對啊。”
鐘蔓抽了抽嘴巴,“你還是不是個女生?哪個女生有你這麼能吃?”
溫茶瞄了一眼她餐盤裡的水煮白菜和涼拌西藍花,囧了,“我還在長身體。”
鐘蔓的眼睛在她平平的胸口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咳了一聲,“那也不能這麼亂吃,還是要多吃點菜。”
“好……吧。”溫茶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明天我再打蔬菜。”
“嗯,”鐘蔓把盤子裡的素材給她夾了幾筷子,催促道:“趕緊吃,吃完飯,回教室一起寫作業。”
“好。”
吃飯時間,兩人都不是什麼話多的人,埋著腦袋的樣子,看起來都很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