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麵的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溫茶猶豫了一下,拒絕了嚴澤的提議,“我家住的遠,還要爬山路,現在暫時走不成,今夜我打算在鋪子裡將就一晚,等明天再說。”
嚴澤的眉頭緊鎖起來,沒想到小姑娘會住的這麼遠,平時天還沒亮就來了,夜裡是沒睡覺的嗎?
這樣一想,他更難受了,心裡也更埋怨她的家人。
“不能走也沒關係,”嚴澤轉過身看向她,緩緩說:“我鋪子後麵有座院子,是專門應付下雨天的,你要是不介意……”
溫茶:“……”這是邀請她過去住嗎?emmm……
見她不說話,嚴澤低聲說:“屋子收拾的很乾淨。”
溫茶:“……”
“你要是餓了,還有灶,我給你煮飯吃。”
溫茶:“……”孤男寡女的,還呆在一個院子裡,成何體統,當然是拒絕。
“……不用那麼麻煩,我其實可以住在這裡……”
嚴澤有些失望,不過他很快打起精神繼續說道:“夜間,要是附近有人知道你在鋪子裡,恐生事端,你一個小姑娘還是當心些為好。”
溫茶:“……”哪個眼瞎的敢來惹她?心懷不軌的全都拖出去剁了當花肥。
“一起去吧。”嚴澤看著她的眼睛,語重心長的勸說著。
溫茶無奈的扶住額頭,對他那家殺豬鋪子忌諱的很,一點也不想進去。
她堅決果斷的搖頭,“多謝嚴大哥的好意,我還是想一個人待著。”
嚴澤:“……”
眼見遊說不成,他沒再說什麼,轉身冒雨又回了殺豬鋪,開始收拾案板上剩下的豬肉。
溫茶站在門口看了他兩眼,打算關門,化為原形回到自己的花盆裡修生養息。
嚴澤收拾好東西,會後麵院子裡,取出一塊五花肉做了臊子,又下了大半鍋早上從米粉鋪買來的麵條,分成一小碗一海碗,分彆往上麵淋了幾勺臊子,冒雨端出去找溫茶。
溫茶此時已經準備睡覺了,聽見敲門聲打開屋門,看嚴澤端著兩碗麵進來,臉都綠了。
“嚴大哥,這是——”
“吃飯。”嚴澤繞過她,把麵放在了帳桌上,徑直坐下來,自顧自的給她把麵拌好,“就算吃的再少,也不能不吃東西。”
溫茶:“……”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弄來這麼一大瘟神?
“怎麼了?”嚴澤見她不過來,以為她害羞,嘴角微勾,“都是不值錢的東西,你不用覺得欠我人情,快過來。”
溫茶:“……”能不過去嗎?她不想拉肚子啊……
看她一直不動彈,嚴澤眉頭一皺,“你不相信我的手藝?”
溫茶咽了咽口水,“……當然不是……”
“過來。”
溫茶慢吞吞的挪過去,坐在嚴澤的身邊,磨磨蹭蹭的看著麵碗,就是不拿筷子。
“怎麼了?”嚴澤把筷子塞她手裡,問道:“怕我下毒?”
“沒有。”溫茶夾起麵吃了一口,發現味道的確很不錯後,忍不住又吃了第二口第三口,嚴澤在邊上看了她一會兒,埋頭吃自己的去了。
臊子還是太油膩了,溫茶吃了三分之一身體就有些受不了,嚴澤見狀眼眸裡閃過一絲擔憂,一小碗都吃不了,小姑娘的身子內裡不是出問題了吧?
“我真的吃不下了。”溫茶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他,懇求的說:“我能不能不吃了?”
嚴澤被她看的心裡發軟,情不自禁的揉了一下她的腦袋,也不像之前那樣逼她了,“吃不下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