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茶掰掰手指,“長得不合我心意,穿的不合我心意,脾氣不合我心意,渾身上下都不合我心意,你說呢?”
嚴澤:“脾氣我可以改,衣著也可以。”
“那還是不行,”溫茶搖搖頭,“我喜歡書生,你看到過書生嗎?就是那種身穿白衣溫文爾雅滿腹詩書的男子,張口閉口就是詩詞歌賦,睜眼閉眼都是楚辭離騷,你能成為那樣的人嗎?”
嚴澤:“……”原來是喜歡那個小白臉……
他眼神冰冷起來,想起之前看到顧文軒頤指氣使的模樣,心裡恨得不行,憑什麼那個偽君子可以,他不可以?
“好了,”溫茶揮揮手,“理由你都知道了,以後就彆再纏著我了。”
嚴澤深深的看她一眼,轉過身腳步不停的走了。
溫茶輕輕歎了口氣,應該是甩掉這塊牛皮糖了。
她伸了個懶腰,又賣了幾盆花之後,帶著錢袋回了桃花山。
桃寧坐在竹屋前的秋千上發呆,聽見腳步聲高興的回過頭來,看到溫茶,眼裡有明顯的失望。
“回來了,”她勉強打了聲招呼,便急切的問道:“信送過去了嗎?”
溫茶點點頭,桃寧眼睛一亮,“那顧郎怎麼說?”
“顧公子沒說什麼,隻說明日再回信給你。”
“這樣啊,”桃寧失落的垂下頭,“他向你提到信裡的內容了嗎?”
溫茶點點頭,目光靜靜地落在她身上,“信中說你要將花店交給顧公子打點,是認真的嗎?”
桃寧有些心虛的撇過頭,“當然是真的了,我說的話怎可作假?”
“可你和顧公子還沒成親,這家鋪子以後就相當於你的嫁妝,你要是給了他……”
“我們遲早要成親的,”桃寧出聲打斷她,“鋪子是我的東西,也是他的,誰來打點都是一樣,更何況,我如今懷孕了,我們一定會成親的。”
她的天真讓溫茶感到好笑。
“如果你們沒成親呢?如果顧公子去了京城遇到更喜歡的女子呢?你怎麼辦?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這些你想過沒有?”
“彆胡說!”桃寧從秋千上站起來,目光冰冷的盯住溫茶,“你說的事永遠不會發生,我愛顧郎,顧郎我愛我,我不會離開他,他也不會辜負我,你若再敢說他一句不是,彆怪我這個做姐姐的翻臉不認人!”
“嗬,”溫茶輕輕笑了笑,“姐姐這是要為了個男人跟我決裂嗎?”
“我……”桃寧喏喏的說不出話來,隻把錯誤推到溫茶身上,“你若不說顧郎的不是,我又何苦跟你對上?”
溫茶搖了搖頭,道:“姐姐對我有恩,我本想提點姐姐幾句,若你覺得我是在信口開河,大可不必信我,隻是這幾百年的相伴之情怕是要斷了。”
“你什麼意思?!”桃寧猛然看向她,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我什麼意思?”溫茶冷冷的跟她對視著,“我什麼意思,姐姐應該一清二楚才對。”
桃寧雙目赤紅,眼底一片悲痛,“你這是要枉顧你我的姐妹之情,做個不知恩的白眼狼?”
她理直氣壯的指責讓溫茶十分無語。
“自始至終,我都不欠你什麼,何來的‘不知恩’?如果你的施恩,就是為了得到回報,那你給過我什麼恩惠?”
桃寧被她說的麵紅耳赤,“五十年前,你化形之時,如果沒有我的提點,你能化形?”
“你的確指點過我,但我化形之後這些年為你當牛做馬,早就還清了。”
一句指點之恩,五十年為奴為婢任她差遣,最後原主還搭上了一條性命,她還想要什麼?
“若我知曉,你當時一句無心的指點是為了今日的恩情,是為了讓我為你所用,我寧可永不化形,也不願接受你的恩情。”
桃寧後退一步,身子險些撞在身後的樹上,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溫茶,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惡毒的話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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