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呢?
這就好比一把帶了劇毒的匕首,被她毫不猶豫的刺進他的心臟,他痛徹心扉,但慢慢的,整個身體都麻木了。
愛如蜜糖,愛似砒霜。
讓一向理智冷靜的他失了分寸。
他不知道她是怎樣得出遊戲這個結論的,他難掩憤怒的質問她,卻得到她早就想出國的回答。
他在她的生命裡根本無關輕重,甚至沒有被她規劃進自己的生命。
“今天正好是三月之期,與其等著你先開口,我更想先開口,為我們之間畫上一個句點。”
“什麼三月之期?”
他整個人都蒙了,“你給我說清楚。”
溫茶沒有說清楚,她甚至懶得解釋,轉身就離開了他身邊。
後來,她就出了國,並且沒有再回來。
他幾經周轉,最後查出溫茶和他交往前,從他朋友口中得知,這不過是他為了戲耍她而演的一場戲,他沒有喜歡她,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等時間一到,馬上甩開她,讓她在全校麵前丟儘臉麵。
就像最開始,他毫不猶豫的拒絕她,讓她在全校麵前丟儘臉麵一樣,他想故技重施。
所以,她一開始就給他打上了出局的標簽,哪有人會和耍自己的人在一起呢?
她接受他,也不過是為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從頭至尾,這場戀愛,都是畸形的,它並不完美,甚至還帶著濃烈的諷刺色彩。
再後來,他就像是個失去了牙的凶獸一般,因為疼痛四處發瘋,他處理那些管不住自己嘴的人,讓他們也像他一樣痛。
他自怨自艾,每天借酒澆愁,時間一長,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曾經是什麼樣子了?
他瘋狂的想念和溫茶在一起的時光,他們之間話不多,有時候溫茶一天說的話還比不過他一個小時說的話,但是他很高興,那應當是這輩子難得的好時光。
他想回去,他想告訴她,什麼都可以是假的,他對她的愛不是。
他沒有她想的那麼不堪,也願意為了她改變。
他追去國外,在一條春天的小路上找到了溫茶。
把想要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孤注一擲的望著她,乞求從她嘴裡聽到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溫茶表現得很平靜,她的眼波甚至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我知道啊。”良久,她回答說:“我知道你沒有耍我,你不是那樣的人。”
他欣喜若狂,更大的怪異卻湧上他的喉嚨,“你既然知道,那為什麼還要……”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輕描淡寫的說:“大概是因為膩吧。”
他如遭雷擊,“你是在開玩笑對嗎?”
“我沒有開玩笑。”溫茶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你知道,我在實話實說。”
“我不信!”他粗暴的打斷她的話,“你一定是因為惡作劇生氣了,否則你怎麼會申請出國?你是在逃避我。”
“你誤會了,我沒有任何理由逃避你,我隻是想知道,一個曾經讓我癡迷不已的男人究竟有什麼不同,結果,你和其他人一樣,並沒用什麼不同。”